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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所效忠的对象,仅仅只是她金铃儿的夫君,同样也是她长孙湘雨的夫君,谢安,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够命令这个实际上心狠手辣不下于自己的女人。

是故,自己当初所制定的战术是正确的

想到这里,长孙湘雨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回顾着站在帐内守候命令的费国等诸位将军,轻声说道,“费国啊,此番委任你为主将,替奴家去招呼一下,可别令奴家感到失望啊”

“是”费国怀着激动的心情,应下了长孙湘雨的将令。

与自己那位大主母、冀京第一战力炎虎姬梁丘舞沙场对峙,这如何能不叫费国心情激动。

心情激动地费国,并没有注意到,长孙湘雨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莫名笑意。

夫君大人这个时候同意小舞妹妹出战,这是否意味着

但愿如此,否则这场演习就太没趣了

第五十四章梁丘对长孙初回合

“你这家伙你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么”

在竹林坡梁丘军兵营靠近帅帐位置的营栏角落,陈纲抓着谢安的衣襟将其推在木栏上,双目隐隐露出几分怒火,压低声音怒声说道,“这个时候放小姐出战,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

陈纲心中那个气,他原本希望谢安能够劝说他家梁丘舞暂时避战不出,免得重蹈当年在冀北战场时的覆辙,没想到出帅帐没多久,他便接到了出营迎战的将令。

这不,陈纲当即便找到了谢安,要向他问个清楚。

“陈二哥息怒,且听我一言”谢安伸手拍了拍陈纲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说实话,他对陈纲这般无礼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恼怒,在他看来,陈纲虽然为人鲁莽,但着实是一位忠义之士,对梁丘家、对梁丘舞忠心耿耿,要不然,也不会冒着以下犯上的危险,对他这位梁丘家的姑爷无礼。

“好,陈某倒是好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最好能叫陈某心服口服,否则”说到这里,陈纲感觉有些憋屈,毕竟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拿谢安这位姑爷怎样。

谢安很是识趣地忽略了陈纲眼中的几分无可奈何,沉声问道,“陈二哥知晓如何治水么”

“治水”陈纲愣了愣,皱眉说道,“我去了解那玩意做什么你小子少给我岔开话题”

“并非是岔开话题,”摇了摇头。谢安正色说道,“治水的良策并非是靠堵。而是疏导,堵而不疏,一旦决堤,利害更甚于前者从某种意义上说,治水与调理人的心情,亦有相似之处”

陈纲虽然为人鲁莽些,但却并非蠢人,听谢安这一席话。他隐隐约约仿佛也摸到了一些关键,思忖半响,皱眉说道,“倘若叫小姐出战就是你所谓的疏导,那我等曾经在冀北战场”

“不不不,不一样,”摇了摇头。谢安正色说道,“冀北战场上,几位兄长多半只告诉舞儿要赢,却未告诉她如何赢,赢了之后会如何”

“这重要么”

“当然,舞儿可是个很单纯的人。为了防止她自己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增加许多压力,有些事,最好要提前说清楚再者,此番只是演习。舞儿心中的压力并没有六年前冀北战场时那样沉重”

放开了抓住谢安衣襟的右手,陈纲皱眉说道。“说说你的目的”

听闻此言,谢安就知道陈纲并没有听明白,思忖了一下,说道,“唔,这么说吧,陈二哥真以为,舞儿对她那时候的事,完全就没有印象么”

“那时候”陈纲疑惑地望了眼谢安,继而心中恍然大悟。

“其实她有印象,至少有些印象,但是,她下意识地不想提起。至于理由,我想就不用解释了”

“唔”陈纲默默地点了点头。

“舞儿这两日一直很烦恼,湘雨步步紧逼,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弄个舞儿压力相当大,她很清楚,平常时候的她,在耍阴谋诡计的方面,她绝非是湘雨的对手,要击败湘雨,就只能依靠”

仿佛猜到了谢安接下来要说什么,陈纲连连摇头,沉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陈二哥莫急舞儿也知道这样不行,是故,她选择了听取陈二哥与马聃的建议,避战不出,这对她而言,这是一件相当委屈的事她可是被称之为炎虎姬冀京第一战力,避战不出这种事,想来压力非常大,对么”

“”陈纲闻言长了长嘴,继而默默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堵的办法是行不通的,这两日陈二哥也瞧见了,舞儿的心情越来越暴躁,倒不是自夸,但陈二哥可以想象下,若是我不在这边”

陈纲闻言面色变得凝重了许多,在思忖一番后问道,“如何疏导”

“让她出战绝不能对她说输了会如何如何这种话来增加她的心理负担,而是要让她明白,赢了会如何如何,事实上这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就是语言的艺术陈二哥不明白么唔,这么说吧,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么说明白了么”

“啊”陈纲一脸古怪地望着谢安。

似乎是看穿了陈纲心中所想,谢安笑着说道,“陈二哥不必猜疑,舞儿也有她想要的,比如说,击败对面那个不乖的女人”说到这里,谢安亦有些咬牙切齿,毕竟长孙湘雨这两日所用的招数实在是太阴损了,将原本空气清新的营寨弄得臭气熏天,连带着他亦是深受其害。

这不,连谢安都想要好好教训一下对面那个不乖的女人。

陈纲闻言愣了愣,继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思忖了一番后,皱眉问道,“你有把握么”

见陈纲焦躁的心情似乎已平复下来,谢安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陈二哥在担忧什么,放心,我已用另一种口吻告诫过舞儿,用增加难度的挑战方式,不许她今日施展雾炎”

“呼”听闻此言,陈纲这才松了口气,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不许施展舞炎,这不是与你的目的背道而驰么”

作为少有的几位知情人之一,有些事陈纲还是很清楚的,比如说,谢安此番鼓捣出这个三军演武,就是为了叫梁丘舞能够彻底地掌握家门绝技的雾炎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