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面前桌上的饭菜,枯羊化郁闷为饭量,一阵狼吞虎咽。
他岂会想到,他心中所想到的魏虎,此刻的遭遇比他要糟糕不知多少倍,别说好端端地用饭,就连活不活地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竹林坡梁丘军兵营帅帐
在偌大的帅帐内,谢安等一圈人皱眉打量着帐中央那三个做冀州兵大打扮的不速之客。
除了其中一个被绳索捆地严严实实外,其余二人躺在地上气息全部,事实上,那应该只能称之为两具尸体。
“不行”蹲下在那两俱尸体前的金铃儿摇了摇头,站起身对谢安轻声说道,“夫君,此二人已死透了”
可不死透了么
一个半边骨头被打碎,一个腹部被半截长枪穿透,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能救得活就怪了
帐内众将暗自嘀咕。
“就一个活口么”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梁丘舞闻言有些尴尬,低声说道,“安,我”
见梁丘舞似乎误会了,谢安轻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为夫可不是怪舞儿,若不是舞儿,为夫此番可是要损一员大将”
梁丘舞闻言脸上难掩喜悦之色,连带着被谢安赞为大将的费国眼中亦闪过几分欢喜。
越来越会说话了
见谢安简单一句话同时称赞了梁丘舞与费国两个人,长孙湘雨暗自腹议。
“不过话说回来,就剩一个活口,倒还真不好拷问了”说着,谢安皱眉望了一眼那个被绳索捆地结结实实的活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苟贡。
苟贡会意,提起旁边一桶早已准备好的冷水,劈头盖脸地泼在那名尚且活着的冀州兵身上。
被这桶冷水一泼,那名冀州兵悠悠转醒,观此人肤色黝黑,不是枯羊那八名同伴之一的魏虎又是何人
脸上带着初醒后的几分迷茫,魏虎神色茫然打量着四周,不自信地嘟囔道,“我还活着”
话音刚落,他忽然听到一声冷笑。
“啊,你还活着呢不过,下一刻就说不准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太平军年轻代
被满满一个帐篷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就算是魏虎这种粗神经的家伙,心中不免也有些发憷,尤其是那个此次要诛杀的任务目标,那个背叛了太平军的天玑神将费国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充斥着怒火。
真可惜
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将自己的脑袋割下来
眼瞅着费国脖子处所包扎的绷带,魏虎暗自撇了撇嘴,心中不由有些不甘。
都是那个女人
怀着强烈的憎恨,魏虎将目光转向了帐内唯一一位身穿着铠甲的女性将军,他记得,更是这个女人杀了他两名同伴,就连他魏虎亦被你所重伤。
炎虎姬梁丘舞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
默默望了一眼脚边那两具熟悉的尸体,眼睁睁看着昨日活生生的同伴如今已成为冰冷的尸体,魏虎眼中的怒意越来越重,面色涨红,全身肌肉绷紧,似乎要将捆绑着他的绳索绷断。
只可惜,自他醒来之后,东岭众的老大狄布便时刻关注着他的举动,见他打算运气绷断绳索,重哼一声,右手一拳狠狠打在魏虎腹部,嘴里冷冷说道,“小子,放聪明点跪下”
要知道在此刻帐内,除了梁丘舞以外,狄布的力气可以说是最强,他的拳头,可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毫无悬念地,魏虎只感觉自己腹部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给抽打了一记,从下往上的拳势,甚至叫他整个人悬空了一尺有余,痛地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魏虎依旧咬牙坚持,硬生生站稳了脚跟。站直身体,一双充血的眼睛扫视着帐内所有人,给人一种仿佛野兽般的错觉。
“有骨气不过”狄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从身旁一名士卒的手中抽出一杆此番演习特制的木质长枪,单手握住,继而狠狠抽向魏虎的右腿。
“此处可不是你逞骨气的时候啊”
“啪”那杆木质长枪应声爆裂。期间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响,只见魏虎身躯一颤,右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
但叫帐内众人感到意外的是,明明右腿的小腿骨被打断,可那魏虎依然咬紧牙关站了起来,并且用轻蔑的眼神望向狄布。
“好小子”狄布见此舔了舔嘴唇,性格本来就不怎么好的他,彻底会魏虎挑起了怒气。
真是不知死活
瞥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阴冷笑容的狄布。苟贡暗自摇了摇头。
逞强也得挑人啊,在自己这位东岭众的大哥面前逞勇
如今大狱寺重牢内那帮硬骨头的死囚可以证明,对狄布这位重牢狱长挑衅,那简直就是自取死路
就当狄布正打算将眼前这个小子的另外一条腿都打断时,谢安忍不住开口喊住了他。
“行了,狄布忘了帐内还有女眷么莫要弄地那般血腥”
对于狄布,谢安还是很了解的,别看这家伙看起来好似很憨厚的样子。一旦被激怒,那可是相当残暴的。毕竟这家伙原本可是东岭众的老大,杀人断肢那是家常便饭,没瞧见大狱寺重牢内那帮连死不怕的硬骨头都被他一人收拾地服服帖帖么
“是,大人”见谢安发话,狄布抱了抱拳,应声退到一旁。毕竟狄布对谢安还是很尊敬的,尽管这份尊敬只是来源于他对谢安的感激,而不是像对梁丘舞那样的心服口服,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对谢安的忠诚。
女眷么
帐内众人暗自嘀咕着,下意识地偷偷瞥了一眼帐内唯有的三位女眷。金铃儿、梁丘舞以及长孙湘雨
这三位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血腥而感到不适的女人,尤其是那位二主母长孙湘雨,依旧是四平八稳地坐着喝茶
苟贡、马聃、漠飞等人互换了一个眼神。
似乎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