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淡淡说了一句,漠飞抬起右手,随手甩给卫绉一个布包。
卫绉不认为漠飞会在这个shihou害他,双手接过布包,眼睛瞥见布包内的东西,脸上泛起几分名为兴奋的赤红。
“这是二夫人叫我给你的,皆是官府名下钱庄银票,二十万两二夫人还是那句话,五年之内,在太平军能爬多高便爬多高,一切应用所需,二夫人绝不吝啬还有,日后我会专门派人与你联络,要是有人怀疑你,我可替你将其铲除,倘若需要银两,我会叫人予你”
“是,是”望着那看似轻飘飘的布包,卫绉舔了舔嘴唇,满脸兴奋之色。
“对了,”忽然,卫绉好似想到了shi,皱眉说道,“我那同伴枯羊,从未听说过他在冀京有shi姐姐,漠都尉可知方才帮枯羊来搭救我等的那位妇人是何身份,莫非亦是二夫人所派”
漠飞闻言犹豫了一下,转头望了一眼卫绉,见他眼珠直转,心中冷笑一声,他可不是傻子,岂会不知卫绉心中所想
“那一位女子,乃我主府上四夫人,乃二夫人同室姐妹,你惹不起的休要打主意去陷害那个叫枯羊的小鬼倘若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你可不配做二夫人手里的棋子”
听出了漠飞话中丝丝警告意味,卫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概一刻辰后,大狱寺牢内走脱了囚犯的消息终于传到了狄布耳中,他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牢中,却愕然发现,自家大人的四夫人伊伊正跪坐在监牢之内,至于此牢房内所关押的魏虎、卫绉等人,却是下落不明。
更叫狄布感到不对劲的是,据手底下的弟兄汇报,在四夫人来到大狱寺的同时,有人暗中抽走了大狱寺府衙内值守的东岭众弟兄,似乎是有意要放那几个逃狱的家伙离开。
而这个人,竟然是他的结义三弟,镰虫漠飞。
“派人去请大人来”
狄布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句,因为他qgchu,无论是长孙湘雨还是伊伊,这两位夫人,都不是他nenggou插手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裂痕
就在狄布等人尴尬地望着跪坐在牢内的四夫人伊伊而干瞪眼时,谢安已结束了早朝,不过却未回府,有心想回府搂着伊伊再补睡一觉的他,却被天子李寿拉着来到了养心殿。
“说起来,你我二人好久不曾似这般闲聊了吧”
叫御膳房炒了几个小菜,再配以几盘果脯,天子李寿遣退了在旁服侍的太监与宫女,与谢安一面在养心殿内弈棋,一面对坐喝着早酒。
在大周,说实话清晨喝早酒是不被认同的,因为在旁人看来这算是自甘堕落,俗话说的好,一日之计在于晨,怎么可以在酒醉间消磨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李寿尚且还是安乐王时,他与谢安其实也没少干这种事,毕竟当时他们俩太闲了,除了喝喝酒打发打发时间,整日里其实也没啥事做,不比眼下,一位是大周天子,一位是朝中重臣。
“唔,有些时候了”端起青铜酒盅饮了一口,谢安咂了咂嘴,似乎有些不满地望着酒盅内那半盏香醇的黄酒,虽说温热的黄酒很是滋养脾胃,但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最近怎么改喝黄酒了”谢安纳闷地询问着李寿,毕竟在他记忆里,无论是他还是李寿,以往喝酒时喝的都是烧酒。
李寿闻言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并非是改喝黄酒,只是王公公多番规劝,喝烧酒伤胃,是故做天子也有做天子的难处。”
回想起老太监王英像护犊般侍候着李寿这位小主人的事,谢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毕竟据小道传闻,上代皇帝李暨生前就是因为过度饮酒时而龙体不佳,而如今李寿才及及弱冠。受李暨临终托付的老太监王英,自然会格外注意小主人的膳食,毋庸置疑,倘若今日若不是谢安,哪怕换做朝中任何一位大臣,恐怕老太监亦不会对天子李寿喝早酒的事视若无睹。
“最近过得如何”丢了几枚果脯在嘴里,谢安轻笑着问道。
李寿闻言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大周皇帝。一国之君,还有什么过得好与不好之说总归过得不如你自在吧”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睛,揶揄道,“前段日子。御史台可没少弹劾你”
听闻此言,谢安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他知道,御史台虽然是偏向丞相李贤的人,但是像御史大夫孟让那位正直的御史言官,他们该弹劾什么人还是会弹劾,并非是政治上恶意的攻击,而是起到一个督促、鞭策的作用。毕竟这才是朝廷设置御史台这个监察机构最根本的原因。
“扣了我多少俸禄”谢安皱着眉头问道。
“唔,”李寿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说道,“大概是九个月左右吧”
“九个月”谢安端着酒盅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要知道,以他刑部尚书的官职,月俸是两千两百两,换而言之。李贤名正言顺地扣掉了他几近两万两的俸禄。
对于谢安府上几位夫人而言,两万两不过是毛毛雨。尤其是长孙湘雨那个小富婆,然而对谢安来说,那两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那直接关系到他私人小金库内藏钱的多寡。
“该死”当着李寿这位大周天子的面,谢安低骂一句。
翻翻白眼无语地望了一眼谢安,李寿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毕竟他也清楚谢安府上的事,知道谢家绝大部分的财政,都把持在其二夫人长孙湘雨与四夫人伊伊手里,谢安这位堂堂家主,堂堂朝廷刑部尚书,其实手里没几个钱。
“还在想着攒钱去城内青楼吃花酒的事”李寿抬手取过酒壶,替谢安倒了一杯,心中着实有些纳闷,在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这三位极其厉害的女人面前,谢安竟然还能保持以往的良好传统。
似乎是没有听出李寿话中几分揶揄的口吻,谢安摇了摇头,有些认真地说道,“唔,最近没什么空闲”
“若是得空呢”李寿一脸古怪地问道。
“得空啊”谢安咧着嘴歪着脑袋想了想,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漠飞那家伙变节投靠湘雨了,危险”
“你啊”李寿闻言苦笑不得,他自然清楚谢安话中的含义,无非就是充当他们耳目的东岭众刺客漠飞变成了长孙湘雨的专职跑腿、使唤,倘若谢安有胆走入城中任何一家青楼,保管他这边还没喝几杯,那边长孙湘雨便会得知,被那个女人抓到把柄,那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或许是注意到了李寿那哭笑不得的表情,谢安稍稍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岔开话题,挤眉弄眼说道,“别光说我了,对了,听说,朝中有些位大臣上本启奏,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