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儿面上一僵,望了一眼夫君谢安那委以重任的目光,不依不饶,再次挑起话题说道,“说起来,夫君还未陪妾身姐妹几人好好逛逛这京都呢”
“是金姐姐想逛吧”谢安揶揄说道。
金铃儿总归是比其余三女年长几岁,被夫君说破心事亦不在意,用带着几分媚态的口吻娇声说道,“是又怎样余自嫁给你之后,每日就呆在府上,闷死了”
“这话怎么说得跟湘雨似的”
“事实就是如此嘛,小贼,你倒是说说,老娘自嫁给你之后,你可曾好好带老娘逛过冀京不管,今日或明日,说什么也要你带我等姐妹到集市店铺逛逛”
“喂喂喂,金姐姐这些日子跟着湘雨,别的没学到,她的刁蛮金姐姐倒是学到七成为夫这几日忙着呢”
“那就用过晚饭后咯”朝着谢安抛了一个媚眼,金铃儿略带几分刁蛮口吻地说道,“这样夫君总没话说了吧”
“金姐姐可真是”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谢安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与伊伊二女,很遗憾的,二女没有任何反应,这使得联手演出方才那一场戏的他与金铃儿二人感觉很是尴尬。
“小舞伊伊夫君答应今日带我等几人到街道集市逛逛哦”金铃儿不信邪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哦”梁丘舞与伊伊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时不慎撞到对方视线,又慌忙低下头去。
“”金铃儿张了张嘴,终究放弃了,郁闷地望向自家夫君。
老娘没辙了,夫君你自己想办法吧
仿佛是看出了金铃儿眼神中所蕴含的信息,谢安长长叹了口气,他终于体会到,夹在四女之间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事实证明,在日后长达半年的时间里,谢安仿佛置身于水火之间,直到半年之后,梁丘舞与伊伊之间的尴尬,这才逐渐缓解,如果不算上长孙湘雨这个不安分、不学乖的小妮子故意跳出来挑事的话
倘若硬要用某个词来形容谢府,喜闻乐见,啊,不是,是其乐融融,幸福美满,热闹非凡。
唔,姑且是
s:下一章写第五卷吧,这一卷就注重写谢安了。写到一百五万字再回过头着重写主角,也算是少有了吧,哈、哈哈
第一章三年后
时大周景治四年二月二十四日,继大周皇帝李寿登基继位至今已过去三年,总得来说,整个天下算是国泰民安,至少对冀京城内的百姓而言,一切都是一如既往。百度搜这一日,长孙家的嫡少爷长孙晟早早地便起来整顿装束,毕竟今日对他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因为他要到太常寺贡院参加举国性质的会试。
十五岁参加会试,这在大周科举制度上并不新鲜,可若是他能够在此次会试中脱颖而出,那么,以他年仅十五岁的年纪,必定可以在朝廷大放光彩,至少名声是传出去了。
在自己屋内准备了一下,长孙晟来到了前院,而此时,他的祖父胤公、父亲长孙靖、以及母亲常氏正在大厅谈笑,见此,长孙晟连忙上前拜见自己的祖父与双亲。
“晟儿,此番会试心中可有底啊”胤公笑眯眯地询问着自己的嫡孙,自三年前从丞相的位置上退下来后,这位老人与梁丘公、吕公、孔老爷子等人每日下下棋、吃吃茶,偶尔一同结伴出城钓鱼,这日子过地滋润地很,也正因为如此,这位老人的气色比之他在任丞相时不知要好上多少。
见祖父出言询问,长孙晟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禀祖父,孙儿定当竭尽所能,绝不丢我长孙家的脸面”
听着孙儿这中规中矩的回答,胤公咂了咂嘴,心下微微叹了口气。
要知道,这位嫡孙可是胤公在卸任丞相之职后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个小家伙究竟有多少能耐,胤公会不清楚么之所以有此一问,无非是想替孙儿打打气罢了,不过就眼下看来。效果并不理想。
与其姐长孙湘雨不同,长孙晟胆小、懦弱的毛病至今也没能改过来,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长孙家上下将其当做隗宝般对待,保护过当,不比他姐姐打小在冀京无法无天。
不过话说回来,长孙晟那中规中矩的回答,其父长孙靖倒是颇为满意,点点头。沉声叮嘱道,“寻常人家似你这般年纪,何来途径参加会试似这等机遇,你要牢牢把握才是为父虽厚颜向礼部推荐了你,不过。倘若你在考场丢脸哼”说到这里,他面色一沉。
长孙靖畏惧地低了低头,见此,疼爱儿子的常氏瞪了一眼丈夫,低声说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吓到孩子这孩子本来就没什么自信”
长孙靖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换了一个较为平和的口吻,说道,“晟儿,此番会试的题目并不难。比你爷爷给你出的题浅显多了,太常寺贡生院嘛,也就考生多一些,监考的主官不是你阮叔叔就是颜叔叔。他二人你也熟悉,不需要紧张、拘束。就像平常在家里做题目那样就行了,知道了么”
长孙晟点了点头,不过在他表情,显然其父的话也没起到什么帮助。
可能是见自家儿子实在过于紧张,常氏有意岔开了话题,叮嘱长孙晟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毕竟会试需要三日时间,期间都要求宿在太常寺内,哪怕是世家公子也没有特殊待遇,而长孙晟呢,除了姐夫谢安的谢府住过一些日子外,根本就没有独自在外的经历,如此,常氏又岂能不担心
母亲的循循叮嘱,总算是让长孙晟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些。
如此一直到了午时,按理来说长孙家该是时候用饭,但是今日似乎有点特殊,尽管饭桌上菜都上齐可,可长孙晟却意外地发现,长辈们却没有要就坐的意思,更让他感觉纳闷的是,今日饭桌上的菜色明显要比平日丰富许多。
“有客人要来吗”长孙晟好奇地询问着母亲。
常氏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待会你不是就要到太常寺参加会试么是故,有两位客人要来咱府上替你打气”
话音刚落,就见长孙晟眼睛一亮,欢喜地说道,“姐夫跟姐姐要来”
望着儿媳妇常氏那略微有些惊讶的表情,胤公微微叹了口气,多机敏的孩子,一点就透,可惜性格实在是太懦弱了。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前厅门外缓缓走来一男一女,男子浓眉大眼、面似冠玉,身着刑部尚书一品仙鹤补服,脚踩官靴,头配玉冠,腰缠纹蟒玉带,仪表堂堂、甚是威风。
在其身后半个身位,跟着一位女子,着一身白衣,搭上雪羽肩,乳白搀杂浅青色缎裙,上锈水纹花色,脖上松松围着一条雪狸绒罩衬,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齿唇含笑,一头乌黑秀发轻挽紫玉簪,着实是一位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