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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名叫万立,此人之所以传出小奴是他女人的事,无非就是想借此拴住小奴,当小奴当成是他的摇钱树罢了”

说话时,尽管秦可儿的目光是看着谢安,但是眼角余光却时刻注意着苟贡的眼神,见其听闻此言后微微一愣,眼中锐利之色不知为何退去了几分,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

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苟贡确实对她产生了怀疑,毕竟据广陵城内的传言,这秦可儿乃是广陵刺客首领的女人,可是在苟贡看在,这女人分明还是处子之身,这如何不叫苟贡心中怀疑

苟贡是什么人在未成为谢安心腹前,那可是东岭众的首领之一,生平也没少做过祸害良家女子的事,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一个女人是否是处子之身,他只要眼睛一扫便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毕竟他有的是这方面的经验,只不过这三年来他很在意自己大狱寺少卿的官职,因此改掉了曾经的恶习罢了,毕都是要面子的。

要不是清楚自家大人谢安似乎对眼前这位女子心存好感,兼之苟贡自己也不敢万分断定那女人是否如他所想,他早就出言质问此事了。

而如今听秦可儿说她只不过是广陵刺客首领万立敛财的摇钱树,苟贡对她的怀疑这才稍稍减轻几分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

可惜二主母不在此,若是二主母在此,恐怕便能一眼看穿此女的底细吧

一想起长孙湘雨那令人骇然的揣摩人心的本事苟贡心下暗自叹了口气,暗自遗憾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才能。

在他看来,连他的结义兄弟,东岭众最具威名的杀人鬼镰虫漠飞都被长孙湘雨收拾地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当其忠犬,对付这个蜃姬丨秦可儿又能是什么难事

而既然眼下二主母长孙湘雨不在此地,那么苟贡也只能斗胆替自家大人把把关了毕竟眼前的这个秦可儿,隐约给他一种仿佛见到了二主母长孙湘雨那般的压力,只不过压力没有后者强烈罢了。

平心而论苟贡每回见到长孙湘雨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她算

想了想,苟贡沉声问道,“那万立没碰过你么即便是将你当做摇钱树,就算他碰过你,亦无妨碍吧”

秦可儿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原来如此

心下暗自松了口气,秦可儿苦涩说道,“小奴纵然蒲柳之姿总算顶着丨四姬丨之名,叫各方有钱有势的人趋之若鹜方才那位邓家公子邓元,想必长孙公子你等也见到了这数年来对小奴纠缠不清,在此迎春楼花费无数,倘若小奴已是残花败柳又如何能使得他如此心切比起小奴的姿色,万立更在意小奴更替他赚到多少银子有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还要还会缺少女人么”

“这个”苟贡闻言哑口无言,点点头,算是信了秦可儿的说辞,毕竟他也是这么看待的,早前他在东岭做那些坑蒙拐骗的破事时不就是因为良家女子看不上他么,毕竟苟贡面容也是生地俊秀无奈名声太差罢了,而自投靠谢安后,他已在朝廷获任大狱寺少卿一职,有多少冀京富家千金想借机靠近他,眼下,是他挑选女人,而不是被女人挑选,两者的差距仅仅只是因为身份的改变。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钱有势,身旁就不会缺少女人。

不得不说,苟贡虽然警惕有余,但确实不擅长把握人心,如果是长孙湘雨的话,她就绝对不会说破此事,而是继续以此给秦可儿施加压力,让其心中惶恐,毕竟人一旦惶恐,就会露出破绽,而眼下苟贡说破了此事,秦可儿心中那份莫名的惶恐早已消逝地无影无踪,再无什么把柄落在苟贡手上,甚至于,苟贡反过来帮了秦可儿一把。

咦这被称为蜃姬丨的秦可儿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听闻苟贡与秦可儿的对话,谢安不由得怦然心动,毕竟天生尤物的秦可儿可是具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那万立竟然只是将你当成是赚钱的道具”谢安难以置信地问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眼中那熟悉的神色,秦可儿心下苦笑一声,她知道自己这回恐怕是跑不了了,毕竟太熟悉那种眼神了,那种恨不得将她脱光压倒在床榻上的凶狠眼神。

虽说稍稍减轻了苟贡对她的怀疑,却也因此引来谢安的觊觎,虽说不是什么始料未及的事,但也令她心中苦笑连连,毕竟倘若是寻常的人,她或许还能借助广陵刺客的恐吓以及广陵府官员方面的人脉叫其退去,可眼前这位,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够幸免的办法来,简单地说,谢安若是要得到她,她根本无力反抗。

“并非人人都像长孙公子这般怜惜我等女流之辈”秦可儿叹息说道,她这回的叹息,无疑是发自内心,因为她可以预感到,眼前这化名长孙武的谢安,是绝对不会再放手的。

等等

无奈苦笑之余,秦可儿心中一动,她忽然想到,呆在眼前这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身边,岂不是比她留在迎春楼更能掩人耳目

谢安手底下有东岭众与金陵众两拨刺客,秦可儿是清楚的她甚至担忧,有朝一日这两拨刺客会追查到她头上来,倘若如此的话,以她勾结太平军与三王的罪名非但她活不了,在她手底下谋生的那些无助女子恐怕也逃不了被牵连的命运,而倘若谢安纳她为妾,东岭众与金陵众还敢肆无忌惮地追查她的底细么

也算是一条出路吧,自己只需付出一样东西,一样珍藏了二十余年的东西

想到这里,秦可儿忽然站起身来盈盈笑道,“长孙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小奴愿为公子抚琴一曲以助酒兴”

“唔”饶是谢安也想不通秦可儿怎么忽然间有此兴致为他抚琴,不过他也不好拂逆了对方好意,抬起左手说道,“玉书小姐请”

“不敢”低头逊谢一声,秦可儿起身来到摆放着琴的矮桌后坐下,目视了一眼谢安,抚起琴来,只听琴声悠扬悲切,仿佛曲调中包含着无数心酸苦楚让谢安不由闭目细细品味起来。

谢安不是没听过琴曲,毕竟长孙湘雨便是一位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那个女人太聪明了仿佛这世间没有难得到她的事,这让谢安对此的新奇感大大减少,而眼前这位蜃姬丨秦可儿的琴艺竟然能与长孙湘雨不相上下这着实有点让谢安吃惊。

不得不说,长孙湘雨有点小小悲哀,她的光芒太璀璨,璀璨到她的夫婿谢安对她任何的才能与成就都习以为常。整整一炷香的工夫,悠扬而悲切的琴曲这才逐渐停歇,谢安听不出秦可儿究竟弹的是哪一曲,但是琴曲所包含的心酸苦楚他确实领会到了别说是他,就连自打进门后就对秦可儿怒目而视的小丫头王馨此时亦听地如痴如醉,甚至于,仿佛是被这悲切的琴曲勾起了自己长年来所经历的委屈,使得她不由眼眶通红,鼻子一抽一抽,可爱地紧。

“好曲”因为无法鼓掌,谢安只能用左手敲了敲桌面,出言赞叹,听闻那琴声,他对这位被冠名蜃姬丨的秦可儿更是倾慕三分。

“小奴献丑了,长孙公子莫要笑话才好”秦可儿逊谢一声,注意到谢安火热目光的她,有些不适地低下头去,尽管这种目光她见过许多,但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以往那些男人,她有办法打发,而眼前这位,却并非是她所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