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妖精
等等
转动着轮椅来到了房门处谢安忽然心下一动,回头轻笑说道,“可儿待会我打算到市集逛逛,视察一下城内百姓的民生情况,顺便带着那丫头转转什么好吃好玩的地,你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不如与我等一起去”
秦可儿自然清楚谢安口中的丫头,指的就是王馨,心中暗自感慨那个小丫头的好运什么都不用做就被谢安视为亲妹妹般宠溺,然而她呢低声下气服侍这个男人亦免不了要被他怀疑。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亏得那个可恶的小丫头还有脸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是勾引她不知是哥哥还是丈夫的狐狸精
不过一回想起到那个小丫头吃味时撅着嘴满脸不满的模样,秦可儿感觉倒还是挺有趣的。
“奴倒是想随同老爷一起前往,可是`这样好吗小小姐可是很不待见小奴呢”秦可儿一脸幽怨地望着谢安,她口中的小小姐,指的无疑便是王馨。
“无妨,那丫头也就是有那么一股倔强,其实人很善良的你准备一下,待会我来叫你。”谢安轻笑着说道。
只是有那么一股倔强
你是没被她指着鼻子骂狐狸精
秦可儿心中苦笑一声,走上前去替谢安打开房门,只见在屋外,苟贡负背着双手站着,待注意到房门打开后,连忙过来接手谢安所坐的轮椅。期间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可儿,看得出来,他眼中依然还是有诸般怀疑,不过秦可儿却已不在乎,毕竟在她看来,只要她这边不露出破绽,谢安是绝对舍不得逼迫她的,只要谢安不张口,苟贡就算再是怀疑,也不敢对她如何。
看似恭顺地对苟贡颔首行了一礼,秦可儿目送着苟贡推着谢安所坐的轮椅逐渐远去,继而关上了房门。
“”瞥了一眼身后关上的房门,苟贡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大人”
“等等”抬手打断了苟贡的话,谢安示意苟贡将他推到远处,待过了花园的小园门,谢安回头看了一眼,见已看不见秦可儿的房间,遂咳嗽一声,轻声说道,“漠飞,在么”
话音刚落,只听嗖地一声,全身裹着黑布的漠飞不知从何处跃了下来,叩地抱拳,单膝跪在谢安面前。
在苟贡有些意外的目光下,谢安压低声音说道,“漠飞,待会本府会带着秦可儿一同到金陵街上去,大概要到傍晚时分才能回来,趁此机会,你到她房里去,替本府找一样东西唔,也有可能是几样东西”
“什么东西”漠飞那一双冷漠的眼眸中闪过几分疑惑。
“可能是一张纸,也可能是另外什么质地的东西,将它盖在书信上,可以看到平日会忽略或者难以察觉的东西唔,大致就是某种查看信件内真正所写讯息的道具”
“某种暗号”漠飞疑惑问道。
“不不不,不是暗号,比那个要更难令人察觉不对”谢安摆了摆手,将心中所想又仔细对漠飞解释了一遍,可是看后者眼眸中不时闪过的疑惑很显然漠飞不是听得很明白。
“卑职明白了虽说不知大人指的究竟是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漠飞心中的顾虑,谢安点了点头,说道,“无妨你就是探探,若是找到那样东西,照原样复制一份于本府,另外,秦可儿今日收到一封书信,你若是找到,亦替本府复制一份”
“卑职明白了”
“记得行事小心莫要被她瞧出破绽”
“是”漠飞抱了抱拳,起身一跃,跃上屋顶消失了身形。
瞥了一眼漠飞消失的地方谢安低头思忖了半响,忽而问道,“对了苟贡,你方才要说什么”
“呃”苟贡愣了愣,忽而摇头展颜笑道,“不,没有。卑职还以为大人被那女人迷住,如今看来,是卑职多虑了”
“被她迷住吗或许吧”谢安闻言苦笑一声。
说实话要说谢安全然不受秦可儿影响,这恐怕是有些自欺欺人了,至少那个女人的侍奉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毕竟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是拉不下脸为他那么做的,就算是伊伊与金铃儿也不是那好。
平心而论,谢安真心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多虑,否则,他还真有些舍不得处置那位妖魅不逊色长孙湘雨的女人。
“或许”苟贡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家大人,想想也是,他哪里理会地到他家大人眼下左右为难的复杂心情。
“走吧,那个蠢丫头眼下不知是不是还在屋内生闷气”
“呵呵”苟贡闻言会心一笑相比于秦可儿,他对小丫头王馨倒是不报以丝毫敌意与忌惮原因无非就是小丫头身份清白、想法单纯,决不可能是某个势力的内细,至于秦可儿嘛,那可就难说了。
且不说苟贡推着谢安前往小丫头王馨所居的房间,且说秦可儿这边,见谢安离开后,秦可儿早前眼眸中柔柔情意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在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屋顶的瓦片后,拿着那封书信来到榻上,垂下纱帐,继而从头上的发束上拔下那根金簪。
轻轻一扭动那根金簪,只听啪地一声极轻的脆响,整支金簪裂开两半,咬口那参差不齐的尺度,酷似一把短尺。
只见秦可儿将那支仿佛短尺般的金簪盖在书信上,很奇妙-的,那原先一整行的娟秀小字,如今每行只露出一个整字,其余都是被遮盖了至少一半的字。
忽略那些少了一半的字,将整字连接起来,通篇絮絮叨叨的书信,顿时组成了一组隐秘的讯息。
太平信至问其此行目的意欲何为
丨太平信至:问其此行目的,意欲何为丨
尽管为了掩人耳目,饶是在暗号中也未出现军丨以及谢安的名字字样,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阅读,至少秦可儿看的明白。
看来那日谢安率八万大梁军抵达广陵的情报,自己手底下那些人已经送至太平军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