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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贡干干一笑,有些尴尬说道,“不怪我等猜不出,实在是大人不够厚道”

“呵呵呵,”谢安轻笑一声,继而正色说道,“关键不在于那段叮叮的声响,它身没有任何含义,问题在于它背后的意义”

“意义”

“啊,越是聪明的人,就对自己越自负,对于弄不明白的事物,迫切想要弄明白,绝不轻易认输,这是人之常情”说着,谢安瞥了一眼小丫头,戏谑说道,“只有最笨的家伙,才会轻易就认输你说对吧,丫头这个时候只要点头就好了”

“哦”小丫头下意识地点点头,半响之后,她这才反应过来,气呼呼地瞪着谢安说道,“谁是最笨的家伙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对自己的智慧不自信”

“对对”小丫头连连点头,继而面色通红,气呼呼说道,“那不是一样嘛”

帐内众人会心一笑,就属萧离笑得最夸张,咧着嘴憨笑不已。

见此,丁邱心中好气,怒声斥道,“笑什么,你也是”说着,他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在一旁看笑话的苟贡。

“原来如此”梁乘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一脸敬佩地望着谢安。

面对着梁乘那惊如天人般的敬佩目光,饶是谢安也感觉有些有些承受不住,咳嗽一声,说道,“总之,这是专门对付长孙咳,专门对付刘晴那等聪慧过人的智者的招数”

苟贡与丁邱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也不知是否是注意到了苟贡、丁邱二人那诡异的笑容,谢安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既然对方精于计算,那就专门鼓捣出一些无关痛痒的麻烦事去叫她计算,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偏执,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就认输的,想不明白的事物,他们势必想要弄明白,甚至为此不惜茶饭不思。可若是始终都想不明白呢,他们就会感到焦躁,甚至因此受到打击,一蹶不振,更有甚者,动摇以往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信心”

说这话时,谢安不由想到了自己府上那位二夫人长孙湘雨。

事实上,丁邱与苟贡猜对了,这一招来是谢安打算对付长孙湘雨这位自家媳妇的,毕竟有很长一段时间,长孙湘雨联合金铃儿欺负梁丘舞,使得梁丘舞很是委屈,就连谢安也有些看不惯,所以想出这招想整整长孙湘雨。

可惜的是,谢安忽略了一点,如果是未碰到他之前长孙湘雨,多半会上当中计,按照谢安所设想的那样,对着毫无意义的题目苦思冥想一直到抓狂。可当时,长孙湘雨总归已跟他同榻而眠了好一段ri子,哪里还会不了解谢安这位枕边的夫婿。再者,其见识因为谢安的原因早已超出这个时代许多,哪里还会上当一眼就瞧出了夫君的诡计,还给了夫君一个轻蔑的眼神,气地谢安牙痒痒。

不过这回,这一招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为此”谢安提高了声调。

“为此”

望了一眼搭话的苟贡,谢安脸上露出几分坏笑。

“为此,今夜还要去添把火”

第四十章千分之一的得失七

八月四日,湖口太平军兵营东二十里

正值戌时二刻前后,入夜后的荒野已渐渐呈现寂静,而在那边山林中,却隐约漂浮着一点一点幽绿色的淡淡光芒,一闪一闪,时现时灭,仿佛乱葬岗上偶尔升起的幽火,令人心生寒意。

那其实是一群正在啃食着什么的山狼,由于月岁已至秋季,山中的野兽们被本能所驱使,正在加紧预备着过冬的口粮,但凡有经验的山中猎户,绝对不会在秋季的夜里深入山中,因为那样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你无法判断那夜幕下视线难及之处,究竟躲藏着多少视你为猎物的凶猛野兽。

就如方才那头倒霉的獐子,眼下已经成为了那群山狼果腹的食物。

突然,头狼的耳朵微微一颤,它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眼眸中两抹幽绿色的光亮在夜幕中泛着渗人的光。

是新的猎物么

头狼低嚎一声,身旁那十余头山狼当即停止了进餐,齐刷刷望向不远处那条林中小道。

近了,又近了

从地面震动的频率判断,头狼感觉那是一群马,要不就是鹿,数量要远远超过它这个仅十余个成员的氏族。头狼的舌头舔了舔了嘴上与牙齿所沾着的血迹,四爪抓牢地面,似乎做好了扑杀的准备,它觉得今夜似乎可以饱餐一顿。

果然是马

当瞧清楚来物后,头狼的眼眸爆发出一股凶色,两条后腿一蹬,正要扑上去,它突然发现,那匹马的背上竟然驮着一个人。

寻常的野马它不怕,哪怕数量有数百之众,它也敢率领小弟们猎杀其中一两头,毕竟对方四条腿它们也有四条腿。可如今它们四条腿碰到对面条腿丨的

头狼下意识地止了扑杀的势头,跟野马相比,它们是绝对的猎杀者,可跟人相比那可说不好谁才是真正的猎物。

而就在这时,一支箭矢不知从何处射来,笃地一声钉在头狼旁边的树干上。

“呜”头狼似乎吓了一跳,低嚎一声,带着十几个小弟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究竟是什么让贪婪的山狼放弃了即将到嘴的猎物

原因就在于从黑夜中窜出来的,并非只有一个丨六条腿丨的怪物,其数量有多达数百之众野兽的本能提醒它,那绝非是它们这小小的氏族能够对付的。

“嘁竟然射偏了”

眼瞅着那一群山狼仓皇逃入林中,跃马伫立的骑兵皱了皱眉有些懊恼地抬头望了一眼几乎没有丝毫光亮的新月,平心而论,这等月色完全不足以用来视物。

“算你们这帮畜生走运”骑兵嘀咕一句。

话音刚落,这名骑兵的后方传来一声刻意压制声音的问话。

“是吕建么为何无故放箭不晓得我军正在向太平贼军大营靠拢么”

那位名为吕建的骑兵缩了缩脑袋,当即拨转胯下战马,朝着缓缓靠近的那个朦胧黑影低声恭敬说道,“将军,末将方才听到几声狼嚎,生怕那群畜生袭击我等弟兄是故放矢将其驱赶”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那抹黑影终于现出了真身,那是一位身披甲胄高大将领诚可以说是虎背熊腰,卖相不凡。

此人名叫冯何,乃大梁军中梁乘手底下四位骑兵五千人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