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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在两军交战时输给谢安,输给这个家伙连续三次。

“是因为那个新的暗号么对,对一定是这样,那谢安用暗号传递消息,我却是吩咐传令兵变阵,这两者间所消耗的时间相差太大,使得那谢安可以步步占据先机反过来说,若是自己能够破解他这个新的暗号,那就能赢”

“可是想不通,想不通不明白,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像前些日子一样,刘晴焦躁地将自己关在帅帐里,发了疯似的破译着周军所使用的新的暗号,在她看来,她若是无法破译这个暗号,五万,不,眼下仅存的四万太平军将士,恐怕要被大梁军尽数覆灭在此。

“为什么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仅仅一两日,刘晴竟被折磨地瘦了一圈,满脸憔悴,三战三败的痛苦事实,仿佛梦魇般久久缠绕在她心中。

第四十九章兵道诡道

四次交锋,周军三胜一负,那连续三日的胜仗,早已挽了周军前一次夜袭时的失利,亦使得七万大梁军士气大振,战意盎然,恨不得此刻就杀入太平军兵营去。

而反观太平军,却因为连续三日的失利士气低落,在修造好西、北、东三个方向的营门后,便死守营寨,再不敢轻易出战。

两军对峙时,什么才是最打击士气的事

是阵前斗将时己方大将被敌将所斩是被敌军趁虚而入偷袭还是粮草被截、粮草被断

皆不是

最打击士气的事,那是双方军队在正面战场交锋时败于敌军之手,若是败地严重,极有可能一蹶不振。

众所周知,当两军堂堂正正地正面交锋时,谋略能起到的帮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多的考验带兵武将的武勇与否,麾下士卒训练程度的强弱,以及双方装备上从差距。至于说什么排兵布阵,但凡是统兵将领,基本上都掌握着几个管用的兵阵,若是连排兵布阵都不会,何谈统帅兵马

换而言之,当两支兵马堂堂正正地正面交锋时,虽说是徒然无谓的消耗战,但亦是验证这两支军队实力的时刻。在这样的交锋时落败,会严重打击己方士卒的士气,使得他们不免心生不可能战胜敌军的想法。

战胜的一方士气如虹,恨不得扩大战果,而战败的一方则惴惴不安,生怕敌军再度攻过来。

而眼下,周军与太平军的关系正是如此。

自谢安三战三胜打赢丨天上姬刂晴后,双方攻守之势彻底掉转过来,先前二十余日龟缩营寨的周军,不时前往太平军营寨前挑衅、搦战,而先前摆出一副强势模样的太平军,则反而变成了死守的一方,不敢轻易出营一步。

“痛快痛快我军三战三胜,士气如虹贼军连遭三败,惧不敢出”

“可不是么这三日里我军亦杀了有过万的贼军,总算是替宋恕将军讨回一口恶气”

“瞎说啥呢大人可是要全歼太平贼军替冤死的宋恕将军与那近万骑兵报仇雪恨呢”

在谢安帅帐内,三战三胜的众大梁军将领可谓是士气高涨、心情激动。毕竟再怎么说,先前二十余日他们终归也是迫于太平军的强势,因此谢安决定避战不出。尽管谢安已反复强调那是战术需要,但是多少也叫他们有些气馁。而如今,他们反过来打地太平军不敢出营,这是何等振奋人心的事

心情激动的众将领们并没注意到当他们提到宋恕将军的时候,谢安的面色不禁有些尴尬。

“咳说起来,大人我军为何不趁胜追击,攻打太平军营寨呢”向来文质彬彬、近乎于儒将形象的大梁军主将梁乘咳嗽了一声,主动岔开话题替谢安解了围。

哪怕是直到今日,梁乘也不觉得那夜谢安的谋略有何疏忽。先是用五万周兵攻打北营与东营,吸引太平军兵营内的兵力,说句难听的,谢安那时就是在欺负刘晴兵少。

试想,谢安当时有八万大军,因此他可以动用五万兵去打太平军的兵营。在那内部空旷的太平军营寨内刘晴只有动用相近的兵力,才能够阻挡住那五万兵,而五万兵那也是刘晴手中兵力的全部。

倘若刘晴不中计,不向北营与东营添兵,那么那五万周军便会改佯攻为强行攻打聚拢兵力直接推到太平军的中营而倘若刘晴中计,便会有另一支骑兵从西营杀入,使得太平军腹背受敌。

这怎么看都是对周军绝对有利的局面,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刘晴毅然而然壮士断腕,竟自己放火烧毁了北营与东营,毫不留恋地将其舍弃。这不单阻挡住了那五万周军的脚步亦使得在这两营的数万太平军能有工夫抽身退下,支援中营联合将宋恕那近万骑兵围死在营内。

毫不夸张地说,若非是刘晴在万分危急的时刻亦能冷静地想出这条绝妙的破解办法,那几乎就是谢安稳赢的局面。

可惜,太可惜了

梁乘至今仍对那夜的变故报以深深的遗憾,毕竟他家主帅谢安就差那么一点,便能将五万太平军一举击溃,结束两军长达近月的僵持。

“攻其大营”似乎是意识到了梁乘的善意解围,谢安有些感激地望了一眼他,继而摇头说道,“起初是可以打的,凭刘晴手中那五万兵,哦,现在只剩下四万了,她绝对守不住可容纳十五万人的营寨但是,她自己烧毁了三个偏营,只剩下南营与中营,这就不好打了”

梁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毕竟他曾也是一军主帅,深知营寨大小与麾下士卒的多少有着紧密的联系,无论是寨大兵小还是寨小兵多,皆难以久守。

“可这样的话,我军恐怕要步前二十日太平军后尘啊那刘晴连续三战败给了大人,纵然是末将这等愚笨之人,也知道她绝不可能再出营应战,而大人却又不强攻”梁乘终于提到了他此刻最为担心的事。

“强攻,兵力损失太过于严重”谢安摇了摇头,说出了与刘晴相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