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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怕被苟贡看穿什么,只是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就如方才,谢安一抬手,满帐众人谁也不知他心意,而自己却能得晓他需要什么,这种感觉

意外地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不自觉地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谢安,秦可儿难掩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絮,嘴角微微扬起几分笑意。

而她这份发自内心的笑容,更是叫苟贡目瞪口呆。

想他苟贡那是何等人物,称之为阅女无数也不为过,早时从良之前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女子,因此,他早前一眼就能看出秦可儿那时尚未处子之身,可如今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

她不应该是对大人报以恨意的么可瞧着这模样,不像啊

“苟贡苟贡”耳边传来了谢安疑惑的询问。

“啊”如梦初醒的苟贡回过神来,在谢安愕然的目光下抱了抱拳,歉意说道,“抱歉大人,卑职方才走神了不知大人说得什么”

“这样啊”谢安笑着摆了摆手,也不在意,问道,“本府是问你,以漠飞的脚程,大概何时能追赶到太平军”

“这个”将秦可儿的异常抛之脑后苟贡深思片刻,沉声说道,“卑职三弟漠飞最是擅长追踪暗杀,太平军绝对无法逃脱,算算时辰,最迟今日傍晚,便有消息”

正说着,忽然帐入一名东岭众刺客,叩地急声禀告道,“启禀大人,到太平贼军踪迹”

“好”随手将手中茶盏递给秦可儿谢安抚掌低喝一声,继而沉声问道,“现在何处”

“庐山据我等查证冯何将军早我等两个时辰进入彭泽郡,追赶太平贼军”

话音刚落,帐内众大梁军将领赞声连连。

“不愧是大人那太平贼军果然是打算从庐山以最短路程撤回荆州”

“冯何那家伙了不得啊,竟然还能比漠都尉早两个时辰抵达了庐山”

“这不废话么冯何那家伙率领的是骑兵,贼军皆是步卒,这要是都追不上,叫冯何回老家种地瓜得了”

“哈哈哈过了庐山,地势开阔,纵然太平贼军有三万五千之众冯何那家伙亦能咬死其尾巴或许,用不着我等动手单冯何那九千骑兵就足以将贼军击溃”

“说的也是,贼军六战六败,可以说几乎已是战意全无呢”

“啧叫冯何那家伙捡了个大便宜”

“那当日你怎么不去”

“谁晓得战况会变成这样本来是出营吹冷风的苦哈哈差事,转眼就变成首功了”

“这就叫命任命吧”

倾听着帐内众将惊叹、惋惜的话,梁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回头,不经意瞧见谢安满脸疑虑,下意识问道,“大人,怎么了”

“有点不对劲啊”目视着行军图,谢安皱眉问道,“湖口距彭泽郡内庐山,路程几何”

“这个”帐内众将面面相觑。

而就在这时,帐内有一人沉声说道,“湖口距彭泽郡内鲁山,路程六十里”

包括谢安在内,帐内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角落,却见那里站着一名身披铠甲的将领。此人并非是大梁军将领,而是原彭泽郡知府于沥麾下军丞,亦是那四千彭泽军的实际领兵者,张益。

可能是注意到了帐内那份鸦雀无声的尴尬窘迫气氛,张益朝着谢安抱了抱拳,沉声说道,“尚书大人莫怪,末将只是见诸位将军不晓此间地理,是故方才斗胆插嘴”说着,望了一眼帐内神色诡异的众人,咬牙说道,“尚书大人明鉴,于沥那贼子苟通贼军之事,我彭泽郡府衙上下实在不知情,郡中兵将更是无辜,那日末将只听于沥那贼子谎称欲出兵援助尚书大人,却不想那贼人竟是为贼军方便行事,欲加害尚书大人”

谢安点了点头,毕竟从彭泽兵在得知事情真相后恨不得将那于沥生吞的愤怒看来,谢安并不认为太平军能够彻底控制一郡,充其量也只是收买了像于沥那样地方上的首官罢了,但是为了谨慎起见,谢安还是不打算动用那四千彭泽兵,以免这其中还有太平军的内细。

至于这张益为何在帅帐,只不过是谢安不忍这位将领连日来几番跪叩在帅帐外,几番请缨愿为先锋,只为于沥那一事,想代彭泽郡向朝廷将功赎罪。毕竟此事若是上报到朝廷,哪怕彭泽郡军民不知情,恐怕亦要受罪不小,要知道于沥犯下的可是叛逆从贼谋国的不赦重罪。

细思片刻,谢安轻笑说道,“张益将军莫要过于拘束,本府亦相信,彭泽郡军民皆是我大周臣民,似于沥那等败类,总归还是少数来张益将军且上前几步,本府有话问你”

“是,尚书大人”张益抱了抱拳,上前几步站在了众大梁军将士为他让出的位置上,继而感激地朝着那些位将军抱了抱拳。

“张益将军,方才你说,湖口距彭泽郡内庐江,仅六十里左右”目视着张益,谢安沉声问道。

“大致如此”张益点头回答道。

“不曾有差错”

“大人明鉴”

“”谢安深深注视着张益,后者毫不退缩地与谢安直视神色坦荡,毫无躲闪之意。

满意地点了点头,谢安微微吸了口气望着行军图皱皱眉,缓缓说道,“倘若张益将军所言属实,那太平军依然还在庐山附近,就有点问题了”

“大人的意思是”

“梁乘,大梁军一日行军速度几何”

梁乘愣了愣,抱拳回答道,“步卒六十里,骑兵九十里”

“这就是了刘晴前日半夜撤兵,至今已有一白昼、两夜昼,换句话说差不多是十六个时辰,然而呢,太平军依然还在庐山附近糟了”说到这里谢安面色微变,喃喃说道,“莫非那刘晴打算在庐山伏击冯何”

帐内众将闻言面面相觑,目不转睛地望向谢安,却见谢安神色凝重地注视着行军图,喃喃自语道,“那刘晴前夜连夜撤兵分明就是怕我军随后追击,我若是她倘若一心要逃走,势必会叫全军急行,可她呢,行军不紧不慢,十六个时辰只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