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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些将士们想办法压一压陡坡上的积雪,尽量把雪压压实,要不然,太过于松散的积雪,可不便于将士们下滑,倘若露出了下边的峭壁岩石,很有可能会让将士们负伤唔,可以在夜里叫人堆几个雪球滚下去,这样,即能压实积雪,又不至于让山下的叛王军察觉不对,反正雪球到了山下,十有就撞散了,再次化作一堆雪唔你这么看着本府做什么”

这家伙

非但一点就通,甚至还能够完善计策`

真是

“”深深望着谢安,刘晴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但是最终,她还是没说什么,不过在心里,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长孙湘雨那个女人那般倾心于他,原来如此

“好了,回去吧。”微微吸了口气,刘晴平静说道,“总归这里离叛王军过近了,倘若被李慎的斥候看到,奇袭恐怕要大打折扣”

“嗯”谢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两日后,即十月二十三日,大雪逐渐停歇,大南陈岭一带已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仿佛天地间一切景致都披上了一袭银妆,美轮美奂。

而就在这时堪称天寒地冻的时节,川谷的费首度主动出击,对川谷对过丘阳王世子李博的营寨展开了攻势,但遗憾的是,李博自楚王李彦兵败之后便日夜提防着费国,兼之大雪封路不利于交兵,因此,费国的攻击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是引起了叛王军与秦王李慎的警惕心。

“哦丘阳王世子李博殿下营寨被袭了么”当这个消息传到秦王李慎耳中时,李慎眼中露出几许惊讶与恍然,淡淡说道,“看来,周军的王师并不打算叫双方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个年关呢,不过,似这般莽撞地攻营,是不是有些小瞧人了来人,速速派人去监视花彭岭一带”

“花彭岭不是川谷么”一名麾下将领错愕问道。

“川谷应该只是佯攻而已,真正的杀招,应该还是溪谷的马聃军吧”摸了摸下巴,秦王李慎目视着行军图,眼中闪过几分凝重。

“却不知目标是我军何处藩王耶本王耶”

第九十四章夜袭

两日后夜里,大南陈岭峭壁一面

“啪”

在寂静的深夜里,似这般巨大的坠落声响,无疑会惊动在附近巡逻的叛王军队士卒。

而当几支巡逻的卫兵迅速赶到峭壁边时,他们却哭笑不得地发现,引发了那般巨大声响的,竟然一团雪。

“搞什么啊又来”

一位叛王军中的伯长颇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抬头望了一眼山头,没好气说道,“贼老天,莫要随意戏弄我等巡逻兵啊”

“伯长,”一名士卒探了探脑袋,颇有些担忧地说道,“咱还是莫要靠地这般近吧,搞不好会雪崩的”

一想起这几日连连有雪从山头上滑落,那位伯长脸上闪过一丝惊色,毕竟面前的这片峭壁陡坡高达二十丈,一旦山头有积雪滑落,砸在峭壁下的士卒脑袋上,那撞击的力度也不下去被重锤砸中,若是砸中脑袋,恐怕有一命呜呼之险,谁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走走走,没事没事,走吧”伯长挥手喊了一声,刚想转身,却疑惑地望见有一名士卒正蹲在掉落的那堆积雪旁,疑惑问道,“小吴,做什么呢”

只见他口中的士卒小吴掂着手中雪块,微微使劲一捏,继而一脸疑惑地望向山头,疑惑说道,“伯长,这些雪块很结实啊,不像是自然滑落,好似是有人故意拍合堆积,从山头推下来的”

伯长闻言摇了摇头,没好气说道,“你以为周军闲着没事,大半夜的推雪来戏耍我等”

“呃”小吴愣了愣,一脸讪笑地站起身来。

“走了”招呼了一声,伯长搓了搓手,骂骂咧咧地说道,“这该死的天气真贼他娘的冷啊”

“可不是么,已经是十月下旬了呢,我觉得,周军应该不会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袭击我军吧为什么咱还要昼夜不停地巡逻呢我觉得人家周军应该舒舒服服在营地里烤火吧”一名士卒心有怨言地抱怨道。

“这话对老子说管用对那些藩王说去”伯长用眼神横了一记那名士卒,继而望了望左右,小声说道,“差不多了,撤了”

“是”

几支叛王军队的巡逻卫兵相继从峭壁附近撤离,有的继续在周边巡逻,不过大多已悄悄到能够挡风的地方躲避去了毕竟今日的夜风,确实是颇为寒冷。

而就在他们走了之后,在峭壁的上方却传来了几句若隐若现的对话。

“那几个混账东西,竟然说咱好福气在营内烤火”

趴在山头上,大周军猛将廖立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实话,他方才真没注意到这附近有巡逻的卫兵。

在廖立身旁,冀州兵副帅之一的唐皓笑着小声说道,“他们这么想最好,事实上,就连我没想到我等竟会在这等天寒地冻的夜里偷袭敌军,我原以为那位军师大人会叫我等坐等到明年开春的”

“可不是么”回想起大梁军将士至今犹对军师刘晴心怀敌意,认为刘晴是故意要延误周军的战机廖立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吩咐附近的士卒说道“弟兄们,坡面的积雪差不多压结实了,准备动手了,都准备一下”

附近那些参与奇袭的周军士卒闻言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水囊,深吸一口气,咕嘟咕嘟灌了起来。

那可不是水而是灼人心肺的烈酒,是谢安考虑到这支奇袭的周军士卒在山头上埋伏等待时机时极有可能被寒风刮地身体僵硬,囡此,他叫每名士卒都带上一整壶的烈酒,用来活血驱寒。

果不其然,几口烈酒起来,周兵们原本被寒风吹地略显青白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双目瞪地睛圆,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般,甚至有几个浑身冒汗。

“在这等天气,酒可真是好东西啊,给一大碗肉都不换”几口将水囊中的烈酒灌下,廖立长长吐了口气,目视了一眼身后士卒,见麾下将士皆点头表示已活动自如,对唐皓低声说道,“副帅”

唐皓闻言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出发”

话音刚落,两名士卒递过来几根绳索,一头栓了山头的树干上,一头交予唐皓与廖立手中,唐皓与廖立深吸一口气,拉扯着绳索,从峭壁上缓缓下滑。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名千人将与十名伯长,但是没有一个士卒,这是谢安的意思,毕竟在谢安看来,既然是军官,有些时候便务必要做到身先士卒,作为全军士卒的榜样。

二十丈的峭壁高度,用后世的话来说高达六十米,用绳索攀爬下滑其实也没多大风险,问题就在于胆量,毕竟这种高度,寻常人瞧一眼难免双腿发软,更别说那些有恐高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