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军总大将区区秦王李慎麾下地方军的主帅,竟敢这般口出狂言
若不是忌惮着阵雷那简直足以媲美梁丘皓的强大武威,恐怕费国早已按耐不住了。
“何等自负啊阵雷将军过分自负,可就是狂妄了”目视着阵雷,费国沉声说道。
似乎是察觉到了费国话中的语气,阵雷淡淡说道,“吾辈究竟是自负还是狂妄,尔等试试便知”
“”深深打量了阵雷几眼,费国对狄布使了一个眼色,异常爽快地摆出了欲联手合斗阵雷的架势。
也难怪,毕竟费国本来就不是拘泥于单打独斗的武将,而狄布更是连武将都称不上,他的底子其实就是刺客,只不过身体太过于强壮伟岸,怎么看也不会像是漠飞、金铃儿那种飞檐走壁、来去无踪的刺客罢了。
话说回来,与方才站在平地与唐皓、廖立较量不同,这一次,阵雷倒是很爽快地骑上了副将牵过来的战马,由此可以看出,他绝非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他看得出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
不过也是,倘若他当真只是一个莽夫,秦王李慎恐怕也不会这般器重他,任命他为白水军的总大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既然如此,我等便来领教阵雷将军实力”沉喝一声,费国与狄布拨马而出,一人挥舞长枪、一人挥动斩马刀,狠狠地砸砍向阵雷。
“锵”
两声金戈之响,只见火星四溅之间,阵雷胯下战马两条前腿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何等刚猛的劲道
虎目睁圆,阵雷又是吃惊又是欢喜,硬是用双手架住费国与狄布二人的兵刃。
“嘎嘎嘎”
一阵令人感觉牙酸的摩擦声响起,方才简直将唐皓与廖立当小孩子耍的阵雷,竟然在腕力上一度被费国与狄布所压制。
但是在数息过后,只见阵雷猛吸一口气,竟然一举摊开了二人灌注着沉重力道的兵刃。
“铛”
“铛铛”
刀来枪往,枪来戟往,三个人、三匹马战成一团,论厮杀搏斗之激烈。完全不是方才的唐皓与廖立可比。
“痛快痛快”打到兴起,阵雷索性将身上的挂甲都扯了下来,似这等豪迈的举动,让费国暗暗称奇。
噼里啪啦,三人足足打了半柱香工夫,但是看三人的面色,却是依旧如常,只看得周围的周军与白水军士卒目瞪口呆。
这厮好恐怖的体力与腕力
与狄布互换了一个眼神。费国暗暗心惊,要知道,他与狄布几乎已使出六七成力道,看似是压制住了阵雷,但是事实上,阵雷并不曾受到丝毫的伤。
当然了,这也与费国与狄布不敢全力进攻有关,毕竟长戟可是攻击方式最广的马上兵刃,可挥、可斩、可削、可戳,而眼下。阵雷还只是将手中画戟当棍子使罢了,来来回回就是挥、劈、砸这么几招。倘若说此人就会这么几招,打死费国都不信。
费国的猜测丝毫不错,阵雷手下留情了,不,应该说他是暂时地放水了,倒不是为了别的,只不过是像之前对待唐皓与廖立那样。打算让费国与狄布尽可能地施展他二人的本事罢了,除非二人技穷,再不能让阵雷享受到那种搏命时的刺激乐趣。
于是乎。就出现了三人噼里啪啦打成一团,却谁也无法奈何谁的局面,不出意外的话,至少短时间内恐怕是分不出胜负了。
而就在武痴阵雷鏖战费国与狄布二人时,周军大部队强攻营寨的消息终于传入了秦王李慎耳中。
“什么费两万骑兵冲破李博的营寨,长途远袭我方营寨”
一听说这个消息,李慎整个人差点跳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传令兵道,“阵雷、陈昭、黄守、符敖等人呢坐视周军闯入营内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承受着李慎的勃然大怒,那名传令兵咽了咽唾沫,小声说道,“回禀王爷,阵雷将军正在与冀州军主帅费国以及另外一个叫不出名的壮汉厮杀,陈昭将军已火速回到我军营内,集结将士抗击周军的骑兵,至于黄守与符敖两位将军”
“怎么了”李慎沉声喝问道。
压低着脑袋,传令兵低声说道,“两位将军尚在棘阳王与汝阳王的屯扎营地内整编藩王败军周军骑兵这么一冲,我军数十里连营大乱,藩王军被周军杀地四下逃窜奔走,据说,是将两位将军堵死在藩王军的营内了”
“什么”李慎闻言皱了皱眉,又出言询问了几名军团长以下的寻常将领位置,得到的答复与方才那两名军团长相似,一个个皆被冲散堵死在众藩王的营地里,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回到他秦王李慎的本营。
“真该死”李慎低声骂了一句,但是却不好说什么,毕竟整编死去的藩王的军队是他的主意,命令是他下达的,那些将领也是他派出去的,谁知道周军的大部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强攻他数十里的连营。
等等
忽然间,李慎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阴沉地着实令人感觉可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喃喃自语两句,李慎眼眸中闪过阵阵愠怒之色。
因为他已意识到,他犯下了一个天大的疏忽,可以说,数十里连营会落到这等地步,十余万大军竟被周军区区两万骑兵打地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皆是他秦王李慎自作自受,谁叫他打算借唐皓那支奇兵的手去铲除那些立场不坚定的藩王,故意放水,非但不出动精锐白水军协助众藩王,还要将唐皓驱赶到那些藩王的营寨呢谁叫他急不可耐地派出了麾下的大小将领们,打算在幸存的藩王反应过来之前接管那些藩王军呢
倾听着部下不时前来汇报营内的战况,秦王李慎的脸色越来越差,毕竟,正是因为他一时贪心,才会中了周军的计略。
“报周军在临江王营内放火”
“报德阳王的藩军溃败,德阳王携众逃向北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