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想,项青还未靠近营寨,迎面便射来一通箭矢,吓地项青赶忙又逃了回来,口中连声大骂。
“这帮龟孙子,忒阴险了”
枯羊不解,很是好奇地上前,拾起地上一枚箭矢,他这才明白,项青为何那般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
原来。从西军射出来的那些锋利箭矢,其箭头都被墨水涂黑,在黑夜里不易察觉,若非项青本领过硬,恐怕早就着了道。
“看来。这就是西军给我等的答复了”接过枯羊递来的箭矢,廖立恭敬地将其递给了梁丘舞。
“”梁丘舞注视那动过手脚的箭矢,俏脸上怒气若隐若现,咬牙说道,“好既然这便是西军对我军的答复,那么,我东军自然亦要有所表示”
这一番话。着实听得众将热血沸腾,尤其是枯羊。
也难怪,要知道这可是西军与东军的交手。
多少年了,东军与西军同为冀京四镇之一,从来不曾交手过。此番若是两军对阵,岂非是最为激动人心的事
而这时。梁丘舞已下达了攻营的命令。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西军的态度虽然强硬,但实力似乎是不堪一击,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东军便攻破了营寨。
眼瞅着那些身穿银色铠甲的西军士卒亡命般朝着前方逃走。东军将士心下失笑不已。
想想也是,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在此黑夜那是何等的显眼。可以说,在皓白的月色下,那些西军士卒们根本就是无所遁形。
逃往哪里逃
根本不需将令,东军的兵将们各司其职,各自追逐地目标。
这哪里是什么厮杀,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局势,这让原本心怀期待的枯羊目瞪口呆。
“这就是西军如此不堪一击”枯羊实在有些傻眼了,毕竟在他们面前的这支西军,其实力竟连太平军的杂兵也及不上,一触即溃。
不远处东军将领项青闻言轻笑一声,颇有些得意地说道,“那也得看碰到的是什么军队就西军那群货色打个泰山寇还能打个一年半载,最后还是狼狈败退到冀京可笑之极”
确实,早些年谢安还在李寿的安乐王府时,韩家父子就在泰山附近剿贼,剿灭了一年多,贼寇丝毫也不见少,若不是韩家父子早些年有恩于朝廷,恐怕早被问罪了。最后,还是当时的皇五子李承为了谋朝篡位私底下将西军召回了冀京。
可能就是因为知晓这些事吧,东军的兵将们丝毫未曾将西军当回事。
但是,廖立可并不这么看。
“吁”
在枯羊惊诧的目光下,廖立一把勒住了马缰,用狐疑的目光扫视着四周黑漆漆的山峦。
“项副将,项副将”
“唔”项青亦勒马顿足,回头疑惑地看向廖立。
只见廖立审视了一眼远方的漆黑之地,忽然皱眉说道,“项副将不觉得,西军越来越少了么”
项青闻言下意识地望向远处,旋即虎目猛地一凛,因为他惊骇地发现,远方西军那些银白色的身影,正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迅速消失,消失在周遭那些连绵的黑夜当中。
不一会的工夫,数以两万计的西军竟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活见鬼”项青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而此时,附近的其余的东军兵将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一个个茫然失措,六神无主。毕竟,西军可是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地无影无踪的。
更让人后背生寒的是,附近山峦里幽幽传出了一阵阵哀嚎,若隐若现,恐怖之极,让人听了从心底泛起凉飕飕的感觉。
“在那里”忽然,一名东军兵将指着左侧山峦喊道。
东军众兵将转头一瞧,果然瞧见在山丘之上有无数银白色的身影,他顿时,他们心下松了口气。
“什么啊。原来是看花眼了”一名士卒用自嘲的语气缓解着心中的惊骇。
众东军兵将哄笑几声,连忙朝着那里追赶,结果还未赶到,众人便眼睁睁地看到。那些银白色的身影竟在一瞬间的工夫消失地无影无踪,旋即,在右侧的山峦上,却出现了西军那些银白色的身影。
紧接着,右侧的那些银白色的身影亦突然消失,旋即又出现在别处,整个过程只看得东军众兵将脑门冒汗。
来回几次,东军兵将且不说找不着西军的位置,就连他们自己究竟追到了什么地方都无从得知,只感觉到处都是西军的士卒。
忽然。大军左侧传来一阵惨叫声,项青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这才注意到,左侧数十名东军将士被暗箭所伤,而顺着暗箭射来的方向一瞧。项青这才瞧见路边林中有数百银白色的身影。
“龟儿子胆敢暗箭伤人”
口中大骂着,项青亲自带人追了过去,结果还未靠近,就发现那些银白色的身影竟然消失了。
旋即,东军大部队的右侧又遭到的袭击,攻击他们的还是那些身穿着银白色铠甲的西军士兵,可当怒发冲冠的陈纲带着人追过去一瞧。对方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西军一个个都是鬼魂所变懂得腾挪之仙术
众东军兵将心中有些发怵了,不能理解他们此番所遭遇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若是人,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呢若是鬼人能斗得过鬼么
“原来西军是刺客啊”严开喃喃自语道。
从旁,成央听闻不能理解,疑惑问道。“严副将说得什么”
只见严开双目一凛,低声说道,“冀京四镇各有分工,东军乃骑兵,南军乃重步兵。北军乃轻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