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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可不见得要配合你,这可是性命交关的事。”

王路额头出了层细汗――娘子大人莫非有千里眼顺风耳,这话中有话,难道是暗指自己和谢玲差点射光箭支,不得不冒险近身搏斗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路不能再装睡了,连忙辩解:“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陈薇搂着王路的胳膊紧了紧:“好啦好啦,我也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下次小心些,多想想我们母子两个就靠你活着呢。”

还有“下次”王路苦笑,虽说这话是应有之意,但自己实在不是这块料啊。人家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一发,小弟纳头就拜,而且忠诚度个个在90以上,不但不会背叛,而且又廉洁又能干,关键时刻,还能牺牲小我,成全猪脚的丰功伟业。

可自己只是试探谢玲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已经装神弄鬼使尽了花招,结果还把自己整得狼狈不堪了。

陈薇贴着王路耳边道:“看着你们大包小包从山下回来,我就知道,这事儿,成了。你说说看,谢玲这孩子,怎么样”

这是公司董事长要听取人事科科长汇报了。

王路张口要说,突然又闭上了嘴,半响他道:“如果和丧尸战斗,我可以把后背放心地交给她。”

陈薇一愣,继而脸上一喜:“你以前说什么男人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还有个一起什么来着王路暗道,一起嫖过娼。这话就不用和陈薇说了。”

“谢玲和你,也算是一起杠过枪了吧。这战场上打出来的,可是过命的交情,是四大铁里,最铁的。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陈薇轻叹了一口气:“今后,大家就一起安安生生过日子吧。”

谢玲在床上翻了个身,陈薇侧过头:“怎么,谢玲她还没睡着”

王路转身搂过了陈薇:“早睡着了,听她打的小呼噜。”

陈薇噢了一声,缩到王路怀里。

王路轻轻抚摸着陈薇的背,是啊,今后,就安安生生过日子吧。

谢玲啊,说到底,生活经验不丰富啊,你说,有谁翻身时,还打呼噜的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说说心里话,交个底,好过整天疑神疑鬼,人心要散了,这队伍也不用带了。

王路突然想到,陈薇和自己睡了10多年,听了老公10多年的呼噜,能不知道翻身时,是不打呼噜的

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人精啊。

王路轻笑了一声。

在钢丝床上,谢玲紧闭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次日,王路起床后正在院子中刷牙,就看到谢玲和王比安吵吵嚷嚷地从厨房里转了出来。

“王比安,你手里有整整一包红肠呢,怎么也不舍得分我吃一根。你什么时候变小气了,上次,你只有一根红肠时,也还让给姐姐吃呢。”

王比安把红肠藏到怀里:“那是因为你刚刚到我家来,我妈妈经常对我说,对客人上门要客气。现在你都在我家住下了,就算不得是客人了,我当然用不着再对你客气了。”

王路满是白沫的大嘴呆呆地张着――果然,个个都是人精

崩第八十七章谁剪了你的长发

这天吃过早饭后,王路从带上山的双肩包里翻出了一把剃刀,摸着满脸的毛毛胡子――该打理打理自身形象了,再不剃须,真成了山顶洞人了。

剃刀是从鄞江镇一家临街的小理发店里找到的。

这里的乡镇居民很少用吉利剃刀这样的家庭安全刮胡刀,多用电动刮胡刀,王路此前虽然也陆续找到过几把电动刮胡刀,但一直不舍得用电池。搜集来的各类干电池,都被他用一个泡沫箱收了起来,外面包了件雨衣,放在了大殿的梁架上,那儿通风干燥,保存时间能更长点――以后,肯定有需要它们派上大用场的时候。

刮胡子嘛,用刀片挺好的。

卧室里光线很暗,又没有镜子,王路可不敢拿自己“下”刀子,转身去找陈薇。

四年前,王路因为不耐烦坐在满地都是头发屑的小区理发店里,翻着软塌塌的美容期刊,排在几个阿巴桑后面,等着花5分钟剃个15元钱的光头。

干脆上网买了套89元的电动陶瓷理发刀来。

鼓动陈薇给自己理发。

陈薇自然不敢在他头上动刀,王路再三怂恿――不就是剃个光头嘛,直接拿理发刀一路推到底就是,小区理发店的理发师忙时,还不是叫扫地洗头的小妹给自己刨的。小妹刨得,娘子大人刨不得

也就试了一次手,陈薇就信心大增,摸着王路青光光的头皮兴奋道:“等以后退休了,我也开个理发店,就开在我们家的楼下车棚里,5元钱一个,保准把周边小区理发店的生意都抢光。”

陈薇剃熟了王路的头后,又拿王比安的头开练,居然也像模像样,早早就把买理发刀具的钱赚了回来。

崖山上没电,就让陈薇试着用刮胡剃刀给自己刮胡子,顺便再试着打理打理头发,不止是王路自己,连王比安的头发也该好好剃剃了。

虽然陈薇时不时用剪刀随手剪剪,但剪刀毕竟不如剃刀,剪得头发像狗啃过一般,王路想好了,以后啊,父子两人都剃光头――又清爽又干净――山上有座庙,庙里住着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住的是龙王庙,龙王庙也是庙,不剃光头怎么行。

王路转出卧室,一打眼,看到陈薇正站在院子里,不止她一个,谢玲也在。

谢玲坐在椅子上,背朝陈薇,脖子上围了块毛巾。

陈薇一手拿着把剪刀,一手托着谢玲的长发,正在迟疑着问:“真要把这头长发剪了你都养了很长时间了吧剪了多可惜啊。”

谢玲轻笑着道:“头发留得长了,做事情不方便,陈薇姐你自己不也是短发嘛。”

陈薇笑道:“你说的是。自打生了王比安后,我就把长发剪了,还越剪越短,王路为了这事,没少说我,说什么长发才有女人味。他知道什么啊,我天天喂孩子洗尿片买菜洗衣服拖地擦桌子,这一头长发,要多烦人有多烦人,光洗一个头,就得费我多少时间啊,剪了,那才叫痛快啊。我总不能为了王路这家伙看着好看,让自己受罪吧。”

谢玲接口道:“还是陈薇姐你想得开,我以前早就想剪短发了,都是同寝室的姐妹嚷嚷什么长头发才能在美容院里做花式出来,才留下的。现在,这长头发还留给谁看啊。再说了,我和王哥经常要下山打丧尸,这长发尽碍手碍脚的,还是剪了来得干净。”

王路一愣,“王哥”这是对自己的新称呼吗是了,那个什么“叔叔”,是谢玲当初装无知时故意乱叫的,如今自然不能再出口。

叫“哥哥”,却太亲密了,连王路自己也觉得听了嗝应;直接称呼名字“王路”,又不太合适;甬港人惯常称呼的“师傅”、“爷叔”,又太疏离。

“王哥”,带着一丝尊重,熟悉中透着亲热,却又不会给人太过狎昵的感觉。挺好的。

王路抱着胳膊,看着陈薇托起了谢玲的长发:“那我真剪了啊。”

“剪。”谢玲利落地道。

陈薇举起剪刀,把长发拢起,照着齐颈的高度,正要下刀。

“等等。”谢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