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重的弩本来并不容易砸中人,只要瞧准来路,轻轻侧侧身,就能躲开这个大家伙。
何况王比安体弱臂短,更是扔不远。
没想到,长刀男正好因为腿上伤口的刺激,站住了身。
王比安这胡乱的一掷,居然砸中了。
一缕鲜血从长刀男绽开的额头流了下来。
长刀男都快发疯了,被一个10岁多的孩子接二连三打击,腿上的伤又痛得要命,让他精神大大失态。
他狂叫一声,手一伸,猛地拨出了插在小腿上的箭。随手一扔,扔到了田里。
箭孔里,标出了一股血。
然而,没有箭支的妨碍,长刀男强忍着痛,行动反而迅速起来。
王比安挣扎着逃到树林旁时,长刀男离他只有10来米了
王比安腿又酸又胀,胸膛气喘得像风箱一样。
长刀男发飙后,反而不再叫嚷,只是闷着头猛追。
王比安只听到背后隐隐传来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然而,这种沉默,更让王比安害怕。
刚才扔出弩机换来的片刻轻松早就没有了。
王比安觉得,没准再跑几步,自己就会一头撞到田里,再也起不来了。
跑不动了,跑不掉了,不能再跑了
王比安心慌意乱之下,突然一转身,向田埂旁的一棵大樟树跑去。
这是棵颇有年头的大樟树,2个人都不能合围,俗话说得好,十棵樟树九株空,树主干有个狭长的洞,像烟囱的风道一样,从树根一直延伸到高高的树身上半部,直通上面枝叶茂盛的树冠。
王比安跑到樟树前,两手一撑,两脚一抬,撑住了树干上那个洞的内壁,一撑一撑,交替着手和腿,爬上了树。
见小男孩爬上了树,长刀男反而不急了,也放缓了脚步――到底是小孩子,没见识,爬到树上,等于上了断头路――你还能在树上呆一辈子不成
别的不说,只要你渴了饿了,手脚无力,自己就会从树上掉下来。
到时候,老子再慢慢杀你。
长刀男心情大爽,摸着手里的长刀,居然在嘴角咧出一个笑来。
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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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第一百零五章再度走失
王路醒来后,揉着眼角的眼屎瞟了眼挂在墙壁上的电子钟――都已经10点12分了。
这只电子钟,自然是从山下淘来的,陈薇有天无意中念叨了句,习惯了经常看钟头,现在虽然不用掐着钟点起床,但这种长日漫漫没钟表看时间的日子,还真有些不适应。
幸好,电子钟一节电池能走一年多,王路随手就从山下农家摘了一个来,用钉子挂在了卧室里。
说来也奇,重新听到“咔咔”电子钟走动的声音,连睡觉也特别香。
刷牙,洗脸。
王路也懒得吃饭――反正等会儿就该吃中饭了。
瞟了眼院子,只有陈薇坐在大殿上,正手拿针线在缝补什么。
王比安和谢玲都不在,王路略一思索,想起出卧室时,无意中看到放在角落的弩不见了。想来,肯定是王比安磨着谢玲带他射弩去了吧。
王路其实并不反对王比安练弩,要不然,初到崖山时,他也不会带着王比安到农田里杀丧尸了。
乱世,孩子是该学些保命求活的技能。
只不过,弩虽然制作精良,却也很容易损坏,坏了一个小零件,整把弩就完蛋了。
所以,王路轻易不让王比安碰弩。
王比安毕竟是孩子,一时手脚重了,那可是没处买后悔药的。
不过,今天有谢玲陪着就不一样了,谢玲射弩的水准原本就比王路高,身为女人,更有男人不及的细心和耐心,王比安跟着她学弩,可比自己黑着脸训,要有效多了。
王路趿着双人字拖,走到了大殿,凑到陈薇背后:“做什么呢。”
陈薇抬也没回,亮了下手里的一条短裤:“给王比安改条裤子呢,你从山下找来的,多是些成年人的衣裤,王比安人小,穿着松了不止一圈,我给他把裤腰头的橡皮筋收一收。”
王路耳里听着,心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天气热,陈薇只穿了件圆领老头背心,下身着条男式沙滩裤,拖鞋搁在一边,光着脚踩在大殿的青石板上,而且,她没有戴胸罩。
王路站在她身后,从微微垂下的圆领里,瞄到了身前胸口的两团丰润。
到鄞江后,陈薇人又清减了些,隐隐有了初恋时88斤的身段,只是,那两团丰润,却没有变化,反而因为削瘦下来的腰身,显得更加高挺。
王路心中一动,俯身在陈薇低垂着的脖子上亲了一下。
陈薇正补得专心,没料到王路动手动脚,吓了一跳,手一抖,针尖差点戳指头上,她涨红着脸,回身推了王路一把:“做死啊,王比安和谢玲要是进来了,看到了,成什么样”
王路觍着脸道:“不到吃中饭,我看他们也不会回家,来,娘子,香一个。”
看着王路一张毛毛脸做猪哥状,陈薇好气又好笑,转头看看大门口,安安静静地没什么响动――王比安每次见门,离老远,就能听到他咋咋呼呼的动静――飞快地仰起脸,在王路毛脸上啄了一下:“好啦好啦。”
这算什么,哄小毛头啊。
王路还想再上下其手沾些便宜。
谢玲突然冲了进来,带着哭音嚷道:“王比安不见了”
谢玲是洗了头,拎着一桶水从后山泉水处回到石窟前时,才发现王比安不在原地的。
起初,谢玲并没有慌张。
以为王比安偷偷拿着弩,去林子里射山麻雀,射松鼠去了,这类淘气事,王比安以前也做过,也正是因为这,王路不让他碰弩。
谢玲放下水桶,转到林子里唤王比安。
然而,她几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