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不考虑入夜的情况。
王比安走失多长时间了
一家人是在中午发现他失踪的。
最起码,王比安已经下山超过2小时了。
三人沿江寻来,也已经花了快2小时。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傍晚了,虽然夏天夜晚天暗得迟。
可是,没有手电筒等照明,夜间寻人,更是困难重重。
真的没有时间可耽误了。
王路咬着牙道:“好我们分开找。我去镇里。”
说着,就准备往水里跳。
随着江水入镇的话,就不能再在岸上走了,大群丧尸正守在那儿呢。惟一的办法,就是游泳进去。
谢玲一把拉住了王路,不用王路解释,她也猜得出王路入镇的办法,急道:“你带着这样重的消防斧,能游泳吗”顿了顿,她认真地道:“王哥,你实话实说,你的游泳水平怎么样”
即使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王路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就自己那不辨东南西北的仰游水平,想要穿镇而过,的确可呛。
谢玲看出了王路的尴尬:“王哥,你冷静点,你想想,照你刚才说的,它山堰还有一只丧尸守着,你用消防斧还能对付,我手里这支箭,可不好使。但我的游泳水平比你好,只要尽量游在江中心,不让岸上的丧尸有机可乘,一定能平安到镇中心。我知道,你是想着镇里的丧尸多,太危险,才自己亲自去,可你想想,真正合适去的,只有我。”
王路不得不承认,谢玲的话说得有理。
很多时候,不是看一个人能没有能力做某件事,而是看他,适合不适合做这件事。
王路不再迟疑――每一分每一秒,在此刻,都无比珍贵。
“好。”他简短地道,转身冲着它山堰的方向就走。
谢玲冲着他的背影,突然冒出一句:“对不起。”
王路一愣,明白过来,谢玲是为了自己没照看好王比安,整出这天大的事来,向自己道歉。
说实话,如果王路还是一个办公室宅男,他一定会埋怨谢玲为什么不看好王比安,害得现在大家都身陷绝境。人,不都是这样吗办砸了一件事,第一要紧的就是埋怨别人,推卸自己的责任。如果能在领导面前说几句对方的小话,能就更爽了。
只是,如今的王路,已不再是过去的王路。
他头也没回:“不怪你。小心。”脚步不停,大步而去。
谢玲瞟了依然还在视线中的王路的背影,平了平气,仔细看了看入镇的江水。
水面很平静,流速不快,但水的颜色深了很多,一眼看不到底。
谢玲脱下运动鞋,想了想,把衬衣和裙子也脱了下来。
只着一身内衣。
她看了看手中的箭,苦笑了笑――没有弩的箭和没有箭的弩一样,都是废物――把它插在岸边的泥地里。
这才找了处较矮的堤坝,准备下水。
不知道江水的深浅,谢玲不敢冒冒然往下跳,攀着堤坝的石头,背向后,缓缓入了水。
水温很合适,被太阳晒了这大半天,原本清凉的江水,居然带了点暖意。
这很好,低温是游泳者的大敌,不但会让你抽筋,还会急速带走你的体力。
谢玲轻巧地转了个身,找准江的中心航道,向镇中心游去。
崩第一百零九章两头落空
王路气喘得像风箱一样。
离它山堰已经很近了,远远的,能看到堰旁小庙的琉璃瓦屋顶。
就在这时,岸边的一片桑树林里,毫无征兆地钻出一只丧尸来,嘶吼着,向王路扑来。
丧尸出现得很突然,离王路只有5、6米远。
王路为了节省体力,把消防斧扛在了肩上。
这时措不及防,来不及双手握斧,他双脚站定,吐气开声,大吼一声,右手猛一叫劲,肩膀随势一震,将消防斧用单手横着抡了出去。
斧底座结结实实砸在丧尸的肩膀上,用力之猛,把它砸得向左一歪,摔倒在堤坝上。
王路这一猛甩,拉伤了不知哪处肌鍵,右胳膊上臂的肌肉突突直跳。
但他顾不上这些,左手顺势已经握住了斧柄,双手合力,直接向倒地正挣扎的丧尸腿砍去。
咔一声,丧尸的左脚被消防斧轻而易举地砍了下来。
失去了左脚的支撑,丧尸根本在地上挣扎不起来,只是徒劳地向王路挥舞着胳膊。
王路稍稍挨近了,尽量躲着丧尸的胳膊,又是一斧。
这次,剁下了丧尸的一只胳膊。
现在,丧尸就象王路小时候玩过的被拔掉了翅膀的苍蝇一样,只能在地上徒劳地打着转转。
王路一刻不停,再次挥斧,咔嚓,斧刃劈进了丧尸的脑门。
丧尸,不动了。
王路把消防斧用力拨了出来。
不敢就此放松,双手握斧,警惕观察着近旁密密的桑树林。
桑树长得正茂盛,紫黑的熟透的桑椹挂在枝头,一阵风吹过,就啪啦啦往下掉,空气中,满是腐烂的桑椹的酒精味。
王路等了半晌,没有丧尸再从桑林里钻出来。
他放下消防斧,依着身体支在地上,掏出了望远镜,又向桑林里张望了好一会儿。
没有丧尸。
看起来,这只突袭自己的丧尸,是落单的。
王路这才有时间打量就躺在脚下被消防斧“片”成大大小小四段的丧尸,发现它身上的衣服很眼熟,猛地想起来,这不正是它山堰上的丧尸吗
也不知怎么的,这只丧尸乱逛到了这儿。
王路心中微微一动,丧尸在这儿,那堰上就是安全的了。
王比安有可能面临的危险,就又少了几分。
他顾不上拉伤的右上臂肌肉痛得突突跳,扛起消防斧,继续快步小跑。
没一会儿,王路就看到了远处它山堰的青石板堰坝。
虽然离得远,但王路还是一眼看清,没有小船。
无论是堰坝还是两岸,都没有船的影子。
扑空了
王路不死心,狂奔到堰坝上,弯着腰,来来回回查了一遍,没有船只在堰坝青石板上拖动的痕迹。
其实,凭王比安的力气,根本不可能一个人拖动小船,翻过堰顶,进入奉化江。
王路只是求一份希望,一份心安。
确认王比安不在它山堰,王路转身就返程――现在,只剩谢玲去的镇中心了。
王路踉跄着回到和谢玲分手的地方时,没见到谢玲的影子。
岸上,只留着谢玲的衣物和箭。
王路知道,这是谢玲为了尽量减轻负担,而留下的,但是这样一来,她在丧尸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如果,王比安,是在鄞江镇中心被丧尸包围,赤手空拳的谢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