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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在一间卧室里找到了一把铁头大锤,正是长刀男惯用的。

大厅旁的收银台放着各色酒,旁边的冰柜里也同样有各种饮料,虽然早就没有了电,但饮料在常温下还能保存很长一段时间。

王路打开冰柜取了一瓶冰红茶,递给谢玲,谢玲摇摇头:“甜甜的,腻得慌,还是给我矿泉水。”

王路又换了瓶娃哈哈给谢玲,自己也拿了瓶。

两人拖了两把椅子,就坐在木走廊里,边吹着风边聊着。

“你的那个同学和同伴分手后,独自一人下山,一路闯到了这个农家乐。”王路推理道,“他杀了农家乐惟一的管理人员变成的丧尸――有的农家乐在非营业期的确只留一两个看门人,正想着外出找吃的,抓了只鸭子后遇到了王比安。王比安看到的青烟是你的同学在烧丧尸时离开外出寻食,因为燃烧不充分又没人添火,火头越着越小,最后才冒烟熄灭。”这个猜测很靠谱。

谢玲扁了扁嘴:“分手你说得太客气了,肯定是打不过对方,逃出来的。”她冷哼了一声道:“当时我们积存下的物资还是不少的,三个女的被他俩杀死了,我逃了,李浩然死了,还有一个被咬的也被杀死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如果他们对二度传染的生化病毒免疫的话,依靠那些物资还是能生存不少时间的。”

“这个家伙孤身一人跑出来,两手空空,要靠抓鸭子才能充饥,肯定是打不过另一个人,被对方强占了所有物资,甚至可能要被对方杀死,所以不得不逃出来。”谢玲越说越气愤,“这都什么人啊,无时无刻不在内斗,难道他们不知道只有团结才能生存吗”

王路想了想:“这倒也怪不得他们,经历过李浩然的事后,谁都会怕身边的活人会突然变成丧尸,你当时不也一样害怕吗这样一来,本来就各怀鬼胎的两人自然不可能团结了。对了,你说,有没有可能另外一个人也被二度传染变成丧尸,这才逼的这个家伙逃出了可以安身的小村。按照你的说法,那个小山村完全可以支撑不少人自给自足的。”

谢玲抿着嘴:“不好说,算了,这两个家伙闹出什么妖蛾子都不奇怪,死了才好呢。”

王路没搭腔,他知道谢玲心中所想――那两个家伙差点就玷污了她清白的身子。

王路摸了摸左手食指,谢玲瞧见了这个小动作:“怎么了”

王路举起手看了看:“没什么,有些痒。”

发痒的手指,正是王路感染病毒时,脱落指甲的那根食指。

指甲正在慢慢重新长出来,所以有些发痒。

谢玲站起来走到王路身边,捧起他的两只手依次看了看,另外九根手指的指甲后来是自然脱落的,重新长出新指甲就快得多。

谢玲小心地按了按几个指甲表面:“痛吗”

王路一笑:“没什么感觉,这些指甲恢复得挺好的,你看看,这新长出的指甲颜色都很正常,慢慢来,过段时间,这剩下的食指也能长出完整的指甲来。”

王路有点尴尬,他坐着,谢玲站在他身前,捧着他的双手,她的胸正在他的眼前。谢玲刚才为了图凉快,把t恤的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了一片白腻。

王路突然想起陈薇转告的话来,自己垂死时,可是被谢玲强按着手摸过眼前的丰满――真是坑爹啊,怎么偏偏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留下,比吃人参果的八戒兄都不如。

王路不得不岔开话题,免得自己的猪哥相落入谢玲眼中,虽然他知道谢玲并不会在意这个,但他自己很鄙视自己――要不推倒人家,要不就端正心态,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满足一下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臭男人心态吗

谢玲浑然没发觉王路的异常,只是专心致志把王路的手掌摊在阳光下细瞧,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还稍有些恶心,因为那脱落了指甲的指头表面坑坑洼洼的。

王路咳嗽了一声:“这农家乐当我们的分基地不错。”分基地啊,这可是星际玩家的最爱,王路也是,稍有兵力就狂探地图,一找到晶矿就是从老巢调矿工也要把分基地开起来。

谢玲来了兴趣,扭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不错,其实条件比我们崖山还好,有专门的卧室,娱乐场所,超级大的厨房,还有口水井,那草坪的水塘还能当游泳池呢,都比得美剧里的别墅了。只是可惜啊――”

王路自然明白谢玲话中之意――只可惜这处地方易攻难守。原木大门虽然厚实,成群的丧尸也不见得撞得开,但是周边是一览无余的农田,这孤单单的农家乐就是块绝地,一旦被丧尸围,想逃都没地方逃。

时间一长,粮尽时就是送命时。

王路道:“所以说只能拿来当分基地用啊。从崖山到这儿,沿途连落个脚的地方都没有,可这一路走来的大片大片良田总要利用起来,以后我们开发利用了这些良田,这个农家乐正好让我们用来当仓库啊中转站啊临时休息的场所啊,甚至在有丧尸袭击时,这个地方还能用来当堡垒躲避抵挡一下。”

谢玲沉思一下:“就象前进基地一样。”

路说,“我们不可能永远守着崖山,开拓的地区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从这个基地出发可比从崖山下山方便多了,别的不说,早晚咱们一定要弄辆汽车来,这汽车可不了山,可停在这个农家乐却很方便,车道都是现成的。类似的大型装备,以后都可以放这里来。”

谢玲连连点头:“周边收来的农作物也可以收藏在这里,想吃用时,再下山来拿就是了。”

说到兴奋处,谢玲一拍手:“就这样定啦,这基地就归我了。”

王路瞠目结舌:“什么叫归你了”

“哼,这崖山嘛是哥你的老巢,这鸣凤山庄自然归我所有,鸣凤鸣凤本来就是女人的名字,不归我难道还归你”

这什么歪七缠八的理由啊王路苦笑,和女人根本就没道理好讲,“好好好,这是你的基地。”

王路又四处角角落落里找了一圈,居然找到了一把大铁锁,用锁和一截铁链把原木大门锁了起来,把钥匙交给欢天喜地的谢玲,这才重新路。

两人回到沙滩边,重新了船,回到那道坎前,王路下船站在水里,把船拖过了坎。

小船继续前行了约半小时,坐在船头的谢玲突然叫了声“哥”,又立刻捂住了嘴,转身冲王路打着手势。

王路停住了桨,直起了身,他一眼看到,前方有只麻鸭子正在江水里扎着猛子寻食。

谢玲压低了嗓子:“快,快,哥,划过去,捉住它。”

王路失笑道:“急什么,这里有一只鸭子,后面肯定还有一大群呢。走,继续向前。”说着回到船尾,继续向前划。

王路的想法原本没错,可往前了没一会儿,江水突然出现了三条支流,王路傻眼了,这该往哪儿去一条一条支流找下去,那是想都不用想。

谢玲站在船头踮着脚乱瞄,想从各条支流里找到别的鸭子的踪迹,这完全是白搭,就算是支流里有一两只鸭子,也没准是从别的支流里游过来的,并不能证明这条支流游一定有鸭舍。

两人正在抓瞎,王路突然听到身后嘎嘎几声叫声。

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看到的寻食的鸭子。喂养的鸭子并不怕人,还误以为这只小船是养鸭人的,居然跟在了船尾。

谢玲正不耐烦,看到有送门的鸭子,一不做二不休,挽起袖子道:“哥,先把这只鸭子抓来,嘿,好歹先有鸭煲可以尝尝鲜了。”

王路却没动弹,他只是从船舷边伸出手去,半浸在水里,鸭子游了过来,用扁嘴轻轻啄了几下王路的手掌,痒痒的。

王路抬头问谢玲:“出门前你姐姐准备了午餐给我们,我记得里面有团咸菜糯米团,你拿出来给我。”

谢玲看着王路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依言从包里翻出了米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