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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下不来。

然而,这个形势很快又逆转了,因为有丧尸直接翻过二楼的栏杆跳了下来,数米高的高度让跳下来的丧尸摔了个狗吃屎,脚也骨折了,但它依然向王路身边爬过去。

周春雨在眼角瞟到这一幕,吓得冷汗直冒,大叫一声:“钱正昂”

守在王路身边的钱正昂也看到了那只爬过来的丧尸,连忙小跑过去,几斧把它剁成碎块。又有几只丧尸从楼上跳了下来,钱正昂连忙迎上去,这样一来,王路身边一个护卫者也没有了。

周春雨现在已经顾不上斧头的有效落点了,他的面前挤着好几只铁皮水桶丧尸们,想一招砍头毙命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只能冲着丧尸伸过来的手胡乱挥动着斧头,只求伤到丧尸的四肢,让它们失去行动能力和攻击能力。

沈慕古在旁边大叫道:“周哥,不行啊,我们顶不住了,快带着王哥跑吧”

周春雨怒骂道:“现在这样子哪里跑得了,好歹要再多杀几只丧尸,要不然我们一转身后面的丧尸就成堆扑上来,到时候,大家都得死”

钱正昂在旁边也大叫道:“周哥说得有理,我们不能乱,现在丧尸虽然多,却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我们,沈慕古你拿出个男人的样子来,连根汗毛都没掉,你嚎个屁的丧啊”钱正昂平时端着个医生的架子,从来不说脏话,现在也是急了眼了。

沈慕古哭丧着脸,总算手上的斧头还能坚持向丧尸招呼着,好歹帮周春雨减轻些压力。

周春雨大声鼓着劲:“大家坚持住,就剩下20来只丧尸了”

但他的话音刚落,咣地一声响,一楼的消防安全通道门被撞开了,又一群丧尸涌了进来,而且清一sè是铁皮水桶丧尸,它们直向躺着的王路扑了过来。

这时,周春雨和沈慕古被楼梯上的丧尸又拉又扯纠缠住了,钱正昂虽然刚刚杀了自己面前的3只丧尸,可返身跑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水桶丧尸扑向一动不动、后脑勺还在流血的王路。

就在现场的所有人都认为王路必死无异时,那10多只丧尸却绕过了躺在地上的王路,转而向周春雨等人扑来,周春雨还来不及诧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古怪的一幕,已经被丧尸们前后夹击了。水桶丧尸们挤在一起,头上的铁皮桶互相撞击着发出咚咚之声,将周春雨、沈慕古、钱正昂紧紧包围了起来。

周春雨大叫道:“蹲下来蹲下来剁它们的tui脚”

三人前后都是丧尸,手举着斧头刚一抬起来,就会被好几只丧尸扯住胳膊,然而面前都是一只只水桶铁底,力弱一点的沈慕古要砍两三下才能砍破一只铁皮水桶,周春雨这突发急智往下三路使招数,还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三人都蹲下身后,冲着面前的臭脚烂tui就是一阵乱剁,丧尸因为套着水桶,不能视物,只能依靠嗅觉听觉分辨人类的方位,双手还在空中乱挠,互相搅和在了一起,下半身反而没了防护,就是偶然有几只丧尸把手抓挠到三人身上,也只是在背部的铝片上打了滑。

周春雨大口喘着气,摩托车头盔面罩上都是雾气,看出去只是一条条tui,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斧像剁肉饼子一样一阵乱剁,身边的丧尸纷纷失去平衡倒下,眼前一亮,终于杀出了丧尸的重围。

周春雨这才站起身来,帮着沈慕古和钱正昂两人干掉了纠缠着他们的丧尸,也不管满地断tui缺脚板的丧尸乱爬,连忙跑回王路身边,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撒丫子跑吧,虽然这时移动王路要冒加剧脑震dàng的风险,可总比陷在丧尸堆里强。

周春雨拖来一辆手推车,沈慕古和钱正昂齐心协力一个抬头一个扛脚,把王路放到了车上,车子太小,王路的手脚都摊在外面,可大家也顾不上这些小节了,推着车子,由周春雨断后,夺命狂奔。

幸好来时的路上丧尸清理得还算干净,后面断tui的丧尸在地上爬着追上来的速度也不快,三人终于逃出了银河供销大厦,把王路转移到后车厢后,三人驾着机动三轮车就跑。

看起来智尸们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和崖山众人玩室内战,街上仍然空无一尸,三轮车一溜烟消失在街口,车后的鄞江镇再度恢复了宁静。周春雨坐在后车厢,用手托着王路的头,免得他的头被颠簸的车板再一次伤害,扭头看着路边一幢幢悄无声息的房屋,在他眼中看来,那黑洞洞的窗户、门板后面,有无数的鬼影在闪动,随时等着吞噬每一个不小心闯入的幸存者。

虽然从表面上看,鄞江镇一只丧尸也看不到,但周春雨心里清楚,这座小镇,再一次沦陷在丧尸手中。

前段时间轻轻松松就能搜集物资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今后,为了一瓶水一包方便面,崖山众人将要再一次拼死相搏。

三轮车开到了卫生院前,卫生院的大门在周春雨离开前,是用链条锁锁上的,看到链条锁好端端锁着,周春雨松了口气――智尸还没聪明到抄他们的后路。

打开锁,等三轮车进入后,周春雨又将门锁上了。

大家护着三轮车,坐电梯,一直到了三楼的手术室,原来“住”在手术室里的奚加朝夫fu被王路换到了地下室的太平间里,经过钱正昂的清洁整理后,已经重新恢复了一座标准手术室的功能。

周春雨和沈慕古小心翼翼将王路搬上了手术chuáng,两人七手八脚给他脱盔甲,钱正昂则取了个小电筒来,翻开王路的眼皮,对着瞳孔打开小电筒照着左右晃了晃,看到王路的瞳孔对着光有反映,松了一口气对周春雨和沈慕古道:“还好,王哥的神经依然有反射能力。”

周春雨和沈慕古这时只能干看着钱正昂这牙医折腾,插不上手,钱正昂一边戴上橡胶手套,一边道:“等会儿我先把王哥受伤处的头发刮了,暂时占一下血,然后得去照个x光和ct,看看颅骨有没有骨折,脑袋里有没有血块,才能决定下一步治疗方案。唉,但愿老天保佑,如果脑袋里有血块,那就麻烦了。”

周春雨自然知道钱正昂所说的“麻烦”是何意――钱正昂毕竟只是个牙医,指望他来进行开颅骨手术等于指望卖茶叶蛋的设计导弹一样难,但这时候大家都不能泄气,周春雨拍了拍钱正昂的肩:“你放手去干吧。”顿了顿道:“我给陈姐去打个电话。”出了这样大的事,得赶紧通知崖山上的陈薇等亲人。

周春雨出了门向装着磁石电话机的四楼院长办公室而去,钱正昂也不客套,自顾自取了剪子和剃刀来,给王路刮了个光头,用双氧水清理干净了,细细察看了头上的两处伤口,一处在后脑勺,一处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