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昂边cào作边向王路解释:“烧杯里的是蒸馏水,600毫升,也就是平常一瓶矿泉水的量,这样的污染物浓度相对来说已经比较高了,因为鄞江水是活水,一直在流动之中,里面又有各种细菌杂质,对生化病毒来说,这些外来物对它来说也是同样有害的,所以虽然只有600毫升的水,做一次实验是足够了。”
钱正昂用玻璃杯搅拌了一下黑sè的尸液,让它在水里化开,这才端着烧杯站到了原木一号chuáng边。
原木一号瞪着钱正昂手里的烧杯,恐惧之下简直要将眼珠子瞪了出来,身子也剧烈拨动起来,王路向站在én边的智尸勾了勾手指头,指着原木一号道:“压住他。”
智尸立刻过来,伸出双手,压住了原木一号的xiong膛,它没有感觉,下力气不知道轻重,这一重压,压得原木一号呼吸一窒,翻了个白眼。
钱正昂皱着眉细看了看智尸,发现它还算得上“干净”,身上并没有暴的伤口,不至于对原木一号造成其他途径的感染,这才没有责怪王路这有些鲁莽的举动。
钱正昂端着烧杯,将hun合着尸液的水倒入了原木一号被器械强制张开着的口里,原木一号起先还用憋住气息的方法对抗,但钱正昂发现他的小动作后,只是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原木一号不得不又呛又咳嗽地将600毫升水都吞了下去。
王路在旁边看着,突然冒上来一阵恶趣味,这场景,如果换一个脚盆国的nv优的话,不就是部强制灌jg片吗――打住,打住,这也太恶心了。
钱正昂灌完水后,边收拾器具,边对王路道:“这些器具我等会儿用酒jg以及高温蒸洗一下,尽量消一下毒。12小时后,再进行下一步试验。接下来,我会提取丧尸身上的伤口腐烂物、以及口水等一一溶解在水里进行试验。”
“如果这些污染物通过直接服用的方法都不至于感染原木一号的话,我会在原木一号身上制造一个伤口,然后再把这些污染一一涂上去,看会不会感染。”
王路想了想,挥挥手,让还压着原木一号的智尸离开,突然问道:“原木一号的牙齿怎么样”
钱正昂一愣,这好端端说着生化病毒试验的事儿,王路怎么扯到牙齿上去了但他还是认真地道:“原木一号的牙齿很健康,连个蛀牙都没有。”牙科是他的老本行,在处置原木一号时,钱正昂已经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牙齿。
王路点点头:“一般的人都有轻微的口腔溃疡、牙龈出血这些小áo病的,你在试验时,也得考虑到这一点。”
钱正昂皱了皱眉:“是了,我是忘了这一点。”
他转身回到原木一号身边,取过手术刀,在口腔内又割又捅,然后抬起身,收回手术刀,刀尖上还挂着一滴血滴:“嗯,这几个伤口就相当于口腔溃疡和牙龈出血了。”
钱正昂抱歉地向王路道:“对不起,王哥,我以前没做过类似的试验,还是有疏忽的地方,我这就补上。”
他匆匆到半截丧尸前提取了尸液,再次调配了600毫升蒸馏水,灌入原木一号口内。
王路劝解道:“这怪不得你,我们以前谁都没想到过会做这种实验,没事儿,集思广益嘛,大家一起开动脑筋。”
王路算了一下,叹了口气道:“钱医生啊,我算了算,仅仅是作水污染人体实验,原木一号运气好的话没有感染生化病毒,那也得要好几天,这段时间内,这家伙如果一直不进食,只靠输液的话,很容易把身体nong坏的。这对我们下一阶段实验非常不利啊。”
钱正昂稍一思索就道:“这简单,我往他胃里捅根用来洗胃的管子,直接灌注流食就是了。”
王路点头,灌食,不是灌肠,好好好,只是,这场景越来越有s的潜质了。
接下来的现场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就等着生化病毒和原木一号体内的免疫系统对战的结果,钱正昂道:“王哥,我会一小时来观察一次的,你忙你的去吧,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再通知你。”
王路点点头:“你跟鸣凤山庄的崔大妈说一声,让她准备一点营养足易消化的流食,我们一定要把原木一号养得结结实实的。他可是我们崖山对抗丧尸对抗生化病毒的大功臣,他的身体寄托着我们未来的希望,一定要保护好。”
原木一号躺在病chuáng上,把王路和钱正昂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他的胯下突然一热一湿,居然吓得niàoku子了――落到王路手里,自己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穷无尽的折磨,还在等待着自己。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王路走出卫生院后,突然发现自己一时无处可去,龙王庙有周chun雨和裘韦琴在忙着拉电网,自己虽然有心去帮个忙,却又担心被裘韦琴误认为是自己在监工,还是算了。留在卫生院也没正经活好干。王路倒是有心想去看看名义上已经纳入崖山的皎口水库,说起来,皎口水库也是这一带的一景呢,而且有水库大面积的养鱼,崖山众人今后的食物来源又丰富了不少。――算了,落在人家眼里好像自己有多急吼吼要视察新领地一样,另找时机去看吧。
王路最后决定还是回鸣凤山庄,帮着陈老头去田里干活去。
王路骑着电瓶车晃晃悠悠出了卫生院,刚到沿江公路上,就见到两辆自行车沿着公路骑了过来,王路停下车一看,嘿,居然是王比安、郑佳彦、黄琼和黄冬华四人,王比安和郑佳彦骑着车,另两人坐在后车座上,正晃晃悠悠向鄞江镇而去。
王路大吃一惊,这四个孩子身边一个大人都没有,虽然如今崖山一带活动的丧尸极少,周chun雨、谢玲经常在清理,可四个孩子从鸣凤山庄一直跑到鄞江镇,这一路上冒的风险也太大了。
王路连忙加快车速,向四个孩子冲去,王比安也看到了王路,扭转车龙头迎了过来,笑嘻嘻地大声道:“老爸。”
王路停下车,冲着也停车跳到地上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个孩子,板着脸训斥道:“怎么回事你们四个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王比安看王路脸sè不善,缩了缩脖子:“我们是来找灯泡的。”
王路皱起眉:“灯泡什么灯泡”继而想起陈薇让孩子们做的孵ji蛋的比赛,脸上的神情更是不乐:“怎么这样快就把你妈发的灯泡给打碎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áo手áo脚的,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半天还没到,就把灯泡nong碎了。你妈不是叮嘱过,要爱惜物资吗你以为这灯泡是树上长的啊现今这年月,老爸我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你懂不懂。”
王比安被王路劈头盖脸一通训,脸红通通的想辩解什么,却一时说不出来――在王路家里,一向是陈薇唱白脸,王路唱黑脸,所以王路一板起脸,多年积威之下,王比安还是有些怕的。
其他几个孩子也和王比安差不多,郑佳彦虽然年年龄最大,但她极尊敬王路,不要说劝解了,见王路发脾气,她心里也怯怯的。
那个叫黄冬华的孩子年纪最小,只敢缩手缩脚站在一边。
但是黄琼这时却站了出来,口齿伶俐地道:“王叔叔,你错怪王比安了。我们并没有打碎灯泡,只是刚才我们在实验孵小ji时,发现陈老师给的25瓦的灯泡太大了,温度不好控制,是王比安说,他以前在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