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师长肯定是疯了,他还以为这是老八路的电影啊,集团冲锋的机械化集团军会让步兵靠近身边真当我们这些90后的士兵是傻帽
说得好听,什么训练场就是战场,其实不就是为了折腾我们嘛要不,为什么师部办公室里就装着空调。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几回了,驾驶员不知是呛了灰还是怎么的,正在咳嗽,我也有点嗓子痒痒。
巨大的车体正在训练场的丘陵间飞驶,今天的训练项目是行进间实弹shè击,车长早就敲打过我了,一定要shè发命中。
那是当然的,男人打炮,怎么能打偏呢。
我紧盯着稳定式测距瞄准具,寻找着目标,今天可是移动靶,旁边的车长也在紧张搜索,如果车长先我一步发现了目标,他是可以抢过我对火控系统进行超越控制的,换句话说,那又粗又长的炮就co在了车长手里,他shè了,我就不能shè了。
这怎么行是男人,就该早shè
就在这时,车长突然发令:“停车紧急停车”
高速行驶的坦克猛地一顿,硬生生停了下来,我使劲稳住身体――该死,今天的科目训练完蛋了车长怎么发出这样co蛋的指令
然而,不等我质问车长,正紧盯着战场指挥控制系统数据链信息屏的车长提高嗓音道:“紧急命令结束演习立刻集合”
训练场――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坦克都收到了同一命令,一辆辆钢铁骑士轰鸣着向集合地进发。
命令一道一道传递过来。rq
应第五百四十章没有底线的开火令
第五百四十章没有底线的开火令
我、车长和驾驶员,面对着这些命令越来越心惊,尤其是最后一条:这是最新的行军坐标。
这条坐标,我们再熟悉不过――因为我们师乃至集团军,保护的就是它――京城
以前曾经有过经过京城的训练,可都是从郊区通过,可这一次的坐标,却明显是市中心。
更令人心惊的是――实弹进京
我们今天原本的项目可是实弹训练,带的并不是训练弹。
带着一车实弹进入京城――这个钢铁家伙可不是玩具,如果万一走火,那可是不是一般的训练事故,而是政治事件了。
车长擦了把脸上的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驾驶员喃喃道:“要不,问问连长”
车长骂道:“问个屁啊,这是违反条例的,你想害我挨处分是吧”
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开上了通向京城的高速路。
不知为什么,高速路居然是封路状态,这又没雾又没大雨,也不知道为啥封路,收费站口社会车辆挤成一团,喇叭震天响。我们的车队一时也无法从收费站口进入。最后,还是在收费站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从一片田野里拐过去,撞倒高速公路的防护网硬生生开上高速路的
车长y沉着脸道:“见鬼这事儿,不对头”
这次训练,是全师齐装满员训练,除了360多辆99式坦克外,还有装甲车、自行重迫击炮、无坐力炮、05自行炮、自行高炮、牵引高炮、防空导弹、坦克回收车、油槽车、卡车、架桥坦克,甚至还有侦察用的无人机,差不多有一千辆车辆,这都是些钢铁大家伙,如同一道铁流滚滚向京城进发。
驾驶员又有咳嗽,其实,这两天师里感冒咳嗽的战友不少。在咱们排里,就有6个人。只不过,谁都不好意思因为一个小感冒请病假――那还算是军人吗
天渐渐暗了下来。
战车铁流并没有停顿,师长命令全军无线电静默。不许开灯,不许通话,利用北斗定位和夜视仪前进。我们甚至没有停车吃饭,后勤车给大伙儿发了自热型的单兵口粮,车长偷偷打开了舱盖,夜风吹进车内,稍为凉爽了点。
我就着猪肉蛋卷和柞菜。吃着压缩饼干,心里却像战车一下,七上八下的――这样的急行军,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吃完饭后,车长代替驾驶员开车,虽然高速路上驾驶坦克比在野外舒服多了,但连续几个小时开下来,还是很累人。
驾驶员坐在车长位置上。半眯着眼睛打瞌睡,我也有些迷糊,恍忽间。我好像看到战术数据链屏幕亮了一下,驾驶员咳嗽着瞄了一眼,很快就又关闭了,模糊中,我好像看到“发烧”两个字。
半夜时,车队停了下来,但并不是休息,而是加油。
师长居然摆出了ri夜兼程的架势。
趁着加油的空当,我钻出舱盖透透气,沿途过来。似乎进出京城的高速公路都封闭了,看不到多少车辆。
但并不是完全没有车辆,夜视仪中偶然闪过社会车辆的影子,居然就直愣愣的停在快速车道上,还有的车辆,更是一头撞在护栏上――可是这样明显的车祸。居然看不到救援。
车长一路上不知嘀咕了多少句“这不对头”了。
我只是苦笑,我们开着坦克进京这才是最大的“不对头”呢。
车长也从旁边的舱盖探出身,他突然道:“你看对面车道。”
我应声望去,对面车道上,有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的黑影。
我轻声道:“好像是辆集卡车。”
集卡车就停在我们战车的对面车道上。很明显,它违法了,不但开到小型车才能开的快速车道上,还临时停车了。
但是,没有任何人在管理。
我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左右瞧瞧,加油车还没开到我们这儿,我手一撑,爬出舱口,飞快地溜下坦克,撒腿向对面车道跑去,后面传来车长的骂声:“你小子疯了居然敢违反命令快,给老子回来”
我毫不迟疑,很快跨过中间的护栏,跑到了集卡车前。
集卡车一动不动停着,我围着车前后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