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比信一看,正是关新。他的身后又探出几个人影,却是裘韦琴、李波等人。
关新喜出望外地迎着王比信等人跑过来:“王比信你们怎么来了王哥呢他人呢行动成功了吗有没有抓住老大”
王比信淡然道:“爸爸已经抓住老大了,他下令停止对基地的进攻,还有,阻止第三方势力对基地的行动。”
关新欢呼一声:“我就知道王哥肯定能成功他还从来没让我们失望过”但他很快苦起了脸:“我们崖山的人停止进攻倒没问题,事实上,我们打到现在子弹早就没了,总共就百来发子弹顶得什么用所以虽然月湖里乱成一团,我们也没有趁机攻进去占便宜。倒是王哥要求阻止第三方势力的行动--我们到现在也没看到对方的人影,虽然到现在似友非敌,这人家也脸也不露,可怎么和人家交涉啊。”
就在这时,哗拉一声响,旁边的一片倒塌的瓦砾下钻出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来,不是封海齐却是谁,却原来他一直躲在瓦砾下。
封海齐抹了把脸上的灰对关新道:“你啊,那个第三方势力的人早就撤了,你听听,现在可还有天一阁历史街区废墟shè向月湖的枪声现如今全是那个指挥丧尸的人在进攻。人家一等月湖内部大爆炸,防线大乱时就撤了。我看啊,第三方势力的行动旨在jg告基地,并不是想吞并。”
关新挠了挠头:“原本是这样啊。”他突然琢磨过封海齐刚才话中另外一层意思:“爸,你是说现在丧尸的进攻并不是第三方势力捣的鬼而是另有其人那就是说,还有第四方势力在进攻基地”
封海齐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他对关新等人道:“王路抓住了老大,这次行动就成功了大半,已经不需要我们出手了。大家干得很好,现在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很快我们就能平安回家了。”
说到最后,他抬起头,向着空旷无人处吼道:“行动成功了回家吧回家吧”
封海齐这两句大吼令人摸不着头脑,浑不似他以往做事的风格,然而古怪的是,这两声大吼后,向着月湖冲击的丧尸群居然真的顿住了脚步,然后返身四散开去――还当真回家洗洗睡了。
关新要不是天天和封海齐住在一个家里,都要怀疑丈人老头啥时候也有异能了。
封海齐却一脸淡然,将手里已经打空的枪支往关新手里一扔:“我有点事要办。”转身就走。
关新忙问道:“爸,你去哪里要不要我们协助你”
封海齐背着身挥了挥手:“只是去见一个朋友。”他喃喃低语道:“朋友,既然已经出了手,总该见个面吧,说起来。我还是你的老战友咧。”
封海齐在天一阁历史街区的废墟里穿行着,时不时蹲下来查看着瓦砾上的痕迹,再往前走,就该到中山西路上的地铁工地了,那个神秘的第三方留下的痕迹并不多,要不是封海齐还没有忘掉当年在侦察中队打下的底子,还真被对方给无声无息的溜走了。
封海齐拍了拍手上的灰,刚要起身。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金属的凉意,一把侦察兵专用匕首搁在了封海齐的颈部大动脉上,一个低沉毫无感情sè彩的声音道:“别动。”
封海齐一动不动,他的汗毛都能感受到匕首的锋面。他缓缓道:“我没有恶意,连武器也没带。”
背后的声音道:“我知道,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封海齐叹了口气:“我说,没必要这样剑拔弩张的吧,好歹我们还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咧。”
背后的声音依然冷冷地道:“我们虽然有共同的敌人,但并不代表就是战友,而且,你们现在已经吞下了基地。够你们消化一阵子的了,你最好还是别来惹我们。”
封海齐听着对方语气不善,不知崖山众人在哪里又惹他不快了,眼见着背后的人就要走,他立刻报出了几个数字。
背后的一成不变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咦,这是两栖侦察队原来的邮箱编号”
封海齐道:“我退役当jg察前,就在西栖侦察队当过兵。我叫封海齐。”
匕首终于离开了封海齐的脖子。封海齐刚想转身,背后的声音道:“看在你是舰队老兵的分上,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还要赶着去和战友汇合呢。”
封海齐忙道:“你也是两栖侦察队的兵吧,你掩藏踪迹的手法,和我当年受到的训练一样。”
背后的声音道:“我不是西栖侦察队的,几年前,东海舰队的两栖侦察中队就和北舰的两栖侦察队以及部分陆战1旅164旅的合并组成了海军特种作战团。驻地也搬迁到了南海。”
封海齐一愣,他退役早,多年没回老部队,居然不知道这个消息,背后的声音道:“现在不是绕近乎的时候,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们有自己的任务,你们这些幸存者就是想请我们帮忙,我们也不会出手的”
“因为11号作战任务比拯救平民老百姓更重要对不对”封海齐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背后的声音一怔:“你也知道11号作战方案”
封海齐道:“原舰队航空兵政委俞明海少将,就在我们的定居点。他虽然已经离休了,但我想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封海齐缓缓转过了身,站在他身后的,是个俊郎的小伙子,虽然穿着一身平民的服装,却掩不住军人特有的勃勃英气。他的整个人,就像一把脱鞘的利剑一样,封海齐隐约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封海齐条件反shè般刚想举起手敬礼,举到一半,又馁然放下――不当兵已经很多年了――他向小伙子伸出手:“甬港市鄞州区龙观乡派出所所长,封海齐。”
小伙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了个军礼:“东海舰队某部中士唐楠杉。”
封海齐见唐楠杉至今不肯吐露自己的部队名称,知道他并没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