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枭爷的性格,他不太能理解锥冰与彼岸的这种做法,他认为既然已经确定了木槿的身份,那就该无所顾忌的庇佑她,别管什么大区大陆也别管什么阴谋诡计,只要谁敢阻碍木槿的回归,那就开机甲战队来轰炸好了,以暴制暴才是人间王道
他觉得锥冰与彼岸的手法太温吞,更遑论现在还弄出一个冒牌货来享受着本该是木槿的一切,于是更加的看不顺眼白铠,也更加的怜惜着身边这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儿。只见冷枭侧身,魁梧的身躯往副驾驶座上的木槿方向倾斜,一只胳膊撑在木槿身后的椅背上,一只手摸着她的小脸,在她耳际低声安慰道:
“没事儿,宝贝儿,咱不要那些虚的,你就靠着爷,一辈子爷都不会为了任何事任何理由离弃你。”
这是第二个对她说不离不弃的人木槿清冷的目光从窗外白铠的身上拉回来,侧头看着凑近身边的冷枭,她心情有些不好,因为冷枭把这不离不弃说得太过简单,想白梓婳与她相处多年,明明说着不离不弃的话,实际上又是怎么对她的如今冷枭又来说同样的话,莫名的教木槿不敢不愿不想相信。
“我们是什么关系”
木槿问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朗面容,他漆黑的双眸清澈无垢,木槿的心中却一片的嘲讽。因为觉得他说这样的话太过随意,所以对他有气,于是存心折腾他,冲冷枭扬了扬下巴,道:
“说起来我还想问问你,你当我是什么身份情人小三你跟我这儿纠缠,把你的小骚儿放什么位置”
“爷娶你”
冷枭低头,突然迸出这么一句,然后紧抿着唇等她回答,宛若黑珍珠般的眼珠在小小的车厢中咄咄逼人,这话出口,木槿抿嘴,瞬间保持沉默了,他半天得不到回答,才是心急得补充道:
“爷不是好人,可也担得起责任,虽然出身复杂点儿,一辈子锦衣玉食的养着你还是没问题的,你不嫌弃,就嫁给爷,你要什么,爷都会给你,今后不管啥事儿,爷都护着你,一辈子毫无原则的护着,放心,有爷在,从今往后谁也欺负不了你。只一件事,除了槿娘,这话得给你交代清楚,她是爷媳妇儿,这是早就说好了的”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等着木槿的反应,生怕自己说起槿娘来,木槿会直接将他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这事儿本来就是自己做错了,一面喜欢着槿娘,一面又对木槿想入非非,谁让他两个都不愿放手的。
其实多事之秋,谈这些男婚女嫁都不合时宜,冷枭被世人扣了很大一顶劈腿的帽子,他与小骚儿的事自己都尚且理不清,还想着与木槿天长地久,这样信誓旦旦深情款款的姿态,让木槿心思恍惚的同时,觉得有些气,有些悲,有些怒,有些疼。
依她的性格,自然不会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考虑到与冷枭结婚,现代人的寿命那么那么那么的长,她就一定会和冷枭千年万年的纠缠在一起说白了,冷枭有这毅力,她自己都没这信心
这与喜欢不喜欢没关系,她只是比较理性比较现实而已。于是木槿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抹空灵的忧伤,说:
“你猜我会不会答应别说娶我不娶我的话,哪天你不把我当成槿娘的影子了,我们再来谈这个话题”
“爷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小骚儿的影子了”
冷枭扬声怪叫,他觉得自个儿在这事儿上有很大的冤屈,槿娘总是说他把她当木槿的影子,木槿又总是说他把她当槿娘的影子,究竟谁把谁当成谁的影子,这绕来绕去的冷枭都被搞得有些糊涂,他一开始的开始没认识木槿的时候,是把木槿当成槿娘的影子的,可这不是思想被颠覆了吗咋个就一直拿着过去说事儿呢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曾耀龙”的粉红票票;谢谢“葱翠与苍凉”的评价票票;谢谢“艾你就像飞蛾扑火”的平安符。
241风筝
或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儿乱,冷枭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他也说不出什么感天动地的话,做不出什么经天纬地的事,只能气呼呼的下车,绕到副驾驶座上,打开车门,俯身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木槿,怒道:
“爷的钱虽然没斛律锥冰的多,可管你一辈子没问题,要不够,往后去了星际爷还可以赚,爷的武力值没彼岸的高,可护着你不被人欺负不受人委屈还是够的,要不能,咱俩就死在一块儿,甭扯些影子不影子的事儿来挡着,你这一世要嫁别人也别想了,臭婆娘,老子缠你到死”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木槿浑身冰冷,抬眼,十分冷淡的看着上方的冷枭,周围来来去去许多辆悬浮车停了下来,自悬浮车上陆陆续续走下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这辆车内的木槿与冷枭却都没说话,只是彼此十分固执的对视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言的角逐。
木槿的脸一直绷着,直到白铠被簇拥着进入了会议大厅,直到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她倏尔微颤了下睫毛,阖眼,侧身准备从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下车。
其实她不太明白冷枭的执着,对她来说,什么东西都是随着缘分走的,两个人在一起觉得好,那就在一起,觉着不好了,那就分开。而冷枭现在要的却是用一本结婚证将两个人都束缚住,往后她不能离开他,他也不能离开她。
当然,对于木槿来说,她这样被动的人,如果冷枭不先对她离心离情,她自然不会有要离开冷枭的想法。她不想跟冷枭结婚,其实对冷枭是有利的。最起码多年以后,冷枭想走想留都随意,她不会拿着任何事物挽留。一句挽留的话都不会说,更加不会造成冷枭的任何困扰。
所以她不能理解冷枭现在的固执。明明对他这一方是有利的,是个傻子才一头往围城里扎
可是正是因为她的随意,她的随缘,她的淡泊,让她这样的人从头到尾都充满了不可琢磨不可约束性,冷枭觉得害怕甚至是恐慌,他觉得木槿与槿娘就像天上的风筝。风一吹就四处飘扬,如果他不拽着一根线在手上,啥时候木槿飞得无影无踪了,他连哭都没地儿去了。
所以木槿要下车。俯身的冷枭却突然伸手,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身子扭过来,不是很确定,但是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他的黑眸中有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痛楚,让木槿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生疼。他有些紧张得粗声问道:
“问你话呢,你到底应不应”
话音未落,被困在车内脱不得身的木槿猛的抬起头。逼急了一般,伸手勾住冷枭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到他的唇上,报复般看着冷枭瞬间睁大的眼睛,使劲儿的冷笑没有答案,她不知道答案,什么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