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失了自己的身份;欲待不和她计较,有的话入耳实在是不中听,又骂了自己贪淫,又骂了秋水狐媚,不辩驳以后何以为人
“公主少说一句吧”苇儿忙进去劝,冰儿哪里肯听,就听见她“哐”地又砸了什么:“别家的猫拿耗子,我养的猫尽咬鸡你要讨好你的额驸爷,我早就说过让你通房开脸,讨好得不是更地道”
苇儿一下子握住嘴哭了,想想觉得没脸,奔到自己房里去了,几个小丫头怕她一时短见,忙跟着去劝慰。英祥气得点头道:“我真是瞎了眼当年竟把你的泼悍当成可爱”屋里紧跟着是冰儿的声音:“我才瞎了眼,当年竟把你的花心当成多情”
“你”
正气哼哼的,外面一个浅晖院的嬷嬷怯生生来传话:“爷,蓝姨娘身子不大好,不知爷能不能过府瞧一瞧就回来。”
英祥存心要气冰儿,故意大声道:“蓝姨娘怀的是我的骨血,自然金贵,她要吃什么用什么,只要王府给的起,都不能疏漏”那嬷嬷听英祥这么大声,诧异地抬头看看他,又道:“蓝姨娘从不问爷乱要东西的,她只是说心口微微有些紧,有点出虚汗,人又怠懒动弹,想让爷去瞧瞧,没事的话就好。”
“好,我这就去。”英祥虽知里面的冰儿定是咬牙切齿、泪流满面,仍是大声道,“陪她在一起,我心情也舒畅,她心情也舒畅,何苦在这儿,两个人都受气”说完,径直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匹妇惹惊天祸
蓝秋水见英祥果然一请就来,心里惊喜之余也有些得意,上前温柔伺候:“爷别解大衣裳了这么冷的天,一会儿还要回公主府去。”
英祥却自己解开披风的系带,又宽了大衣裳,道:“不回去了。”
蓝秋水道:“不好吧我又不能服侍爷了。”
“没事的,我在书房里歇息,万一你哪里不舒服,我也好及时叫人。”英祥含着笑抚了抚蓝秋水尚且平平的小腹:“真盼着他在你肚子里快快长”
蓝秋水满脸即将做母亲的温和喜悦,把自己的手叠在英祥的手背上,随着他的手轻轻在肚子上画圈。她并不知道,晚来英祥一个人在书房的炕上却是辗转难眠,脑子里想的尽是大婚时他和冰儿的情意绵绵。脾气发作过后,反而想明白了,女人家不爱才能不妒,冰儿曾经心里有谁并不要紧,如今她也只有他一个,只不过她不似蓝秋水那样孑然一身,惹人怜惜;她性格刚强执拗,宁可与自己大吵大闹,也不肯用稍落下风来求乞自己的关注。想着,英祥不免心存愧疚。
于是第二日在福晋那里请安,又遇到冰儿也在,英祥就有些刻意讨好她的意思:“上次听说你念叨着在海子里坐冰床的事,这几日我闲,带你到园子里去再玩一次好不好”
冰儿眼睛一翻:“不想去。”
英祥吃了一噎,还是笑眯眯道:“那我们在家里看看雪,前几日我瞧见几个小厮在后门堆的雪人雪狮子,还栩栩如生的呢”
福晋见冰儿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也为这对爱别扭的孩子叹息,对英祥道:“你也是,公主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拿哪些玩意儿逗她呢你要闲,多过公主府才是真的。”英祥瞥瞥冰儿,笑道:“我怕被晾在公主府外头进不去呢。”冰儿气呼呼道:“是你不爱来吧不要把罪过都推我身上”
正说着,蓝秋水过来请安,冰儿见她穿得越发明艳,娇怯怯地着人扶着进来,不待她请安,跟福晋招呼了一声,拔脚就离开。蓝秋水回首瞥了瞥,有点不知所措。福晋道:“你不必多礼了。坐吧。”打量了一下她越发瘦得尖尖的下巴,问道:“怎么,害喜厉害么好像瘦了”
蓝秋水道:“有些害喜,不大想吃东西,平素只爱酸的。”
福晋关心地说:“难免的。我那里有进上的蜜饯,叫人包些给你。不过千万别用山楂,那是滑胎的。尽量多吃些饭食,身子健旺,孩子才长得健康。”
冰儿到外面,仍能听见里头其乐融融的声音,气得几乎要掉眼泪,但怕别人瞧见,硬是忍着,到了福晋院门边,一个小丫鬟正百无聊赖等着伺候,见冰儿蹭蹬着门槛怔怔发呆的样子,赶紧上前磕了个头:“奴婢给公主请安”
冰儿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哦。你是哪屋里的”
小丫鬟道:“奴婢是蓝姨娘屋里的。”
冰儿一听“蓝姨娘”三个字就生气,没好气道:“我经不起你的大礼。免了吧。”
小丫鬟站起来躬身笑道:“奴婢是蓝姨娘屋里的不假,但一直是王府的家生丫头,与蓝姨娘无关。奴婢倒是想对公主说声谢,一直没有机会。”
冰儿奇道:“你谢我什么”
小丫鬟笑道:“奴婢上回口舌里不谨,得罪了蓝姨娘,叫额驸爷重重责罚了一顿,打得几乎死过去了,幸亏公主的药方,硬把条小命从阎王爷那里拉了回来。公主就是奴婢救命的恩人、再生的父母,奴婢这一声谢哪里抵得过只是奴婢微贱,不知道怎么报答公主才好。”
冰儿这才想起来,心里的气化解了好些:“原来是你,叫玉妞是不是”
“是”玉妞清脆脆蹲了一安,压低声音道,“蓝姨娘那里,变着法儿拴额驸爷的心,我们做下人的瞧着,都觉得看不下去。”冰儿瞥她一眼道:“你还敢说这话上次打得不够疼么”玉妞笑道:“奴婢只知道说实话。”转而脸色有些沉郁,低声道:“奴婢不敢怨额驸爷教训,但是蓝姨娘心那个硬,想着叫人寒心”
冰儿道:“那我问额驸要了你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