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皇帝去骑马,皇后在睡觉,她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保胎,太医都直接建议皇后最好一直都能躺在床上,可是想当然,皇后又不是一根木头,自然做不到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这会儿实在无聊,下了床,站在窗户下看外面下雪,说道,“那外面跪着的是谁”
席璋赶忙凑了过来说道,“娘娘,那是太子妃。”
皇后对太子那绝对是厌恶,就连表面上的客气都做不到,听了皱着眉头说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席璋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您说说,这还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谁能想到一直都以清廉名声在外的吴形祉竟然是这样一个贪赃枉法之人。”
皇后哼了一声,说道,“我早就看出那吴形祉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前朝太子要斩杀我儿,据说那人也在场,竟然是一句未吭亏他还读过圣贤书,难道不知道不应该枉杀无辜之人”皇后这话几乎可以说颠倒黑白了,你说当今的皇帝还是淮安王的时候,他造反了,家眷还在京都,要你是前朝的太子你杀不杀自然是要杀了泄愤的,毕竟淮安王还杀了太子的亲爹亲妈呢,这叫报仇好不好。
再说,吴形祉当时也是朝臣,太子做的对,他干嘛还要出声阻拦没有声援,大力支持这决定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当初支持斩杀淮安王家眷之人都已经被就地正法了,能活下来的也就这些保持沉默的人了。
席璋其实长的挺英俊的,身材中等,面皮瓷白,细眉,丹凤眼,如果不说是个太监,典型的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他听了皇后的话笑了起来,献媚的说道,“娘娘说的是,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这种人还留着,你瞧瞧,这会儿出了岔子吧还是娘娘你慧眼识人。”
皇后被说的很是得意,说道,“就你会哄着我开心,我要是真的是慧眼识人,太子他又怎么会活到现在”
“娘娘”席璋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用手捂住了皇后的嘴,结果两个人就挨的异常的近,皇后被席璋这么几乎是抱着的姿势弄得颇为动气,喊道,“大胆”
席璋赶忙推开,跪地说道,“娘娘恕罪,奴才刚才也是担心娘娘这才”
皇后看着席璋英俊的面皮,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刚才两个人贴的很近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翻涌着奇怪的情绪,她勉励稳住神情,哼道,“下次再犯,休怪我不客气。”
席璋连连磕头。
随后皇后用回去躺了下睡了个觉,结果等她醒了之后用了晚膳也不见皇帝回来,心中生气,问道,“陛下说什么时候回来”
席璋说道,“刚才太监来报说,皇上路上遇到太子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娘娘自己先安歇了。”
皇后腾地站了起来,不安的在屋内踱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她站到窗棂下,往外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太子妃竟然还在”随即恨恨的加了一句,“把她赶走”
席璋转了转眼珠,上前温声说道,“娘娘,奴才这里有个想法。”
“什么”
席璋在皇后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娘娘,你想过没有,这可是太子妃,整日的在东宫里呆着,对你来说可是最好的帮手何不拉她一把,让她知道,只有跟着你才能活路。”
皇后看着席璋,似乎在想他话里的可信度,“据我所知她性子很是傲慢,会那么乖乖听话再说,那东宫里的可是她的夫君。”
席璋嘿嘿笑了了两声,带出几分得意来,“娘娘你想,今日她这般作为,不过是想要得到太子的怜惜,结果太子对她不理不睬的,这会儿她已经是没有退路了,那边负荆请罪的时刻就已经把娘家人都给得罪了,如此进退两难,既得罪了家里,又没有得到太子的怜惜,这个时候娘娘你给她一条路走,不管是黑的,还是暗的,她想活命就得按照娘娘的话来做。”
皇后听了眼睛里冒出几分色彩来,说道,“还是你想的好主意。”
席璋听了低头说道,“奴才为了娘娘甘愿肝脑涂地,更何况这等小事,有了太子妃这张牌,等着小殿下诞生之后,不愁找不到机会”
皇后正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诞生之后被邢尚天压了下去,这会儿听了席璋的话真是觉得刚瞌睡就被人送了枕头,再好不过了。
皇帝进了御书房就看到众人都站了起来,麻利的跪了下来磕头,一副紧张的样子,他坦然的接受了,随后坐在一旁半天,就光听尚天和几个大臣在说于世润案子的事情,他这人向来都想得开,放开的事情就不会去过分干涉,想着自己儿子肯定能做好,就算做不好,也要给机会培养,不然以后不就更做不好了
听了一阵话,见邢尚天事事向自己询问,有些心烦,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管这事儿的,主要是皇后看管的太严,弄得整日里觉得没意思透了,正好找儿子过来聊聊天。
“你们继续,朕先回去了。”
邢尚天早就看出来皇帝不过是偶尔路过,想着难得父亲过来一趟就把事情放了放,把皇帝送出了门,又说道,“父皇,儿臣陪父皇骑马如何”
皇帝看出来邢尚天想陪自己玩,说道,“骑了一上午了,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也是没劲儿。”毕竟皇宫地方有限,不能像避暑山庄那般,骑着很是爽快。
邢尚天就说道,“那我陪父皇射箭”
皇帝想了想,说道,“这个好,现在去”
“儿臣这就去换衣服。”
皇帝很是高兴,人年纪越大就越喜欢子女陪着,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