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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华不愧原来是个精明的商人,永远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永远明白怎么去利用人心,常林在常俊逸死后不久出现,王崇华把公司交给他打理,又在遗嘱上写上他的名字,一切一切的假像不过是为了引起警方对他的怀疑,以备不时之需。而当这个传说中的不时之需到来时,王崇华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陪伴着她对她忠心耿耿的常林,用他的生命来为自己的杀人狂儿子铺路。

够狠,够毒,够聪明,而且计划也很成功。他们果然是被这个貌似无害的女人骗了,带着六具尸体从别墅回来,让真凶再次从他们手底下毫发无损地逃脱。

对,真凶,文沫很肯定当时在别墅里的一定有真正的常俊逸。别墅中一共只有三个人,王崇华,常林,韩姐。王崇华一直在警方眼皮底下,常林死得不能再死地躺在解剖台上,那么剩下的那个人就是真凶了。

居然是韩姐。这个丝毫存在感都没有的保姆,怪不得她在人前从不说话,怪不得她穿着臃肿,还有些驼背,怪不得她的屋子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怪不得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伪装罢了。她根本就是个男人

等警方再次风驰电掣地回到别墅时,别墅里的灯亮着,门开着。听到警笛声的王崇华放下手中早已冷透的茶杯,静静地盯着门口,看到文沫出现,她的脸上早已经不复几小时前的悲伤,而是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呵呵,警察同志们,你们比我想像得来得要晚一些啊。看来现在的警察也不怎么样。”

“常俊逸在哪”

听到文沫提起自己心爱的儿子,王崇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你们找我儿子啊不好意思,你们来晚了,他在你们离开后不久就走了,现在,我看看表,嗯,大概也许已经离开j市,到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了。”一想到儿子从此以后可以抛却之前的不愉快,开始新的生活,王崇华便觉得此生再无遗憾了。

文沫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值得吗两次帮他死里逃生,甚至不惜自己动手杀人,去救手底下有六条人命的常俊逸,你这次被我们抓回去,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真的值得吗”

王崇华缓缓站起身,直视着文沫的眼睛:“我猜你肯定没有孩子。如果你也是一位母亲,你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是我的生命,我活着的希望,我的一切。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杀人放火在所不惜,我心甘情愿为他去死你们带我走吧。”双手前伸,王崇华眼神异常坚定。

文沫无声叹息,她虽然不是母亲,无法感受母爱的伟大驱动力,但是她却明白,无条件无原则的爱对孩子来讲其实只能是一种伤害,有时候,我们的亲人做错事,我们该做的,是维护正义,站出来防止他一错再错。但是人性本就是自私的,下意识的保护自己人是我们的一种本能,本无可厚非,但王崇华做得却实在是太过了。

王崇华被押上警车带走了,文沫甚至没有多此一举想去攻破她的心理防线,问出常俊逸的下落。以王崇华爱儿子的疯狂变态程度,打死她她都不会说出来的。

二楼最里间是“韩姐”常俊逸的住处,看得出来常俊逸走得很匆忙,只来看及收拾出一些随身衣物,满满一柜子的新衣服只少了些内衣小件。床单上翻着,原来放在床单下的现金还有几张遗落在外,几件不合体的女装并长假发被扔在地上。

让文沫一直想不通的是,高幸失踪当晚,她一直守在别墅外的车里,并没有见到有人离开过别墅,他是怎样将高幸绑里别墅杀害的呢绕着整栋房子转了几圈,文沫终于在一楼工具间里发现了暗藏的一小段秘道,出口地点:旁边别墅。警方在最初调查常俊逸时查过他住处的资料,隔壁别墅不在他或者他母亲名下,却长期空置,于是两间相连的别墅被常俊逸用来偷渡受害者。

昨天,就在昨天,估计常俊逸换回男装经由秘道潜去了空置的别墅,再光明正大地从警方的监控车辆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谁都没有想到他敢这么做。

j市各交通出口被警方严密布控,协查通报也发往全国各个省市,常俊逸却像能隐形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夜,整个j市公安局灯火通明,犯罪嫌疑人一天没落网,谁也无法安心回去休息。为本案开设的专线电话从早到晚响个不停,热心提供线索的市民看到所有有可疑的情况都会立即打来电话,可是警方查下去却总是碰壁,贾勇亮在一次次希望后一次次绝望,心情越来越浮躁,当他再一次按电话排查线索无果后,终于忍不住将那台该死的电话在桌角上磕个粉碎,连手掌被碎片划伤都没有感觉。最终被局长一顿好骂打发他去找陈法医缝几针。

至死不渝

贾勇亮气呼呼地冲进法医解剖室,这案子破得够憋屈,死了个自己人不说,还总被嫌疑人牵着鼻子到处溜,现在更好,直接让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当警察当到这个地步,他都想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于是他一边推开解剖室大门一边大声发着牢骚:“陈哥,快陪兄弟发泄发泄,快憋死我了今天被人当了一天猴子耍了”然而没有人回答他,解剖室里静悄悄一片,哪里有陈法医的踪影。

贾勇亮挠挠后脑勺,什么情况被称为j市公安局第一工作狂,上班时间肯定在,下班时间随时来,以局当家的老陈今天居然没来哈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贾勇亮不死心地又喊了几声,连厕所都没放过地仔细检查了一遍,还真没见着老陈的身影。

既然没找着专业人士,只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他在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一卷纱布和一瓶消毒水,简单冲洗了下伤口后拿纱而包扎上,便离开这里回到办公室,向大家宣传今天陈法医翘班的事。

听说加班好比吃饭的陈法医居然没来,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正说得热闹,一旁经过的内勤小刘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忍不住发表了不同意见:“哎呀,这是谁说的逗你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