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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出棺 苗棋淼 6189 字 2019-04-24

出身贵胄,不是公侯子孙,就是二品以上大员的嫡亲。只有两个人出身相对较弱,一个是昨天遇害的赵思远,另一个就是在外面遇害的杜宇峰。”

“哦”谢半鬼一怔道:“你说杜宇峰以前也住在甲字号”

“对”古谦肯定的道:“就住在甲字号十七号房与赵思远相邻。”

谢半鬼来了兴趣:“他们关系怎么样”

古谦想了想道:“十分冷淡,甚至见了面都不说话。”

高胖子追问道:“和其他人的关系呢”

古谦毫不犹豫的道:“这两个人都属于长袖善舞的人物,交际能力极强,和甲字房里公侯子弟都是好友。”

第181章 谢大人留步2

“这就是问题。”谢半鬼皱眉道:“他们两个不但住所毗邻,又是都草根出身,同为官宦世家的边缘人物,按理应该同病相怜结为挚友才对,为什么会见面连话都不说除非他们是故意的”

古谦一愣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谢半鬼又问道:“国子监应该有士子出身、籍贯、座师等等资料的记录吧”

“乙丙丁三房的都有,唯独甲字房没有。”古谦苦笑道:“你也知道,住甲字房的士子。要么是公侯子弟,要么是大员嫡亲,他们的资料,国子监实在不好随意盘问。”

“原来如此”谢半鬼点头道:“如果我想到甲字十六或者十七号房里住上一段时间,古大人不会为难吧”

“不会,不会下官这就是安排。如果两位方便,我马上安排人手来给大人搬迁。”古谦还巴不得谢半鬼赶紧搬进甲字房去,他虽然不知道谢半鬼秘捕的身份,但是有一个锦衣卫出身的武人在甲字房至少可以给那些公侯子弟壮壮胆子。

谢半鬼、高胖子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搬进了赵思远生前居住的甲字十六号房。

这种刚死了人的房子,除了谢半鬼没几个人能泰然处之,负责搬家的杂役,把东西一放。连地上的血迹都顾不上擦就一溜烟的跑了。

谢半鬼蹲在血迹边上看了好半晌才道:“奇怪,咱们最后听到的那声惨叫,是谁发出来的”

正在翻箱倒柜的高胖子顺嘴接道:“除了那个两个死倒还能有谁”

“不对”谢半鬼分析道:“赵思远被人抽了骨头,不可能发出声音。从地上的血迹看,那个杂役在临死前应该是被人捂住了嘴,不然血迹应该还可以喷的更远一些。你说他们两个可能会发出那么大的叫声么”

高胖子停了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难道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谢半鬼站了起来:“你找到什么了”

“一把梳子”高胖子把从赵思远箱子里翻出来的梳子扔给了谢半鬼:“看看跟你怀里的那把能配成一对不”

两把梳子一大一小,一长一短,相得益彰。打眼就知道它们原本就是一对。只是大的藏在箱子里,小的插在了人脑袋上。

箱子里面的那把木梳,被赵思远用红绸子包了三层,旁边还放着驱虫用的艾草,看样子被保存的十分精细。梳子背上微微的泛着油光,必定是有人时时把玩的缘故。

那把作为凶器的梳子不仅暗淡发黄,还带着浓重的土腥气,即使它刚刚沾过人血,也难以掩饰那股刺鼻的气味。显然是在土里埋过些年头。

谢半鬼拿着两只梳子轻轻敲了几下,传出一阵非木非玉的撞击声响:“这梳子到底是什么做的从声音上,很难判断出梳子的材质。胖子,你想办法从后墙翻出去,拿梳子去找李成森,让他帮忙查一查梳子的来历。”

高胖子见谢半鬼转身出了房门急忙叫道:“老弟,你去哪”

“去杜宇峰的房里看看。”谢半鬼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82章 墙里有人

转过天,装成了仆役的陈二狗就混进了国子监,见到谢半鬼开口第一句就是:“有酒么”

谢半鬼给他倒上烈酒,脸色煞白的陈二狗连喝三杯才稍稍缓过神来:“兄弟,你给我透个实地儿,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究竟在查什么案子,怎么会遇上那些东西”

“吓着了”谢半鬼笑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陈二狗打了寒战,紧紧扣着杯酒:“昨天晚上正赶上我不用坐班,李佥事亲自过来交给我一把梳子,让我查查来历。我没费什么劲儿就打听道那对梳子,叫什么青丝暮雪,出自许记大匠许老三的手笔,可等我查许记的时候却出事了。”

许记,曾经是京城最有名的梳子作坊,甚至一度成为宫里钦点的御用作坊。现在虽然已经没落,但是老宅还是比较容易找到。

陈二狗到许记作坊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却见柜台上仍然点着油灯。

陈二狗想都没想,就带着地保抬腿进了屋子,冲着趴在的伙计道:“起来,爷有话问你。你们掌柜的在哪”

伙计连头都没抬,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后院:“后面”

“哎给你能的还装上大爷了给我起来”陈二狗好歹也锦衣卫,在京城街面上横行惯了,被一个伙计无视,哪能不火冒三丈。气得抬起巴掌对着伙计后脑勺上就是一下。

“噗”伙计脑袋被他一巴掌拍成了饼,扁扁的贴在柜台上,一只拍进人脑袋里巴掌印,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陈二狗眼前。

陈二狗吓了一跳,看了看伙计脑袋,又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他敢确定。就算自己用上了内力也不可能把人脑袋拍成饼:“这是我拍的他是面做的么”

“爷,你杀人了”地保吓得两腿打颤差点跪在地上。

“放你娘的屁”

陈二狗正要去拎那伙计后脖领,就听门窗一阵乱响,刚才还大敞四开的房门顿时被关了个严严实实。大厅里瞬间暗了下来,好在屋子里还有一盏油灯,才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地保的脸孔在灯光照耀下,半边白得像纸,半边红得像血,在幽幽灯光里透着股渗人的鬼气。

“你他妈离远点不行啊”心里发毛的陈二狗伸手去拿油灯,却发现柜台上的伙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影。

“人呢”陈二狗顿时一个激灵。刚想举灯照照柜台下面,那团被他护在手心里的灯火却一点点弱了下去,最后噗的化成了一股黑烟,屋里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爷陈爷你在哪”地保带着的哭腔喊道:“陈爷,你可能不能扔下我啊”

“嚎丧个屁靠墙”陈二狗到底是个老江湖,抓起地保胳膊向最近的一面墙靠了过去,紧贴着山墙抽出绣春刀举在前面:“你带火折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