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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 风月 9716 字 2019-03-21

叶青玄笑了,气极而笑:

“否则呢”

“否则,就会让大家很遗憾。”

长孙冀归看着他,眼瞳中毫无惧意:“这里是不是你的安格鲁,是震旦。既然你当年没有选择回到这里,希望你不要再插手这里的事情。

你是远胜与我的不世之才,不应跳进这一场不属于你的浑水里。”

“说得真好,真希望刚才如果突施冷箭的是我,你也能够这么义正言辞的接受这一切。”

叶青玄的语气满是嘲弄和恶意:“或者说,你们觉得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还要放冷箭才能赢得的胜利十分公正而且合理,我恐怕今天要好好教导一下你们的是非观才可以。”

他抬起了手中的剑刃,对准了长孙冀归的面孔。

百步之外,剑刃之上缠绕的恐怖要素在以太中形成了近乎深海的压力,掀起飓风,吹散了长孙家主脸上的血色。

“最后,纠正一点:不是我拦着你们,而是你们拦在我了我的前面。”

他的眼神冰冷:“现在,我最后问一遍。

白恒,在哪里”

窒息的死寂之中,长孙冀归垂首叹息,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眼神已经一片坚决。

迎着叶青玄的杀意,他张口欲言,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我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等一下,立马就来了”

是白恒。

自从千里之外赶回了天门关之后,他马不停蹄,甚至没有喝一口茶,连马都没有来得极骑,穿过了军阵,小跑着过来。

就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叶青玄的冰冷杀意,语气中带着大家一起去吃饭的轻松和闲逸。

就这样,一步步的穿过了他的军团,走上战场。

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穿着那一身代表诸侯之位的衮服,而是一袭近乎狼狈的素色里衣,而且而且

叶青玄呆滞地看着白恒。

看着白恒披头散发,赤着双脚,双手和脖子上带着一具沉重的镣铐,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那一瞬间,叶青玄几乎怀疑:东方还隐藏着幻术造诣凌驾在自己十倍之上的幻术乐师。

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幻觉中。

可惊愕的不止是他一个人,不论是天门关之上的守军,还是白恒背后的千军万马,乃至所有的龙脉家主此时此刻,尽数在这一片难言的寂静中,陷入了呆滞。

就在死寂中,白恒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天门关的城门之下。

然后,正对着叶青玄身后,国都的方位所在,白恒他跪了下去

尘埃之中,那个苍老的男人低下头,双手展开了一张白纸,满是认真地念道:

“罪臣白恒,愧对先帝所托、陛下厚爱。矫命称制,妄起兵灾,窥窃神器,残害忠良臣自知罪在不赦,万死难赎,如今唯垂首待戮,不敢稍有忤逆。伏惟陛下以至圣之德,龙兴登庸”

寂静,漫长的寂静。

此时此刻,不止是这里,整个震旦所有观测着这里的乐师,都如遭雷殛,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和脑袋。

包括国都之内,大殿之上。

就连水镜都晃荡起来,维持水镜的乐师张大嘴,下巴几乎落在了地上。

投降了

就这么的投降

数十年来,把控朝政,权倾震旦的摄政王白恒,在掀起了战火,发起了叛乱,打到天门关之外,杀死皇帝最强的臂助之后投降了

死寂中,白汐强忍着笑意,回头,看向殿上。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

皇帝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

可白汐却窥见了那一片漠然背后,皇帝的惊愕和恼怒,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笑声轻快地回荡在寂静里。

天门关上,漫长的沉默之后,叶青玄艰难地扭过头,看向长孙冀北,指着白恒:

“他说什么玩意”

经历了短暂的沉默,长孙家主的神情自复杂和蛋疼,变成了漠然。

“他说自己知道错了,不敢反抗,只请陛下看在以前的面子上能够见他一面,他死了也开心”

“哦。”

叶青玄点头,看向白恒,眼神就变的欣慰:

“知道错了,那就死吧”

那一瞬间,新约之剑斩落,赫赫风雷凭空迸发,快到所有人反应不及。剑刃已经斩落,撕裂和物质界和以太界的间隔,汇聚了宏大的力量之后,近乎从实体变成了光流。

光流所过之处,万物分崩离析。

在这一剑之下,白恒恐怕连焦炭都剩不下。

可偏偏,在那光流的轰击之下,白恒的面前却骤然浮现了长城的投影,宛如礁石劈开了海浪,护佑着他在那足以粉身碎骨的光流中保存完整。

眼见叶青玄一斩不成,再次抬起剑刃,白恒抬起头,举起双手,大喊:“叶青玄,你不能杀我”

叶青玄皱眉。

白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神情严肃地分析,有条有理:

“按照东方的规矩,如果你想要娶白汐,那么我就是你的岳父。就算不亲亲相隐,也断然不能犯下弑父之罪。

按照西方的规矩,我现在还是公爵,你虽然是安格鲁亲王,但圣城的爵位不过是侯爵而已,你此行不义,且无理。

按照复仇的规矩,胡先生与叶氏既没有姻亲,也不在五服之内。

按照震旦的情况,现在是我起兵造反,你身上也没有一官半职,甚至连个讨贼将军的头衔都不是。

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歪头看着叶青玄:

“你,凭什么杀我”

叶青玄笑了。

“因为我,愿,意”

汇聚了刚刚仓促之间数十倍以上的力量,新月之剑灼烧万象,放无量光,雷电汇聚,勾勒出冈格尼尔的乐理。

那和胡先生的武器截然不同,倘若胡先生是以纯粹的力所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