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湖以为铁锹要打自己,眼神立刻变得毒辣起来。没想到,铁锹走到赵雪搜出的一堆东西面前,把一滴倒的瓶子拿在手。
“这就是一滴倒吧”铁锹狞声问道。
宁湖冷声道:“是又怎样”
“哼哼”铁锹狞笑着把盖子拔出来,然后又把地上的小铁片捡起来。他来到宁湖面前,蹲下身道:“你把配方再说一遍,我可能会尝尝这个一滴倒,因为我很好。”
“咯咯”宁湖放肆的笑了。
电话通完,铁锹躺在地上呼噜声惊天动地,旁边是碎成渣的小瓶。
宁湖把一沓子钱扔在铁锹身边,道:“抓住白夜风和曹竞仁,如果没有告他们的证据,就去岭南郊区洪山瓷器作坊,找仿制的溺器。这样一来,证据就有了。”
“嗯”鼾声如雷的铁锹,睁开一只眼睛,道:“你是说那个孝庄太后的尿壶,是假的”
“要是有真的,谁还诈骗”宁湖说完,把领带解下来,接着又脱上衣。
“嗨,你干什么”铁锹吓了一跳,也不在地上躺着了。他腾的坐起身,道:“用不着以身相许,你跑吧”
宁湖魅惑的看了铁锹一眼,继续脱衣服。
“嗨,你赶快跑吧一会长腿妹回来,你跑都跑不了”铁锹赶紧抬手遮住眼睛,表示自己很纯洁。其实,他心里特别恨纱布挡住眼睛,不能从指缝里看到香艳的一幕。
“古玩一条街,我们早就踩过盘子。那个警花娘就算刘翔跑得快,到最近的药店也要二十分钟。”宁湖穿的是基尼式白色胸罩,没有加厚的,但是双峰充盈高耸。间一道深深的乳沟,让人想入非非。
她的衬衫是特制的两面装,白色衬衫反过来,就变成带着鬼怪图案的灰色t恤。那条领带一抖开,成了三角状的丝巾。她把丝巾扎在脖子上,再配上一头卷,摇身一变成了略带叛逆的非主流美女。
宁湖整理完衣服,指着铁锹身边的钱,道:“那些钱是你的了”
说完,她推门离开。
“唉,你要是不想给我,就直说嘛早知道这样,真特么不该放你”铁锹痛苦的自语。地上的钱,目测至少有两三千。他特想把钱揣兜,直接私吞。
可是,宁湖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敢了。万一宁湖被抓回来,自己再拿了钱,就铁铁成了私放罪犯。这点法律常识,他还是有的。他一狠心,把钱扒拉回原处,翻身躺下了。
五分钟后,赵雪拿着云南白药和纱布跑了回来。
宁湖已了无踪迹,只有被打开的手铐挂在架子上。
铁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为了私放宁湖的事不被拆穿,用手指沾了点洒在地上的一滴倒,轻轻舔了一口。瞬间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混蛋,你怎么了”赵雪顾不得去找宁湖,赶紧去试铁锹的鼻息。她现铁锹虽然昏迷但呼吸均匀,又听了听心跳也没有异样,不由得松了口气
迷迷糊糊,铁锹感到一阵颠簸。他费了好大劲,才把沉重的眼皮睁开,现自己正躺在面包车里。他微微歪头一看,周围坐着四五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他以为私放宁湖的事情暴露了,这些警察要抓自己。下意识的抬手,想看看有没有带手铐。结果,手刚刚一动就被按住了。
赵雪的声音传入耳:“混你别动,正送你去医院。”
“唔不是去监狱,那还好。”铁锹心神一松,又昏了过去。
赵雪关切的神情,旁边的警察都看在眼里。有两个和任少波的年纪相仿,还较要好的警察,心里都升起一个念头:任少波这小子,估计要悬
铁锹再次恢复意识,头脑就恢复了正常。除了有点晕眩感,并没什么不适。他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不用说,自己肯定是在医院。
不过,他却没有睁眼。因为耳边正好传来赵雪清洌的声音。
“苏秦,他怎么还没醒”赵雪的语气略有些焦急。她道:“你不是说,他没事吗”
“你不用担心,真的没事。”一个恬淡的声音,回应道:“他就是神经受到麻醉,没有什么损害。早一会醒和晚一会醒,都很正常。”
“唉,我看他昏得像个死人似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怎么这么古怪”赵雪语气的担心,表露无遗。
铁锹听了心一动,有种很复杂的感觉。他装不下去了,只好一声睁开眼,假作虚弱的道:“我这是在哪里”
“混蛋,你醒了。”赵雪急忙来到床边。
苏秦看着赵雪欣慰的样子,不出声的笑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唔长腿妹,你在这里呀”铁锹抬起手,刚想摸一下额头,继续做虚弱状。
可是,赵雪却握住他的手腕,道:“别动,手上的伤口都裂开了,刚刚包扎完。”
赵雪的手,因为经常训练的关系,不是特别柔嫩,却特别的滑润。
铁锹只觉得手腕上,好像多了只景德镇精心烧制的上好瓷镯。他道:“长腿妹,我怎么啦”
“你被麻醉了。”赵雪好像很生气,道:“其他的事,我还想问你呢”
“我当时”铁锹实在是心虚,干脆就眉头一皱,摆出一副头痛的表情。他道:“我不记得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头疼呢想不起来,完全可以理解。
赵雪看铁锹的表情那么痛苦,马上道:“不急,你先休息。”
“哦,好”铁锹赶紧从善如流,应承道:“我再休息一会”
说着,他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赵雪轻轻走出病房,想去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铁锹是个吃货不说,恒叔也要留院观察,都得好好补一补。
赵雪走了之后,铁锹翻身坐起,长长的吁了口气。刚才,可把他吓坏了。当时放宁湖没想太多,只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太对劲。
私放犯人呐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就得蹲监狱。
“我绝对是吃错药了。”铁锹恶狠狠的骂自己。
“没错,你吃的剂量还不少呢。”王队穿着病号服,脑袋缠着厚厚的纱布,好像刚出锅的面馒头,晃晃悠悠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