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挂了”
秦丽摇了摇头,非常理解的把电话给了云非遥,用过来人的语气说了一句:“嗯,特别的称呼,必有特别的意义”
说完,她转身走了。
云非遥顾不得听堂嫂说什么了,她现在全部身心都在手机上。看着屏幕来电显示,那混蛋的字样让她浑身一阵阵的颤栗。
“不行,我必须要冷静,一定要表现出高傲的气场”云非遥急促地呼吸了两下,按下了接听键。她硬是用如同绝对零度的语气,道:“喂,你好”
语气没到绝对零度,反而像是负气的小媳妇,幽怨愤懑。
“嗬嗬嗬”手机里,先是传出一阵哭还难听的干笑。接着,云非遥又听到铁锹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肉麻语气,道:“云非遥,你最近挺好的吧工作顺利不顺利何夕那个兔崽子,剪头技术有没有提高双胞胎哥俩的唱功,应该快达到y2的级别了吧”
云非遥接电话之前想要表现的态度还有气场,一瞬间全都土崩瓦解。这就好像老师费尽心机出的考题,却碰上一个拿卷子擤鼻涕的学生。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屌丝,不论你花多大力气,都是白费
云非遥怒火烧,白润的皮肤气得泛起阵阵嫣红。她大叫道:“混蛋,你要不要问问我堂哥在哪里我告诉你,他就在家里闲得超级无聊。而且,已经无聊到了要出去买木炭烧烤,才能打时间的地步了。”
“哦,特么的没想到,她的火气这么大这时候打电话,不是良辰吉时啊”铁锹暗觉自己倒霉。他掏了掏被叫声刺激得有些痒的耳朵,又赔笑道:“那个,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你想吃烧烤的话,我可以请你吃呀”
“混蛋,这不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而是为民除害。”云非遥白生生的柔嫩小手,居然把手机捏得咯吱响。她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控制力度,以免捏坏了电话,影响和这个混蛋说话不,是影响自己骂他
“嗨呀,你真以为我怕你堂哥啊”铁锹觉得应该适当的表现一下自己的强硬,免得总被云非遥用这事恐吓。
“好,你不怕是不是”云非遥大声道:“我现在就去喊我堂哥,让他和你聊聊。”
“别别,千万别咱们有事好商量,其实我真的怕你堂哥,刚才就是装腔作势而已。”铁锹一向宁弯不折,毫不犹豫的认怂。他低声道:“云非遥,你听我念点东西吧。这对你很重要”
铁锹一开始的声音就很小,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唧唧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话,云非遥都没听清楚。
她不由得问道:“混蛋,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a”铁锹的声音大了一些,而且非常的严肃。不过,还是一阵古里古怪的音节,又快又急。
云非遥不知不觉心神已经被吸引,也愈加的怪。她道:“你说的是外语吗英语,还是日语,怎么听起来都不像呢”
“云非遥,咱们打个赌怎么样”铁锹忽然又转移了话题,道:“我让你猜十次,如果你能猜出来的话,我请你吃烧烤。如果你猜不出来的话,你就答应我两件事。”
云非遥被铁锹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弄得晕头转向。什么气场、什么委屈、什么脾气,全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果女孩能被一个男生吸引注意力,再掌控了情绪。可以轻易地让她哭就哭,让她笑就笑,让他的情绪成为女孩的情绪。那么那个女孩一定是情根深种,无可救药了。
云非遥现在就是这副无可救药的样子,她道:“十次不够,至少要三百次。”
“没问题。”铁锹一点迟疑都没有,就答应了。
“呃,必须是外语,不能是方言。”云非遥心里反而没谱了,又提出补充的条件。
“放心,肯定是外语。”铁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那你输定了”云非遥大喜过望,开心的道:“世界上一共不到二百个国家,我只要都猜一遍,也能猜得到。”
铁锹哈哈大笑,道:“很遗憾,你输了”
“不可能,你这是耍赖。”云非遥第一反应,就是这混蛋要忽悠自己。她道:“你要是敢骗我,小心我告诉堂哥”
“我赢了之后,第一个条件就是你不能再用堂哥来吓唬我。”铁锹啪啪的拍着桌子,大声道:“第二个条件,就是希望你帮我安排个学生上学”
云非遥就像一只被套上项圈的小狗,又被铁锹跳跃式的思维给牵到别的地方去了。她道:“安排个学生上学,是要上启智学校吗”
铁锹苦笑着把王喜妹的事情,说了一遍。
刚才宁湖又打来了电话,什么也没说,就是给铁锹放了一遍王喜妹和别人说话的录音。铁锹听王喜妹满嘴都是我x你麻痹,我砍你麻痹还有讹诈小孩子吃饭钱的话,不给就威胁要找人砍死对方
放完了录音,宁湖就开始哭诉。她这一辈子到现在好不容易想做件好事,希望铁锹帮帮自己。就算不帮她,也要帮小妹。再这样下去,小妹就完蛋了如果铁锹需要钱的话,多少都可以说。哪怕她们去陪男人睡觉,去偷去抢也想办法弄到
铁锹都快崩溃了,一个劲地强调,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屌丝,没那个本事。而且,自己也不是不想帮忙。但是这事不能急,只能一点点碰,一点点的问。要是运气好,说不定他认识的人就有人能帮上忙。要是运气不好,那就得再想别的办法。
最后,铁锹又劝宁湖看看是不是也找找别的人,别在自己这个屌丝身上吊死。没想到,这句话就捅了马蜂窝。
宁湖撒泼似的又哭又嚷,要和铁锹同归于尽,要跟赵雪说铁锹和辣椒上过床。还说那天她的姐妹在城村门诊,现铁锹和钱美丽那个大房东的女儿也有关系,属于标准的脚踏两只船的负心郎。她要告诉包租婆,铁锹脚底下踩的船能搭个麻将台子
铁锹看着桌上的海参当归汤,想到这事可能会闹到包租婆那里去,不由得一阵心虚。那把大号的菜刀,可是还在厨房的微波炉上放着。现在看来,宁湖明显已经失控了。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这个女歹徒说不定真会干出什么让自己头疼的事情。
被逼上梁山的铁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给云非遥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找点门路
云非遥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她一字一顿的道:“宁湖是谁”
铁锹刚才叙述的时候,对宁湖的罪犯身份采取了模糊处理。至于那个辣椒,他压根就忽略掉了。他道:“这个宁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不认识教育口的人如果你能把王喜妹送进学校,我估计宁湖肯定不会让你白帮忙”
“钱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宁湖是谁对我来说很重要。”云非遥的心里,又有了火气。她道:“混蛋,如果你想让我帮忙的话,最好把宁湖长得如何、年龄大小、工作、你们怎么认识的都和我说清楚。”
“云非遥,你你办事能不能分个轻重缓急”铁锹好一阵抓耳挠腮,却没办法解释。他只好道:“这样,咱们先挑重要的、急切的办”
“混蛋,对我来说,宁湖是谁才是最重要的”云非遥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她道:“你要是敢和那个宁湖,有过分的关系。我我就、我就”
云非遥说到这的时候,已经哽咽了。眼泪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