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人一个个用手掩住了口鼻,但这气味这么浓烈,哪里遮掩的住,仍旧一个个被呛得苦不堪言。
老六忽然怪叫一声:“妈丫”然后一个前跳,跳离了石壁附近,喊道:“那些小孔洞里有东西,我听见了丝丝的”
话音刚落,洞内猛然间嘶声大作,引起山洞内一阵回响,空气中的臊味淡了几分,但腥味却更加的浓重起来。
几人急忙离开石壁,迅速围成一圈,我抱着苍狼站在最里面,心逐渐往下沉去,很明显我们都错了。这些东西都是从那些小孔洞中钻出来的,只怕数量不少,我们现在是不怕它猛,就怕它多,万一再弄些和黑魔鬼那样的东西出来,只怕我们只能剩几根骨头了。
我们刚刚围稳站定,只见自那些孔洞中纷纷钻出一条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来,每一条都异常绚丽,或如赤霞,或如绿波,或如墨碳,或如白练,当真是五彩缤纷。
那些蛇虽然色彩不一,粗细不一,但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脑袋都呈三角形,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凡是脑袋呈现三角形的蛇,几乎都是毒蛇,而且身上色彩越是斑斓,其毒性可能就越是剧烈。
我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不断向中间退去。这些蛇的数量如此之多,而且还不断自四周石壁上的孔洞中钻将出来,这些蛇看上去又多是剧毒之物,别说咬上一口了,只怕沾到点毒液,都有可能要了我们的小命。
蒙先生忽然一皱眉头,沉声道:“奇怪的很,据我所知,一般蛇类并没有群居的习性,更不会与其他种类的毒蛇共同生活在如此狭小的一个范围,你们看这些毒蛇,大部分身上的色彩、花纹、形状都不尽相同,分明不是同一物种,怎么会一起生活在这个钟乳石洞内呢又不是没有通道离去,这让我很是想不通。”
听蒙先生这么一说,老六也附和道:“不错蛇只有在交配的季节,才会出现几条蛇纠缠在一起的景象,一般情况下,蛇都是独自行动,特别是一些剧毒的蛇,还会有强烈的领土情节,比如眼镜王蛇,在它的领土境内,几乎没有蛇类,因为一旦被眼镜王蛇发现,就会遭到毫不留情地捕杀,大部分蛇类都会成为它的腹中之物。”
马四哥用手一指一条刚从孔洞中钻出来的蛇,闷声问道:“你说的眼镜王蛇,是不是这样的”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四五米长的大蛇,体色乌黑,夹杂着一圈圈淡白色的环带,蛇头呈椭圆形,脑袋往下约一指处,有个倒写的v字形白斑,一进入溶洞,就猛地昂起蛇头,足有一米多高,颈部两侧膨胀成扁平状,脑袋摇动摆晃,蛇信子不停伸缩,发出“呼呼”的声音。
老六只看了一眼,“刷”的一下躲到了大烟枪的身后,颤声道:“这这绝对是眼镜王蛇,我敢保证,这整个溶洞都是它的领地,我们这次麻烦大了。”
苏色桃忽然开口道:“不对,你们看,那眼镜王蛇好像对旁边的那些毒蛇并没有兴趣,要是放在平时,这些毒蛇可都是眼镜王蛇的美味。”
我们再度看过去,果然,那眼镜王蛇根本连看都不看那些毒蛇,反而将脑袋转了过去,对着那些孔洞,不停伸缩蛇信,高昂的蛇头摇摆不定,好像也在害怕什么。
此时溶洞内已经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蛇,或缠在石柱上,或钻在岩石缝隙中,或到处游走,或藏身隐蔽之处,我们已经被逼到了中间。
说来也奇怪,这溶洞内到处都是钟乳石,偏偏这中间一片,约有三米见方,连一根小小石笋也没有,光滑平整,我们正好全部挤在这一块地面上。
蒙先生忽然反手抓起他那手杖一拧,“刷”的从手杖尖弹出一把尖刀,随手插入地面中,围着我们画了个大圆圈,伸手从长袍底下掏出个皮袋子,从里面抓了一把橘黄色的粉末,顺着那个的圆圈外围撒了下去,一直撒满了整个圆圈,才停了下来,将那皮袋又收了起来。
一股刺鼻的雄黄粉味道顿时弥漫了开来,那些毒蛇全都纷纷游走避开。我马上明白过来,怪不得蒙先生一直都丝毫不惊慌,敢情这老家伙身上带着大量的雄黄粉,那皮袋子也不知道什么玩意做的,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竟然没有泄露出半点气味来。
我又瞄了一眼蒙先生的手杖,心里暗暗留上了心,这溶洞内的地面,可不是一般的土壤,那可都是石灰岩,虽然也不知道经历多少年的水滴浸泡,空气腐蚀,是不怎么结实了,可也没到随手就能插下去的地步,看蒙先生刚才将手杖插入地面的样子,可没费什么力气。
不是我疑心重,这蒙先生不能和我们一伙人比,我们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可以说是都是亲人,小辣椒是我老婆,红毛怪和苏色桃是小辣椒可以过命的好友,马四哥是小辣椒的表哥,石锤和豹子是马四哥从小看着长大的徒弟,老六丫的跟我穿一条裤子,大烟枪是我亲哥,就他是个外人。
除了大烟枪和他稍微熟悉一点,我们几个都是被李光头抓了后才见到他,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也是被逼来的,可我们并没有亲眼看见,再说了,他言谈中屡次提及他没有家人,那拿什么逼迫他这样的人呢
反正我不怎么相信李光头那蠢货可以对他这样的人造成什么威胁,以他的阅历和本领,随便往哪个深山老林里一躲,都够李光头找半年的,说不定还可以顺手挖几个山参。
另外,我们刚才偷听李光荣和张易龙谈话的时候,曾经听到那两个贱人提到过什么路标,很有可能就是这厮搞的鬼,说不定这老家伙和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要不李光荣怎么能在这大峡谷里准确无误的知道我们的行进路线呢他们可没带警犬。
一想到这,我怎么看蒙先生怎么不像好人,只是没有证据而已。身上有大量雄黄粉,倒不足为奇,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深山老林行走的参客来说,几乎是必备的,但他在手杖上装上那么锋利的尖刀做什么莫不是想暗中下手谋害我们
这一来,我警戒心更重了,暗暗提防了起来。
由于我们周围撒了一圈雄黄粉,那些毒蛇纷纷避而远之,我们一时倒也不用担心安危了,反正也找不到出路,几人干脆就站在那里看了起来,静观其变。
这期间仍旧不断有各种毒蛇自那些孔洞中涌出来,溶洞里除了我们所站的这个雄黄圈,几乎已经布满了毒蛇,互相纠缠在一起,发出一阵阵腥味。乍一看上去,只见万蛇涌动,蛇头簇挤,胆子小一点的,只怕直接就吓昏过去了。
蒙先生又加了两遍雄黄粉,将那雄黄圈弄得更加粗了一些,我见他脸上担忧之色逐渐凝重了起来,只道他是担心雄黄用完了后,我们势必将葬身蛇腹,不禁开口问道:“蒙先生,雄黄粉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