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的疑问都消失了。拯救了世界当然是无所不能的神上之神,善良而仁慈的他留下了云海,让人们能继续使用奥术和神术。所有侍奉旧神的神殿都土崩瓦解了,对神上之神现在信徒们宣称那是唯一真神、至高真神了的信仰传播到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很快培养出自己的第一批牧师和圣武士,在云海时始,三大国建立之前长达千年的混乱里,云上教会都是大陆最强的一股力量。
遗憾的是,这位伟大的至高真神从来不对自己的信徒们说一句话。就像许多预言学派的奥术失效了一样,云海默默的赋予那些至高真神的信徒不少神术,却从不做出任何指示。
现在梅丽雅所造访的大宅,它的主人就是一位教廷圣典骑士团的圣武士。虽然地位不比千年前,但教廷依旧为全大陆的普通人所尊重。
每一个圣武士的人品都纯洁无暇。相信,他的妻女也一样善良。这样想着,梅丽雅叩响了大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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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丽雅从梦境中醒来。
夕阳的余晖已经将公园染成了红色。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
想不到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
对于梦境中的事,梅丽雅记忆犹新。那是她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一天。现在想来,她的人生就是从那一天,踏上了新的起点。
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将多愁善感的情绪抛在脑后,蓝衣少女从长椅上站起身来。今天就当是忙里偷闲的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迎接自己的又会是全新的生活。
“约翰。等着我。”梅丽雅轻声自语,迈着无声的步伐离开了公园。
第十二章 邀约
索利达尔学院本校,克利夫的办公室中。
“这是什么”克利夫望着康丝坦丝丢在桌子上几叠信件,愕然道。
康丝坦丝本是“乐园”中的一名决斗剑手,依靠代权贵们决斗为生。在“乐园”事件中,命悬一线的她被克利夫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下来。“乐园”毁灭后,康丝坦丝无处可去,便被克利夫收留了下来,成为了他的私人秘书。
“看信封的样子也该知道,”康丝坦丝理所应当的说,“是情书。”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克利夫错愕,“以前可从来没有”
“我的前任似乎将这些作为垃圾信件处理了,”康丝坦丝说,“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看看”
“八月份,你收到的情书共有三百一十三封,其中五十七封来自泰勒斯城及其周边,两百四十三封来自全国二十六个地区,十三封来自境外。还有”
“等等,康丝坦丝,我”
可康丝坦丝还是连珠炮似的说下去:“以上只统计了粉红色的、有心形或类似图案,或在信封了写了特殊文字,能通过外观基本确定为情书的邮件。我不能自作主张拆封您的信件,因此无法确定其它来自仰慕者的信件中包含有多少”
“够了”克利夫心烦意乱的说,“我知道了。先拿下去吧。”
“你不看一看吗”康丝坦丝问道。
“我”
“伟大的克利夫副校长从不占用他宝贵的时间去阅读这些远道而来的信件,”忽然,一个英气十足的女声在两人耳畔响起,“最好的办法,是直接盯着他把信念完。”
“怎”
康丝坦丝被这个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扭头看去,只见一位留着马尾辫的金发少女正坐在办公室的窗台上。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金发少女就这样坐在那里对着两人微笑。
康丝坦丝条件反射的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细剑。
“你是谁”她厉声喝道。
金发少女微微叹息。她抬起右手,遥遥对准康丝坦丝手中的细剑,用拇指与中指在空气中弹了一下。
乒
康丝坦丝只觉一股巨力向自己袭来。她踉踉跄跄的后腿,脊背撞在墙上,手腕剧疼不已。而她的细剑已经断成两截。
“对于客人,你得学会礼貌。”金发少女说。
“到此为止,”克利夫喝道,扶起康丝坦丝,“碧娜,虽然我很高兴见到你,可你忽然出现在别人的窗口明显更加失礼。解释一下你的行为,然后对康丝坦丝道歉,不然我不介意用暴力把你扔出去。”
“好吧我道歉,”碧娜说,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我今天只是来给你送信的,不是来打架的。你看,我连我的裁决之刃都没有带。”
“无所谓,”克利夫答道,“把信给我。”
碧娜取出一个带着金色漆印的信封扔给克利夫。信封就像有硬度一样,旋转着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飞进了克利夫手中。
克利夫皱着眉头打开信封。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尊敬的阿尔碧娜殿下,”终于,克利夫放下信,语气愈发郑重,“我十分高兴您找到了自己亲生父亲。请允许我祝福皇帝陛下和公爵先生身体健康。”
“当然,我也必须提醒您您应该注意您的身份,不要让你父亲和养父蒙羞。”
“我知道,我知道,”碧娜说,“我不是来听客套话的。那么,信中的另一个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帝国迎接两位皇女回归的仪式大典吗”克利夫微微点头,“我知道了。下个月不行,埃里奥斯的秋季盛典我还很多事情要忙,其他黄金一代也脱不开身。如果皇帝陛下愿意将在仪式的日期定在我们的盛典之后,我会和校长大人他们商议,争取作为埃里奥斯的代表前往帝国出席仪式。”
“”碧娜一副无语的表情。似乎克利夫完全把自己的信件当成了帝国的外交活动。难道他就不考虑一下,为什么自己要亲自前来把信件交在他手里,指名道姓的让他而不是别人前往帝国参加仪式
好吧早知道就应该把信写的更直白的一点的。但问题在于,那样又和桌子上的几百封信有什么区别啊
“哦,可是我希望你能以私人身份参加。”碧娜失落的说。
“我也是,碧娜,”似乎克利夫意识到了他刚刚的语气过于刻板,把表情稍稍放温和了一些,“但我是埃里奥斯的黄金一代,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不可能那么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
他忽然想起了歌特:和自己比起来,选择了隐藏身份的他要自由的多。
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挖空心思的想获取更高的权位,殊不知,有些时候,权位越高,自由就越少
碧娜微微叹息。
“我知道了,”她说,“我也一样。仪式过后,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待在这里了无论如何,我都期待着在帝国招待你。”
“我也期待着在帝国见到你,碧娜。”克利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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