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勾唇一笑,道:“想不到靖王爷居然有这种癖好倘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你的情谊转达给赫连大少的。”
南宫翼终于变了脸,脸色微微一沉,颇有些要发作的迹象,但很快又隐忍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现如今本王和你们云家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共衰共荣。与其在这里相互斗嘴,毫无建树,倒不如想想,两日后如何在争霸赛上取胜更实际些。”
“这句倒是实在话”云溪收了嘲讽的笑容,换上了认真严肃的神色,“那么王爷对此次的争霸赛有何高见”
“此次争霸赛的比赛形式跟往年的不同,不再是单纯的擂台比武方式,而是让所有的参赛选手进入到猛兽林当中寻找一件宝物。哪一队人马率先找到宝物的,就算哪一队胜,至于参赛选手生死不论”
“谁想出来的,这么变态的比赛方式”
“就是方才那位黄龙尊者他是此次圣宫派来督导五国争霸赛的代表,五国的君主都得听从圣宫的号令,所以他提出来的意见,没有人敢反对。”
云溪冷哼了声,果然是变态的人想出变态的方法。
“那赫连紫风来干什么圣宫和十大家族的人不是对立的吗圣宫的人来此督导比赛,那怎么还请十大家族的人来当评判”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圣宫宫主一直都在想方设法拉拢十大家族的人,几年前已经快成功了,谁知半路却杀出了一个赫连紫风,坏了他的好事。圣宫现如今是软硬兼施地想要拉拢十大家族的人,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这一次邀请十大家族的人前来当评判,也是奉了圣宫的命令,并非我等可以掌控的。”
南宫翼冷眉轻蹙了下,颇感无奈的同时,也有一种炽热的火光在他眼底簇烧。他雄才伟略,心怀抱负,怎么甘心屈居人下即便是当了一国之君,上边还有一个圣宫压制着,这种滋味他如何能够忍受
“做皇帝也的确够窝囊的”云溪瞄了他一眼臭臭的冷脸,轻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们的目标一致,我会跟你联手的至于其他人,我信不过。”
南宫翼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其余的三人,有两人是太子那边的高手,还有一名高手,名叫张三,至今下落不明。”
“噗”云溪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张三
他现在人影都跑没了,谁晓得他到时候会不会出场
“我看,你们还是另外准备一个后备的高手吧。这个张三我看悬”
“我们已经准备了后备的人选,倘若他来了,就由他来参赛,倘若没来,那就只好动用后备的。不过说来也怪,此人自从选拔赛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听说那日跟他一起离开比赛现场的人,就是云小姐你”
南宫翼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像是要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些许端倪来。
可惜,云溪最擅长的就是插科打诨,不说人话。
“哦,你说他啊没办法,谁让本小姐长得天生丽质难自弃呢那天比赛结束后,他就想拉着本小姐私奔,最后被本小姐给拒绝了。他伤心过度之后,就黯然神伤地离去,之后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没有再露面,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南宫翼敛了敛眉毛,压根就不信她的话。
------题外话------
嗯嗯,跟大家提前预定10月份的月票,月初大家记得给天才儿子腹黑娘亲投票啊亲亲
v18 招亲大会一
天才儿子腹黑娘亲首发,请支持正版,尊重作者的劳动成果
宫宴在丝竹之声中徐徐拉开。
黄龙尊者和赫连紫风两人分坐在宴席的左右首席,黄龙尊者的脸上明显有些得意之色,因为左者为尊,南熙国的皇帝将左边首席的位置安排给了他,也就是一定程度上承认了圣宫的地位胜过十大家族。他的实力和气势未必能胜过赫连紫风,但现在地位比他高了一等,这足以让他沾沾自喜了。
赫连紫风冷酷的俊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静静地喝着酒,仿佛跟宫宴上的一切隔绝,遗世而独立,然而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摄人的气息,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云溪坐在了左边第三个位置,她的上一个席位坐的是南宫翼,对面则是一直两眼直勾勾盯着南宫翼发花痴的西门玄霜。云溪淡淡地瞄了一眼赫连紫风,他的视线似乎从来没有在她身上久久地停留过,然而尽管如此,她浑身上下还是有些不自在。
收回了视线,盯着酒杯中红色的琼浆玉液,脑海中忽然渲染起了一片红色,那幅足以让她心惊胆战的画面再一次如梦魇一般浮现。
那一日,她在山中采到了一样罕有的药材,心情愉悦之际,就想找个人分享心情。像往常一样,未经他的同意便擅闯了竹林的禁地,远远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心下一紧,该不会是有人闯入了竹林,要对他不利吧
她放低了脚步声,悄悄地临近他的房间,透过窗户纸,她万万不会想到,会看到让她此生都难忘的一幕
他坐在那里,一脸无波,冷酷到了极致。他的剑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腕,剜起了腕上的血肉她猛然捂上了自己的嘴,生怕一个不慎便惊叫出声,他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自己剜自己身上的血肉
蓦地,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她时常看到他手腕上新伤添旧伤,总不见好。原来这些伤,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觉得恐怖和作呕的是,他居然将那一块块割下的血肉全部吞入了自己的口中
她心中大骇,不敢久留,飞也似地逃离了竹林禁地。
一个可以吞食自己血肉之人,该是如何一个冷酷无情之人她豁然间发现自己的颈项在不住地发凉,之前一次次地顶撞他,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唠叨,不知已经让他难以容忍了多少回,她项上的人头居然还在她的脖子上,连她自己都觉得是幸运的。
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她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去找他了,他对自己都可以如此残忍,更何况是他人呢倘若哪一天,她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会不会割下他们母子的血肉来吞食
每每想到此,她就发自内心地胆寒。
幸好,她一直都没有让儿子和他相识,否则在儿子幼小的心理留下了那样的阴影,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那些黑暗的噩梦,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