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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加快地跳动,就仿佛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里。在这一刻,我的心里第一次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这房子是不是真的闹鬼

我慌了。闹鬼就闹鬼,闹鬼我也要撑到天亮吧。现在缩在床上的我,至少感觉比冲出去要安全一些。

我只用了一秒钟就重新把自己用被子彻彻底底地裹了起来,从头到脚,连一丝缝隙都不留。手电筒我也没有关上,就这么开着,亮着。灯光照得我有些头昏,我在被子也感觉到了缺氧。

在我缺氧得觉得自己会闷死自己的时候,再次感觉到了,扑在脖子后面那阴冷的气息。

我缓缓转过头,接着手电筒的光,看到了那俯着头,唇落在我脖子上的那张脸。应该说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我只能到,他抬起的眼睛,就像猫一样的瞳孔。

这是我对那张脸一瞬间的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因为一下秒,我昏倒了。应该算是昏倒吧。反正之后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阳光照进了这个房间。只是我眼前的被子并不是红色的,而是土黄色的。

第二章 人头鬼梦

土黄色怎么可能我明明很清楚地记得昨晚这床上的是红色的床单被子的我很肯定的是红色的大红色的这种古老的月牙床,配着那种红床单,很漂亮的,怎么现在会是土黄色的呢难道这个也是堂妹搞鬼的

我伸手揉揉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就在我闭眼揉脸的时候,一个个感觉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一个男人,抱着我,吻着我的脖子,舌头伸出来,舔过我的唇。他的唇贴着我的脖子说:“你是我的今晚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他抬起的眼,紧紧盯着我,那是一双有着猫一样细缝瞳孔的脸。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最多就会觉得,我做了一个春梦了。可是为什么,这个梦里,我的印象,只是那一颗头。只有一颗头没有身子

“啊”我惊叫着,踢开被子跳下床就冲出了那小楼。

等着我的脚被粗糙的沙粒疙疼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我连鞋子都没有穿出来。

就在我因为恐惧和奔跑大口喘息的时候,堂妹的声音传来了。“哟,姐,你这是连鞋子都没穿出来呢”

我狠狠瞪了过去。从他们家到这里,至少也要走五六分钟吧,还是农村的那种土路。她会一大早过来,还那么巧的我刚下楼她就出现,这不是摆明着在这里等我看热闹的吗

“我觉得早上空气好,出来一下不行啊”就算心里已经委屈害怕得快要哭了,我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

堂妹呵呵笑着:“别感冒了啊。上次我感冒,住个院就花了我爸五百多块呢。你还是快回去把鞋子穿上吧。”

她感冒就花五百,我在学校里发烧四十度还就两片退烧药,还没人倒水的呢。虽然我很害怕进入那小楼,但是我更不想在他们面前示弱,所以我还是走进了那院子。

阳光虽然已经照到了院子里,但是我的脚踩着的院子的地面却还是入骨的寒冷。

现在大白天的我怕什么啊就算是真有鬼,也不会现在出来吧。而且弄不好压根就是堂妹搞鬼的,我心里想着,给自己鼓鼓气,朝着小楼里走去。

一楼的客厅有着昨晚看到的几张实木桌椅板凳,还有昨晚我没有注意到的一对红烛,两只酒杯。这

我顾不得脚上传来的寒意,缓缓走向那红烛和酒杯。同时心中祈祷着,这可千万要是堂妹摆这里的啊。

等我靠近的时候,看着那红烛是烧过的,不过燃烧的时间不会长。酒杯是白色的瓷杯,很小,但是里面的酒确实满的,甚至有些酒溅出来都没有挥发干。

院子外走进来的堂妹惊讶地说道:“姐你好浪费啊,不是有电灯吗还点蜡烛,还喝酒的。”

“这个不是你放的吗苗苗,别装了。”

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在看到红烛和酒杯的时候,我就想到那颗头说的话。他说我们结婚了。那么红烛,酒是不是就是结婚的东西呢

不过我还是很希望堂妹在这时会跟我说:“对就是我布置的,怎么样昨晚的鬼很可怕吧,那也是我布置的。”

可惜,堂妹说的是:“我哪有那闲心啊我要去学校了,我们九月还有s的舞台剧呢。我妈让我,过来说一声,那被子你今天自己去买吧,那床是我们家的,明天我姑妈过来我们那还要用的。我说堂姐,就这种房子,你还真住啊。我还以为你在市里读书就不会喜欢这种农村的房子了呢。”

堂妹一离开,我的眼圈就红了。但是我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十一年的独立,再多委屈也过去了。这点算什么呢

我鼓起勇气把桌面上的红烛和酒杯都一股脑丢出了院门。然后走回房间,用冲刺的速度把我的包和鞋子拿出来。我是下了一楼才惊魂未定地去穿鞋子的。

房子里的水龙头,就在院子左边,左边还有一套卫浴,不过没有热水器,什么也没有。

我正想打开水龙头,这里既然通电,那应该也通水吧。那水会不会是红红的血呢。心里在胡思乱想着,最后还是决定用我包里的半瓶矿泉水洗漱,总好过去挑战心里极限去打开水龙头的好。

整理好之后,我就带上随身的东西出发,去找个卖古董的,让他来看看这一屋子家具能不能换点钱。

老家离城市不远,在村子边坐公交车两块钱就能去到市中心。只是开车要四十分钟的路程,公交车这两块钱足足要走一个半小时,有时候是两小时。

虽然我出门早,但是到达市里的时候也是十点了。找到一家看着不算太好的店,走了进去。那些好店估计是不会理我的。

店里就一个二十多的店员,在说明来意,找到老板,再坐着老板的车子回到那小楼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那是一个五十好几的老板,我打开院门一边说着:“一楼客厅里十张大椅子,一张那种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