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秋雨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祖母疯癫的模样彻底傻了眼,秋香看自己娘也倒在地上,以为祖母发疯连自己娘都打,忙上前抱着薛灵芝的大腿,“祖母我是秋香啊”
这场闹剧怎么结束的秋雨也记不清了,她扶起摔倒在地的肖氏,又看了一眼围在薛灵芝身边的秋香秋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可是这其中的猫腻秋雨最是清楚。望着纪桑田红肿的脸颊和嘴角流着的鲜血,她走过去递给她一方帕子。
纪桑田非但没接,反而冷笑着问她,“你不是说你爹娘什么都不知情么那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秋雨嘴唇毫无血色,这些日子坏事一桩接着一桩,先是萧狄,再是每日家里的永无宁日,她实在累了。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像一枝快要枯萎的蔫花,耷拉着眼皮默默收回手帕,从纪桑田身边走过。
三天后,金雀山山洞内。
谢元修端来一碗药递给萧狄,萧狄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道了一句“多谢”。
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但是至少不再对谢元修和纪桑田恶意满满。
萧狄端着药碗没有将药喝下去,下意识的朝洞口望去。
她已经三天没来看过她了。
“怎么不喝”谢元修在他身旁坐下,饶有兴味的问他。
萧狄看着碗里黑黢黢的药,回道,“没,药有些苦。”言罢,一仰头将药灌下肚。
“以前也没听你嫌苦。”谢元修笑道,“难不成是那丫头整日给你送酸梅,养坏了你的味觉”
萧狄冷着脸,没回话。
两个人静默了好一阵,萧狄忍不住问道,“她呢”
谢元修本是想逗逗这小子,可是他真的确定萧狄对桑田伤心了,心里又不是滋味儿了。
他故意不接萧狄的话,站在洞口处感叹,“这天越来越冷了,快要到下雪的时候了,你打算一直在这山洞里待下去”
萧狄如今已经可以一瘸一拐的站起来了,他踉跄的走到谢元修身边,坚定地说道,“自然不是,我总有一日会下山为我的母亲报仇”
谢元修点点头,又问他,“如果有个让你安逸活命的机会,你还会选择报仇”
“会。”萧狄抿着嘴唇,单单就这一个字,谢元修便知道无需再问。
他本想动用温良玉的关系拉萧狄一把,不过看来是不用了,这小子和他一样,宁愿放弃安逸,也不会放过那些曾经对不起他们的人。
“我走了。”谢元修拍拍萧狄的肩膀,“这些日子我几乎没怎么着家,你如今伤已好了大半,我以后也不会日日过来。下次过来时我为你带些过冬的衣物。”
“等等。”萧狄叫住他。
“怎么”
“”萧狄还想问那丫头怎么不来了,但是最终还是没问出来,“没什么。多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
、送药,远离,生人
宋玉掀了帘进来,手里端了个铜盆,铜盆边上搭了一条毛巾。
“这么晚了,就知道你还没睡,伤好些了吗”宋玉将毛巾递给倚在床上的纪桑田,“这毛巾放外面一天了,被风吹的冰的很,你冷敷一下。”
桑田接过毛巾,从枕头旁拿起一面小镜子,一边照镜子一边轻按自己的嘴角,心里懊恼着,这戏做的代价也太大了,自己别的地方挨几下也就罢了,怎么就打到脸了呢这下可好,她这半个脸蛋都肿了,肿的像个猪头似的她都不敢出门了。
越想越气,有的人还真是让她三分、她进七分啊古话说的真没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想着给肖氏和薛灵芝留点余地,可是他们偏偏那么不知趣,平白无故招惹到他们家头上了,这口气她是肯定咽不下去的。
她正对着镜子思忖,家里却来了人。
金洪带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纪姑娘,这些是我们家大少爷叫我送来的,这瓶是化瘀的,这瓶是消肿的”
这些瓶瓶罐罐颜色都不一样,不一样的瓷瓶有不一样的功效,谢元修以前就给她送过不少,所以她已经用不着金洪去和她解释什么了。而金洪看她有些发愣,还以为她没听懂,便停下来问她,“姑娘,你记得住吗”
桑田对他笑笑,“谢谢金洪哥,这些东西,谢大哥以前跟我讲过的,我都记住了。”
金洪有微微的惊诧,“这些药,你之前见过大少爷以前送过你”
他现在的表情让桑田有些不解,谢元修曾经送过她不少药,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么不过她不明所以,还是笑着点点头。
金洪心情很复杂,匆匆和纪桑田一家告别就回去交差了。
谢元修双手抱胸,站在院子里等着金洪回来。金洪门还没进就被谢元修叫住,神色有些隐隐的焦急,但那焦急又是那般不动声色,“她如何了”
“人看着是没什么事了,身上的伤看不见,但是脸还是肿的厉害,嘴角也青了,看来纪家老太太这次是下了狠手。”金洪偷偷觑着谢元修的脸色,只见他神色越来越冷,脸上就像布了一层寒冰似的,自从离开了京城,金洪已经很久没在谢元修脸上看见这种表情了。
金洪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大少爷平时虽然和纪家妹妹走得近,可是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而且这纪家妹妹不是已经好几个月没和他们家往来了么金洪还以为纪家妹妹是和大少爷闹什么别扭了呢可是,事情好像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