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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内心的震惊,猛子收回全无知觉的左手,右手腕向上猛地一翘,砍刀径直地刺向张枫逸的腰部。

“哼自不量力”张枫逸左腿一记侧踢将刺来的砍刀踢向一边,随即回脚照着猛子的肚子踹了过去。

砰猛子被一脚踹翻在地,连续滚了三四下才停下来,右手攥着刀柄,刀尖深深刺进地里,身子半跪在地上,倔强不屈地抬头死死瞪着张枫逸,翻滚间碰破的双唇,鲜血呼呼直冒。

提了提力气想再战,却突然发现腰部一阵疼痛,应该是肋骨断了,猛子一脸苦涩地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道:“今天老子认栽,有种就弄死我”

张枫逸撇了撇嘴,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茬儿,够硬气的嘛”

迈步走到猛子身前,张枫逸冷哼了声,正欲开口询问他受何人指使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突然瞥到猛子右手手背上硬币大小的怪异蓝色虎头刺青。

“嗯”张枫逸认出这刺青代表的是什么,他重重了哼了声,“想不到堂堂蓝虎特种部队的人,居然沦落成了地痞流氓”

猛子心里咯噔了下,“你,你是部队里的人”

“部队你说出这两个字,不觉得害臊不觉得脸红”张枫逸抬脚将猛子踹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除了你的硬气,你哪一点像部队出来的人。硬气,我草你个姥姥,你t把硬气用哪了蓝虎教你功夫,没t教你怎么做人”

一时间,张枫逸气不可逷,虽然他离开了神剑,但骨子里对部队的感情还是极深,他不能容忍如眼前男子这般严重损毁部队形象的存在。

“啐带着一群混子耀武扬威,欺霸乡里,这是蓝虎教给你的嗯不说话哑巴了你扪心自问,干的那些事,配得上手背的刺青吗对得起死在敌人的子弹和刀枪下的蓝虎铁汉们吗你知道刺青两侧红点是什么吗那是虎血,是蓝虎军人体内的一腔热血,你看到它良心能安”张枫逸说话毫不留情,语气也变得暴躁起来,句句直指内心。

“呵呵也是,手下有小弟感觉挺威风,前呼后拥,阿臾奉承,横行无忌打骂随你没人敢乍刺,很痛快是不是你糟践自己,别td连带着把蓝虎也都糟践。你这身功夫是蓝虎教的,我不代收,不过你手上的刺青必须消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还带着它,否则我剁了你的爪子。”

“丢人现眼的东西,带着你养的那帮杂碎,滚”感觉胸口恶气稍出的张枫逸,骂了一句,迈步朝着不远处的李刚走了过去。

猛子呆愣愣地坐在地上,脑子里满是刚刚张枫逸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心里即愧疚又痛恨自己的所做所为。

痛苦之中,他仿佛有了丝明悟,咬了咬牙,突然拿起砍刀朝着手上的刺青狠狠地削了下去。

“哼”

闷哼过后,一块连血带肉的皮落在了地上,原本蓝色的刺青在鲜血的浸泡下变得粉红。

张枫逸听到背后有声响,扭头间,见猛子的右手背上少了一块皮,鲜血呼呼直冒,青筋指骨都露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张枫逸的眼皮不由地抖了抖,迈步又返回猛子身旁,捡起地上带着皮肉的刺青,淡淡地说道:“粉红,这才是蓝虎应的颜色,我替你收着它”

张枫逸说完,抬头间见猛子眼咬着牙,疼得额头冷汗直滚也不出声,他抬手从身边的混子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用力缠在猛子右手腕上,止住突突直冒的鲜血。

“等你配纹这蓝虎了,再来找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张枫逸转身离开。

猛子看着张枫逸带着虎头刺青离开,心生一股轻松感,从部队退下来后成了无业游民,整天和一群混子绞在一起,看似潇洒自在,可每每静想都觉得即不舒坦又不安生。

张枫逸的话没错,蓝虎刺青,他现在不配纹了,但此时猛子却心生一股强烈的要把刺杀再重新拿回来的念头。

猛子的变化,张枫逸不知道,也没心思去了解,因为罪魁祸首的李刚正在拼命地逃跑

张枫逸收好刺青,迈步朝着李刚追了过去,一只如铁钳般用力刚强的大手从后面掐住了李刚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第9章 阴招不断

李刚以一个标准的前仆姿势,整张脸被张枫逸按得猛撞在地面上。

惨叫声骤起,肿猪脸变成了烂猪脸,鲜血浸红了李刚脸下的地面。

张枫逸左右看了看,走了几步,捡起一把不知道谁掉落的铁棍,回到李刚旁边。

李刚正艰难地翻转身,还没反应过来,棍落骨碎,惨叫再起。

“啊”

李刚整条右臂登时软软地垂了下去,强力的棍击下,肩骨已经碎裂。

“我真小瞧了你。”张枫逸缓缓收棍,面无表情地道,“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够胆大”

“大哥饶饶命啊”李刚知道生死关头,顾不上碎鼻折臂的剧痛,拼尽全身力气翻身跪倒,脑门小鸡啄米似地在地上猛磕,“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对方以一打多还不算啥,关键是张枫逸透出的那股子狠劲儿,让他彻底寒了心。

铁棍扬起,猛扫在李刚左肩。他惨叫中被扫得翻出了三四米远,左臂也步了右臂的后尘,动不了了。

张枫逸大步走近,猛地扬起了铁棍。

李刚剧痛中仍看得到棍影挥下,登时绝望得忘了痛叫。

早知道有这结果,自己宁死也不能走这一步啊

铁棍猛砸在李刚脑袋旁边的地面上,硬梆梆的地面登时起了个小坑。

“嘿,失手了。”张枫逸嘿然一声,重新扬起了棍子。

李刚死里逃生,惊恐大叫道:“大哥我错了您老人家饶了我吧我不是东西,我不该瞎起心思,您老人家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话挺溜,可我不想放你怎么办”张枫逸把铁棍扛到肩头,左手随意地下垂,站了个不三不四的流氓步。

生死关头,李刚激出所有生命潜力,猛地振起身,重新跪倒在张枫逸面前,哆嗦着道:“您想咋办就咋办,我我我绝没二话”

“行,今天晚上我要见不到厂里给我爸的书面道歉和实质性的意外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