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内一片宁静,几个大型的工房分布着,看样子药品的制作和加工都在里面进去,要拍到好东西,得进去。
就在这时,车子引擎声忽然传来。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辆面包车从正门前的小路上驶来,尽管隔着百多米的距离,但他一眼就认出,副驾上那呲牙咧嘴的家伙正是在机场拦他们的混子之首
张枫逸当机立断,双臂陡然发力,轻巧地从墙头上翻了进去,直直落下。
扑
着地时他一个前翻,滚了两圈卸去力道。
周围是大大小小的木箱,看来是运货时用的外装箱,正好掩护他。
张枫逸躲在箱后试了下相机,大概地摸清了它的工作原理,立刻开始工作,从落地处开始,不断拍摄照片。他不知道什么样的照片能有用,索性来个大清扫,全拍。
拍完附近,他猫着腰钻到最近的一处工房外,正要想办法进去,工房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几个人大步出来,朝着药厂门口而去。
同一时间,面包车驶进了工厂,车上的人纷纷下来。
“你们这么多人还能放跑一个小妞”从工房出来的人中,带头的一个长得满脸横肉,冲着下车的混子们吼道,“d饭白吃了是吧”
“民民哥,不是我们不中用,实在是她那个保镖”带头那混子捂着脑袋上的口子苦着脸解释。
工房边的张枫逸懒得听他们废话,趁机钻进了工房的大门。
一股浓烈的药香瞬间扑鼻而至。
张枫逸皱了皱鼻子。
这气味儿闻着像是什么腐烂了的东西。
整个工房被分成了很多房间,正中一条通道贯穿,他拍了几张全景,迅速潜到第一个房间门外,悄悄探头,登时一呆。
房间里是三个穿着白色工装、戴着口罩的中年妇女,正把从墙上一个机器口纷纷落下的东西分袋包装。
张枫逸精神一振。
好东西来了
半个小时后,他心满意足地从工房里出来,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工厂正门那边有人叫道:“放开我拿开你的臭手”
苏玉瑶的声音
张枫逸大惊,从木箱后抬头看去,只见两个男人押着苏玉瑶从正门进来。
之前被叫做“民哥”的那横肉男眼睛一亮,大步迎了上去:“嘿小妞够正点,哪抓到的”
“我们俩在外面巡逻,看到这女的藏在树丛里。”其中一个男人抢着道,“民哥,这妞是不是很像咱们要接的那个”
“像个头根本就是”民哥嘿嘿阴笑,“苏玉瑶,苏大小姐,苏大记者,没想到失而复得,你这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啊。”
苏玉瑶玉容含怒:“放开我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装你接着装”民哥冷笑道,“等你装够了,咱们再来讨论是把你先奸后杀,还是养在窖子里等老子随时去光临好了”
苏玉瑶脸色微变,强撑道:“你敢伤害我”
民哥哈哈大笑:“在江安,你是政法书记的千金,可是这是苏杭也不打听打听,我杨联民是什么人物,也敢来查我找死”
苏玉瑶早认出这人正是联民药厂的老板杨联民,扬起小巧的下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敢伤我,你这整个厂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哈”杨联民好笑地转头看旁边的人,“这妞是不是吓糊涂了”
“不对,民哥。”旁边那已经把脑袋包扎起来的混混头子突然道,“这女的还有个同伴,那个人很厉害,怎么没和她在一块儿”
“同伴”杨联民愕然道。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掠过,精准地命中了他左眼。
扑
眼珠爆裂
“啊”
惨叫声中,杨联民捧眼倒地,痛不欲生
第50章 追来的杀机
同一时间,一道人影闪电般从不远处的木箱后奔出,冲入人堆,拳脚如风,不到半分钟,围着苏玉瑶的二十来人乱成一团。
押关苏玉瑶的两人大惊中松了手,朝那人扑去。
“逃”
苏玉瑶不需要张枫逸提醒,早就拔腿奔出了大门。
张枫逸给她断后,连着打翻了几人,逼得其它人不敢迫近,这才转身追向苏玉瑶追了上去。
“还愣着干嘛追”躲在一边的混混头儿吼道。
“追追尼玛快送老子去去医院”杨联民捧着左眼痛叫。
逃出工厂的两人一路狂奔,苏玉瑶没跑多远就撑不住了,迅速慢了下来。
张枫逸二话不说,一把把她头后臀前地扛上了肩,速度丝毫不见减慢。
“你你干嘛”苏玉瑶吓了一跳,扑在他肩头大叫。
“免费做你的坐骑你还不乐意了”张枫逸反手在她丰臀上拍了一记,“规矩点儿”
“啊”苏玉瑶又羞又恼地叫了一声。
这家伙打哪呢
几分钟后,两人已经到了镇上,张枫逸放下她,摇头直叹:“就凭你这体力也敢来外地查,我真服了你了。”
“哼,要你管”苏玉瑶哼了一声,“拍到了什么东西好的话,我考虑不追究你揩我油的事。”
张枫逸神秘一笑:“先给你看张照片。”打开相机,调出已拍的照片,展示出来。
照片上,正是第一个房间内进行分装的情景。
苏玉瑶动容道:“这是药丸”
墙上那口子里不断滚落到地上大盆内的物事,赫然正是一颗颗白色的药丸
是人都能看出,正规工厂绝对不可能在如此不卫生的环境下进行药品的分装,尤其分装的袋子,居然全是那种装饲料的大口袋
张枫逸看着她发亮的目光道:“这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我录下的录像和更多的照片,保证能让这厂彻底倒闭。”
两人边走边看,苏玉瑶看到最后,怒道:“这些家伙太可恶了这些药都是给人吃的,居然用腐烂的皮子来制作”
“现在怎么办”张枫逸关心的是后续。
“我要立刻回江安编辑好报道,”苏玉瑶关上相机,玉容含愠,“这些败类都该得到法律的制裁”
苏杭市第三人民医院,住院大楼8楼,8012号单人病房内。
下午五点,杨联民躺在病床上,咬牙切齿地拿仅余完好的一只眼瞪着床边的人:“再说一遍”手术取掉了他爆掉的眼睛,此时他左眼上尽是纱布和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