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萧大少和马克的警察是个年轻男子,无所谓的表情听着萧大少的叙述,时不时会问一句。听到萧大少讲到地上胎印的时候,对面坐着的皮肤黝黑的男警察问萧大少道:“那你确定地上的胎印是你的车留下的吗”
萧大少皱眉,思考了刹那,回男警察道:“应该是。”男警察一拍桌子,急忙道:“你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而不是来警察局犯罪现场要保存完整”萧大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又那么爱较真的警察,哭笑不得。
男警察的大嗓门招来了其他同事的注意,罗思丽刚收拾完一份件,随后便走了过来。看到是那个见过好几次面却没有任何好感的华夏人,罗思丽转身就准备走远。不料,男警察却站起身朝着罗思丽走了过去,为难的表情指着萧大少和马克道:“罗思丽警官,那边那个华夏人说他的车被盗了,麻烦你去处理一下吧,我手头还有个案子要交进度报告给休斯警官。”
罗思丽瞪了一眼男警察,无奈的侧过身,朝着萧大少和马克坐的位置走了过来。刚坐下,罗思丽看也不看萧大少一眼,而是看向马克问道:“谁的车被盗了”罗思丽有些明知故问。马克指了指萧大少道:“我们老板的。”
老板罗思丽心里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何这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会称这个华夏人为老板。阅读请访问罗思丽不屑的白了萧大少一眼,问道:“你的车被盗了什么车”萧大少没着急回答,看着美人精致的容颜,无赖的表情打趣道:“罗思丽警官,真是太巧了我们第几次见面了”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那我走了。”罗思丽满是鄙夷和厌恶的眼神对萧大少道,丝毫不领会萧大少的话语。萧大少看美人如此冷漠,不敢再玩笑,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语气,装出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急忙对罗思丽道:“法拉利。在艾薇丽广场的东面街道上被盗的。”
听着萧大少的描述,罗思丽冷笑一声问萧大少道:“你怎么知道是被盗了”萧大少心里那个急啊,反问罗思丽道:“美女警官,我的车不见了,除了被盗难道还会长出翅膀飞走”罗思丽被萧大少调侃的话语急的小脸通红,指着萧大少的脸庞怒道:“谁告诉你只有被盗一种情况”
“那还能有什么情况”萧大少双手十指交叉,眼神看向桌脚问罗思丽道。“你是不是将车停在了违规的地点,被拖车拖走了”罗思丽给出自己的猜测道。萧大少这才幡然醒悟,罗思丽这么一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性,萧大少赶紧道:“对啊,那怎么办”
罗思丽起身走到另外一张桌上放着电脑的办公桌前,点击着电脑鼠标对萧大少冷冷问道:“你的车辆信息告诉我,我查一查有没有违章。”难道美国也有违章停车就要拖车的行径萧大少心头惊讶,赶忙将自己车辆的相关信息告诉了罗思丽。
经过电脑信息查询系统,罗思丽并没有找到线索,起身道:“带我去你车辆停放的地点吧。”三人准备往门外走,罗思丽又叫了两个同事跟随前往。几个人重新来到了艾薇丽广场一侧的街道上,那串胎印还留在道路旁。
“就是这儿。”萧大少指着胎印对身边若有所思的罗思丽道。罗思丽不理会萧大少,指挥两个戴着白手套的同事进行了测量和勘察。好几分钟后,罗思丽才走到萧大少面前道:“你回去等消息吧,你的信息已经记录在案了,查到了线索我们会通知你的。”
萧大少还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带着马克离开。走了几步,萧大少突然转过身,对准备上警车的罗思丽淫笑道:“太感谢你了,美女警官,能让你帮我查案是我的荣幸”罗思丽像看死敌一般的眼神瞪着萧大少,回萧大少道:“我自己是不愿意帮你的,请你弄明白只是因为这是我的职责范围”
“不情愿你也要帮我。”萧大少标志性的邪魅笑容接着罗思丽的话语道。说完,和马克并肩走远了。没了车,对萧大少的影响倒不算太大,毕竟公司还有很多辆商务车,所以萧大少随便挑了一辆别克商务车用于代步。
马克的家事耽误不得,和马克商议一番,萧大少第二天就做好了准备,与马克一起登上了飞往西雅图的飞机。来到西雅图的时候已是傍晚,萧大少和马克甚至来不及吃晚饭,就跟着马克一起赶到了医院里。
病房当,只有马克的父亲躺在病床上。周围非常的安静,马克的长相和他的父亲很像,但床上的老人脸色极差,灰暗毫无血色,瘦骨嶙峋。萧大少没了那么多客套,没买什么慰问品带来医院,静坐在一边。
“父亲。”马克进屋,眼里满是亏欠感的对床上的老人道。昨天在公园里听了马克关于自己身事的讲述,萧大少很同情马克的成长历程,所以才决定亲自陪马克来西雅图一趟。马克的父亲笑容显得非常无力,放在床上的手微微抬起一些,点头对马克道:“你工作很忙,那么远还跑来干什么”
萧大少不知道的是,就在三年前,马克的父亲重新找了个老伴。马克看了一眼周围,没有现阿姨的身影,不解的表情问床上的父亲道:“爸爸,阿姨怎么没在她去哪儿了”
“她出去买水果了。”病床上的马克父亲提起老伴,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在风烛残年的时候还能遇到一个愿意照顾自己的异性,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之后,这件事也是马克父亲唯一能够聊以自慰的事情。
马克点头,拉住父亲皮肤粗糙的手,问道:“爸爸,最近感觉好些了吗”马克知道自己的问题根本没任何的意义,但还是出于本能的关心问了出口。马克的父亲一直以来都以自己这个儿子为骄傲,努力撑着脸上的笑容,和蔼的样子对马克道:“好多了,别担心我,你的工作重要。”
善意的谎言,得知父亲病情后,马克和阿姨都选择了隐瞒父亲真实情况,为的就是让老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过的能够快乐一些,轻松一些。但对于马克来说,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心头的压抑可想而知。
“这位是你的朋友”这时候,老人才看向一旁病床上坐着的萧大少,问马克道。马克介绍道:“他是我的老板,萧人见董事长。”马克的介绍很简短,但语气里饱含尊敬。萧大少站起了身,微微躬下身,对马克父亲道:“您好,我是萧人见。”
马克父亲脸上多了些不安,对萧大少道:“萧先生你好。”不知道为何儿子的老板会来看望自己,马克父亲不敢多问什么。萧大少看出了老人的不安,善意的笑容解释道:“马克告诉了我您生病了,所以我和马克来看看您,希望您的身体能尽快康复。”
在西雅图待了两天,萧大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只好嘱咐马克留在西雅图好好陪一陪父亲,自己留下了一笔钱给马克,然后匆匆踏上了回洛杉矶的行程。飞机在洛杉矶落地,浑身充斥着疲惫感的萧大少回到了市郊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