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狂喊着,眼神从惊骇变成了憎恨,妒嫉,阴狠。
人群中有人眼尖,发出惊叫,“他左手能动了,真的能动了。”
全场哗然,赵长贵跌坐在太师椅当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神气活现的样子,而是脸色阴沉如水,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指,手指都被掐出了血。
丁勇擦着眼泪,这是兴奋开心的眼泪,跪在地上紧紧地握住徐向北的手,“小神医,谢谢你,虽然你治病的方式有点怪,但是我左手真的动了,有知觉了,你就是丁勇的再生父母。”
丁勇想要磕头,却被徐向北瞪了一眼,“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我让你胳膊继续不能动。”
丁勇知道徐向北神勇,吓得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徐向北嘿嘿一笑,“下次可不要再来庸医这里,他给你开得都是止痛药,你当然不痛了,但是一停药,疼痛就会加重,病情也在加重。”
丁勇得知真相,恨恨地瞪着赵长贵,“你真是个庸医,原来给我开的止痛药,难怪我肩膀不痛,一停药又痛得厉害。”
被人揭穿了,赵长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还不死心,声音因为激动变得沙哑,问徐向北,“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治好了他。”
徐向北笑嘻嘻地说:“说你是庸医,一点都不过,你这都看不出来,你不是刚才也在比划吗”
徐向北瞄了一眼赵长贵的右手,右手食指都掐出血来了,可以其心里多么地挣扎。
本来只是想来砸他的招牌,徐向北却感觉赵长贵对他施展逆天八针有着一种憎恨,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
赵长贵城府很深,虽然心里恨得不杀了徐向北,脸上却古井不波一样,没有表情,将自己的手缩在了身后,“逆天八针真厉害,我又一次见识到了,我输了。”
徐向北指着赵长贵骂道:“输了吧,活该,你这个庸医,你根本就治不好丁勇,开得都是一些止痛药,他当然疼痛减轻了。表面上减轻了病痛,却让他的风寒更加严重,经脉堵塞,要是再迟几天,我就算用逆天八针也治不好他了。”
赵金海与张晓丽两人面面相觑,大惑不解,怎么眨眼之间丁勇胳膊就能动了呢,这家伙难道是托,不可能,进来之前,赵金海还特意检查了丁勇的左手,确信他不能动。
见赵长贵服输,赵金海急了,“老爸,你不要认输了,这小子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治好了丁勇,完全是投机取巧。”
张晓丽则一脸不相信,缩在赵金海后边,眼神逐渐害怕起来,她后悔刚才冲动了,砸招牌就砸招牌,我多什么嘴啊,赵长贵要是输了,可是要被打50个嘴巴子。
围观群众人声鼎沸:“真的是神医啊。”
“这小子有两下子啊。”
“小神医,帮我看一看,帮我看一下。”
围观群众先是惊呼,很快就吹呼起来,争先恐后要挤到徐向北面前,想找他看病。
徐向北吸了口烟,对挤过来人喝道,“别过来,谁过来我就让谁病情加重,你们想看病去人民医院看去,我是那儿顾问。”
大伙儿知道徐向北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没有人敢惹他,被他一吓都退得远远的,有人建议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人民医院看病去,不在这个庸医这儿看了。”
一眨眼,刚才还门庭若市的医院变得空荡荡的,门可罗雀。
“你们输了,把那块匾砸了吧。”
第六十八章 援兵到了
赵金海眼里满是恨意,“砸匾,你想得美,你小子到我们这儿搞乱,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断了你的一只手。”
徐向北笑了,这年头,人怎么这么多戾气,动不动就要断我的手呢有两个人这么说过,陈半城说过被打断了手,阿君也这样说过,这个赵金海居然也这么说。
坐在旁边没有出声的赵长贵轻叹一声,无精打采地离开了医馆大厅,“我的招牌已经被他砸了,那块匾要不要无所谓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医馆,赵金海这才明白过来,徐向北已经砸了同仁医馆的招牌了,赵长贵几十年经营的名声已经毁了,他们同仁医馆从此以后身败名裂,恐怕很少有人来看病了。
徐向北挑了下眉毛,嬉皮笑脸道:“赵医生不愧是明白人,既然已经砸了招牌,砸不砸匾也没关系了,万一掉下来砸个花花草草虫虫蚁蚁的也不好。不过我记得,你欠我的50个巴掌怎么还啊”
张晓丽吓得面无血色,她见过徐向北的手段,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都打不过他,她这个小女子恐怕不够人家一手指头的。
赵金海所张晓丽吃亏,赶紧挡在了张晓丽的面前,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不敢靠徐向北太近,“小子,你敢砸我们同仁医馆的招牌,你死定了,有种就不要走。”
他一边说一边向大门口瞧,心里嘀咕,我叫的人应该到了啊。
徐向北看出了赵金海的心思,“哟,我没说要走啊,不给我走,难不成想请我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两辆面包车风驰电掣一般开到了同仁医馆大门口,从车上跳了十多个身穿黑衣的大汉,领头的是一个秃头,脸上有一块狰狞的刀疤,正是陈半城手下2号战将陈天霸。
黑衣大汉眨眼之间就将同仁医馆围了个严严实实,在徐向北替丁勇治病的时候,赵金海偷偷打电话给了陈天霸。
听见身后人声嘈杂,徐向北眯着眼睛笑了,“哟,原来在搞小动作啊,你真够坏的。”
见援兵来了,赵金海胆子大了起来,狂笑了两声,“我叫的人到了,你死定了,傻了吧,还笑,一会让你哭都来不及。“
看见秃头陈天霸之后,张晓丽就像小媳妇看见了娘家人,眼泪布满了委屈的泪水,跑了过去拉着陈天霸的胳膊,将整个胸脯都贴了上去,“天霸哥,你终于来了,有人跑到我们同仁医馆捣乱,欺负我呢。”
赵金海见张晓丽半球全贴在陈天霸身上,脸上露出一点醋意,不过陈天霸是为自己事情来的,占点便宜就占一点吧。
他指着徐向北道:“天霸哥,就是这个小子。”
徐向北背对着陈天霸,根本就不搭理他。
陈天霸见有个青年背对自己,并没认出来是徐向北,眼珠一瞪,脸上的刀痕变得像红蚯蚓一样恐怖,凶狠地吼道,“谁这么大胆子,敢砸同仁医馆的招牌,想找死啊。”
徐向北缓缓转过身来,一脸地冷笑,“你说错了,不是要砸招牌,是已经砸了招牌。”
见到了徐向北,陈天霸像被冰冻一样,呆立在当场,脸上的刀疤剧烈的抽搐起来。
张晓丽还没有发现陈天霸脸色变得难看,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娇滴滴道:“天霸哥哥啊,就是这小子欺负我。这小子有点邪门,我们几个保安都被他打倒了,只有天霸哥你能治他,天霸哥,你怎么了”
张晓丽扭着她细腰,去拉着陈天霸的手,却被陈天霸粗鲁地一把推到了旁边,差点撞到了柱子。
赵金海刚想问陈天霸为什么要推张晓丽,被陈天霸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吱声。
陈天霸想使自己和气一点,缓和下气氛,脸上刀疤却不断抽搐,使他变得更加丑陋,“原来是你,徐向北。”
徐向北挑着眉毛,就像流氓挑逗大姑娘一样嬉笑着,学着张晓丽撒娇的声音,“是我啊,又见面了,天霸哥哥。”
陈天霸不由得心里苦笑,脑海里浮现那天被徐向北打得惨样,后脊梁升起一股寒气,额头满是冷汗。
他后悔今天接到了赵金海的电话,他可不想面对徐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