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氓闻言迟疑不定,他看向了徐向北,想要征求徐向北的意见,因为他从谈吐中知道,徐向北俱备一定的中医知识,而现在远水不能救近火,眼前的徐向北,就是最好的选择。
“发生啥事了”徐向北一挑眉毛,问道。
“你便别废话,跟我走一趟”苏菲娅话音很急切。
“你不把话说明白,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徐向北淡淡说道。
“你这臭小子,你去死吧”苏菲娅顿时转过头来,大声尖叫,看着徐向北的眼中满是愤怒。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毛躁的性格,其实是在耽误事”徐向北认真道。
苏菲娅气的是柳眉倒竖,看着徐向北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欠她巨债的债主。
一边的周穆氓站在那儿,他瞧瞧徐向北又瞧瞧苏菲娅,想要调停,但却又不懂该如何切入,一脸的犯难。
“是凯瑞玛姬”苏菲娅终于开口,她紧紧的注视着徐向北,声音里满是急切,“她莫名其妙的身中剧毒,并且昏迷不醒,被送入了重症看护室,医院大夫说她病症奇怪,从未见过,只能判断是中毒现象,但是化验不出毒质成分”
徐向北收回窗台上压着的腿,活动活动身体,不紧不慢的道:“别慌,有我在。”
江都市山王铝业附属医院
徐向北一行人乘电梯来到八楼,走到了重症隔离室前。
在监控设备显示下,可以清楚地看见凯瑞玛姬正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她的脸呈现暗青色,睫毛紧逼,楚楚可怜。
并且,旁边的各项仪表数据也显示出凯瑞玛姬的生命体征远低于常人,游离在濒死的边缘。
“菲娅,你找到专家了吗”
看见苏菲娅回来,重症隔离室门外一个双眸红肿的中年妇人连忙站起来,她顾不上整理憔悴的面容,猛冲了过来,急急的问道。
妇人旁边,是一个苍白短髯,豹眼鹰钩鼻的老者,他也快步走过来,这时候,他同样也一脸憔悴,几乎几夜未睡,而看见苏菲娅,他的眼中顿时充满期望
这是凯瑞玛姬的父母,包波拉修女和凯恩爱德华爵士。
“周博士,你也专程过来了”凯恩爱德华对周穆氓也算是老相识,这时看见周穆氓,勉强的笑了笑。
“凯恩爵士放心,令嫒绝对会平安无事”周穆氓见状,握手安慰道。
“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救活她”凯恩爱德华颤动着嘴唇,道。
徐向北观察了仪表上的生命体征数据一番,动容道:“她现在邪毒入脏,仅靠西医的化合制剂维持,恐怕活不过三天”
听到徐向北的话,包波拉被吓得不轻,她顿时制止了哭泣,充满疑惧地看着徐向北,结结巴巴道:“年轻人,你,你不是在吓唬我老人家吧玛姬,她,她如果,如果”
“她现在刻不容缓,需要急救”徐向北点头。
便在这时
院长丁闻教授,带着一群西方医学专家,匆忙走过来,带头的是一个身段高大,容貌矍铄的老者,他就是被誉为当代神经中毒学权威的扁鹤楼。
据说当年西方某国总统被人暗袭中毒,也是经他手诊,药到病除。
扁鹤楼一眼就看见了周穆氓,就不出声,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是老相识,时不时在网络上对弈交流,而周穆氓当时想找的第一个医学专家,也是此人。
和周穆氓寒暄一番后,扁鹤楼便直接盯住了徐向北,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开口,沉声说道:“刚刚,凯恩爵士说老周带来了一个毒学专家,可以为凯瑞玛姬解毒,那专家就是你吧”
“是的”徐向北平静道。
“你有何资格这么笃定可以解读如果你能说得清楚,我可以放你进去,否则我甚至会怀疑是你下毒”扁鹤楼沉声道,语句中充满了威胁。
“夏虫岂可语冰你的专业知识已经然你故步自封,固守成见,不会接受更先进的理论的”徐向北摇头。
“你这年轻人,说话别太狂妄自大了”听到徐向北这番毫不留情的奚落,扁鹤楼身后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学者,顿时震怒。
徐向北淡淡一笑,不理睬他,只对着凯恩爱德华爵士问道:“需不需要我出手,阁下一言可决。”
凯恩爱德华把扁鹤楼拉过一边,询问了一下,扁鹤楼声音虽然很微弱,徐向北还是听见他说出了“不乐观,没办法”等话语。
而周穆氓走了过去,轻声和他们说着什么话,并不时的对徐向北指指点点,显然充满信心。
凯恩爱德华扶着自己的额头,蹲在墙角沉思了十分钟,最后站起来,走到徐向北身边,谦虚的道:“请徐先生出手援助”
重症隔离室外
一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静静的守在病房门口,大气也不敢出。
“那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他真的可以救活凯瑞玛姬么”
“你便不该让那个年轻人去救治,太轻率了”包波拉低声的哭泣着,嘴里不停的埋怨着凯恩爱德华,道,“他甚至连一个职称文凭都拿不出来难道比扁教授还要强扁教授说还能延缓女儿三天生命,可是这嘴上无毛的年轻人进去,说不定女儿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行了,不要闹了”凯恩爱德华被自己的妻子在那么多人眼前不停的数落,不由得也很不烦恼,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动摇,“女儿如果要被折磨三天,我宁愿她少受煎熬”
“如果这徐小子只是逞能,耽误了玛姬的救治,我事后一定把他送进大牢”苏菲娅目露凶光的说道。
包波拉听到凯恩爱德华的话,本来脸色稍微好了点,但听到苏菲娅的话,顿时又勾起了心中的痛楚,再一次低头哭出声来。
菲娅连忙拍着包波拉的后背,附耳低声,不停的安慰着。
突然
“周老师头,你过来”扁鹤楼走过来,寒着个脸对着周穆氓说道。
“说什么”周穆氓有些不解。
扁鹤楼转身看着周穆氓,沉声道,“你说,这小子什么路数”
“我们其实也是一面之缘”周穆氓点头,然后又摇头道,“可我却直觉他来历不凡,不可以用年纪轻这点,来小看他”
“我们都是务实的实践派,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玩这套唯心主义了,你直觉”扁鹤楼顿时皱起了眉头。
“其实也不光是直觉”周穆氓接着道,“不久前,我受聘去江都市帮一个公司攻克科研难题,但是遇到了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