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困了,可既然人家这么热情,我还是不能折人家面子,不就是喝茶嘛,喝就喝呗我看了看身边的司徒红和莫陆,轻声说道:“老婆,莫前辈,要不你们先去睡吧,我没事儿的”
司徒红看着我,眼神中显露出无尽的关怀,“老公,那你一个人小心”
“放心”我嘿嘿一下。
很快,徐府的下人就引着司徒红和莫陆走出了厅堂。落座后片刻清茶也端了上来,顿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茶香参杂着檀香,一种说不上来的沁人心脾。
“毕公子,”徐府坐在主椅上,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这晚上混乱,还没请教公子贵为何方”
“在下家住池州城,不知大人可曾听说过”我学着他的样子喝茶,摆着谱回应道。
“池州城”徐府略一思索,“莫非是枯骨河畔的池州城”
“正是”
“池州城距此地少说也有三五百里,毕公子可真是胸有宏志”徐府笑道。
“大人盛赞了”我报以同样微笑,“我不过是上京赶考,以期望报效国家,要说宏志,徐大人才是真的英雄,剿匪无数人人敬仰,我应该向徐大人学习才是”
“哈哈哈哈”徐府放下手中的茶杯,“剿匪乃是我分内之事,我们也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危,百姓的安定”
“那是,那是”我继续恭维。
正说着,一个高声报道,“报”接着一个身影跑进了厅堂,是信使。
“何事”徐府继续喝茶,不动声色。
“报大人,刘大人回来了”
“噢”徐府放下手中的茶杯。
“刘大人回来了,还抓住了一个山贼”那信使说得慷慨激昂。
正说着,之前在山寨中带我去救司徒红的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人走进了大堂,“大人,”一进大堂便拱手说道,“红狐狸的山寨一举攻破,红狐狸逃跑了,不过抓住了一个头领”
“带上来”徐府语气淡淡。
“是”那人应道,接着一转身走出了大堂,片刻之后又回来了,押着一个身上脏兮兮的人,那人的面孔肮脏不堪,衣衫破烂都已经遮不住身体里,我看着却总是感觉眼熟,再一仔细打量,是王五。
“王哥”我喊了出来。
徐府听着我的喊声,转过头看着我,“毕公子,你认识”
“误会,误会”我忙解释,“大人,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另一个没找到的随从。”
“噢”徐府等着我解释。
“大人,”我心里琢磨着说辞,慢慢说道,“我这个随从的这儿有点毛病,”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精神病,有的时候啊连我都得躲着他,不过正常起来可是绝对忠心的,”说着我转过头看着那黑铠甲人,“我说刘大人,他是不是哪里惹着你了”
“神经病”没等那铠甲人回答,徐府就望向我。
“呃,神经病的意思就是说脑袋有病,对,就是脑袋有病,俗称鬼上身”我顺口胡诌。
黑铠甲人说道:“大人,这人在山寨中屡次对我军打斗,颇为骁勇,定是山贼无疑”
“这么说,你的这个随从不是正常人是个病人”徐府看着我,语气犹疑。
“嗯,大人,其实他也很可怜的”我说着,转过头望向王五,此时王五也正望向我,我朝他使劲眨眼,王五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马开始装,“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知道俺是天神下凡吗,俺可是太上老君坐下的大弟子,你们要是不放了俺,俺就调集天兵天将,将你们五雷轰顶”说着使劲的挣扎。
黑铠甲人忙紧紧抓住他,转过头求助般的看向徐府。
“大人,我这随从可能是又开始犯病了,每次一犯病我就把他关起来,要不,您这儿有没有什么空房间,关他一个晚上,准好”
“既然毕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关住他等着他好,来人,”徐府说着,一声大喊,“把他关在柴房里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是”两个小喽啰走进来,将王五押了出去。
看着王五离开的背影,我长吁了一口气。
“毕公子,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就早点儿安歇吧”徐府说着站起了身,“带毕公子回客房休息”
“是”一个下人走到我身边,“毕公子,这边请”
“好”我点头应道,“大人,我先告辞了”
“毕公子有什么事可以跟下人说”
“多谢大人”我应道,接着就跟着那个下人走出了大堂。
第三十四章犯罪嫌疑人
外面月色正好,我跟着下人穿过回廊,又拐了两个弯,接着那下人将我引到一间房间门口,“毕公子,司徒小姐就在里面,我就不引你进去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喊我”
“多谢”我点头。
那下人一转身就走了。
我一推门,门反锁了
“谁”房间内一声低喝。
“老婆,我回来了”我轻喊。
接着房间内脚步声响起,门打开了。
司徒红看着我,“老公,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走进房间,转身关上门反锁,“老婆,他们抓了王五”
“抓了王五”司徒红诧异地看着我。
我慢慢解释,“刚才在大堂里,那个救你和莫陆出来的黑衣人回来了,说打败了红狐狸,不过红狐狸跑了,不过他抓了山寨里的一个小头领,我以为是谁呢,接过进来一看是王五,你说这个王五也是,非要帮着红狐狸,这可倒好了,被抓起来了吧”
“那怎么办啊老公”司徒红的脸上现出了几分焦急。
我看着她,“我跟徐府说了,说王五的脑袋有病,老是打人,还说关几天就好了,所以现在王五被徐府关在了柴房里,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事”
“老公,”司徒红看着我小声的说,“那个徐府不是好人”
“为什么”我也感觉到了徐府不是好人,不过我还是想听听司徒红的见解。
司徒红看着我,“老公,一个只是抓捕山贼的公差,居然就有如此大的家业,而且看样子这里的县官都不敢管,这背后不是有很强的靠山就是一个贪赃枉法之人,而且,”说着指了指墙上的一副水墨画,“这画我看过了,是前朝宫廷画师的真迹,一个靠抓捕山贼为职的捕头,家中居然会有前朝的真迹,而且还是随意的摆放在客房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反问。
“这说明,”司徒红继续分析,“这个徐府的背景很深”
我看着她,我嘞个去,原来古代人就知道背景啊,只可惜我现在有的只是背影。
司徒红看见我在发愣,“老公,你在想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她,很认真的说:“老婆,既然这个徐府不是好人,那我们绝对不能在这里久留,要不然我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