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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 机器人瓦力 7200 字 2019-04-25

应声而瞪目,沙子好像不见了他惊讶的看看周围,又看看两边酒楼食肆的高层,没看到那一道丽影,他点头道:“好,有请你带路。”世上知道这句诗的除了他,还有两个人,无论是谁,他都得去见一见。

“带路吧”阿蛮不耐的摆摆手。小侍女却道:“大人只请了谢公子一人。”谢灵运制住要发怒的阿蛮,认真的道:“你们先去东市吧,我等阵再去会

“喂那是谁啊”看着他跟随小侍女走了,阿蛮气急的大喊。

“一个老朋友。”那边谢灵运应道。

梦若微微的颦眉,略一品味那句诗,对方应该是个女子

谢灵运跟着小侍女走了好半天路,饶是他在金陵长大,无比熟悉城内,都几乎绕晕了,终于来到城北的一处华贵府邸,穿廊过园的,看看那雕梁画栋、轩榭庭院,以前还真的不清楚城中还有此等幽雅之府,也不知道是谁家园林。

曲径通幽一番,来到一处偌大的后院,花草树木郁郁葱葱,青青的柳絮飘扬,清澈的池塘也被微风吹起圈圈涟涟,水中荷叶飘浮,又有洁白的莲花绽放其中。

那边有一个飞檐小亭阁,亭中静静的伫立着一个白衣少女,她正背对着园子入口,背影翩若惊鸿,一头瀑布青丝披散而下,也随着阵阵微风,轻轻的飘摇。

小侍女留守在园口边,谢灵运轻步的走到了亭子前,有些不忍打破眼前这一幅美景,半晌才道:“姑娘,谢某来了。”

那少女双肩一颤,似乎从出神状态中回过了神,她还是静默了几息,才转过身子。

雪肌冰肤,明眸樱嘴,犹是天香国色,孤寂更重几分,谢灵运一看就是心头大跳,他没有半点忘记这张仙容,多少次的浮现眼前,多少次闯入梦中,那一幕幕的荒唐事儿

她似有娇羞,却掩埋在雍容出尘之下,微笑问道:“眼睛的沙子吹出来没有”

“呃”谢灵运顿时哑然,之前在街上时,她一直在暗处看着么他没有尴尬,只是有些想笑,“我自己揉掉了。”

少女的神情骤然一冷,似哀怨似羡慕,似嗔怪似自怜,淡淡道:“谢公义,你好快活。未见半载,你身边就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了,真好本事。”

“话不可以乱说,她们很多人只是我的师妹。”谢灵运一脸认真,至少四

“是么。”少女神色不变,轻轻转身,又望着那池塘美景。

“你是王神爱,还是海棠”谢灵运问道,早点弄清楚为好,别又被她们两个联手起来耍了。

“你想我是谁”少女不答反问,自始至终都如一朵雪莲花,不惹半点人间尘土,也没有半点狐仙的天媚。

谢灵运打量了一番,可以肯定下来:“你是王神爱。”

虽然同样可以用“出尘脱俗”来形容其美,但王神爱不同梦若、不同明珠,她有着一种如书圣之笔法的气质,时而流丽,时而雄秀,又是如风似云,亦是浑然天成,这是个书一般的女子,再加上她是大族之女、又为太子妃养就的贵气,天下大概只此一个。

“我是海棠。”少女忽道。谢灵运摇头而笑:“你骗不了我,你有认人的本领,我也有赏美的本事你什么时候来了金陵”

王神爱闻言莞尔,默认了下来,又道:“来有半月了,昨天你挺威风。”

“你也在看”谢灵运倒真不清楚。

这不能怪他,别说刚刚回到金陵,王神爱这次离京来此十分低调,虽然出席了群英会,却没有对外宣告,也不准哪个道官提及,不打听是不知道的。

想起昨天的比赛,他思索了一番,不太确定的道:“王翼之是你的侄子”

王神爱的父亲是王献之,母亲则是新安公主,而王献之和王徽之又是亲兄弟,所以算起来,虽然年纪相仿,王神爱也许还更小一些,王翼之却是她的侄子。

造成这种情况有几个原因,一是王羲之多儿子,王徽之老五,而王献之老七二则是新安公主是他后来被逼和原配表姐离婚,而当驸马娶的,所以独女王神爱如此奇特。

“嗯。”王神爱微微点头,“不肖的侄子。”

“哦。”谢灵运也懒得说那纨绔,问道:“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看不得你风流快活而已,你现在就可以走。”王神爱不去看他,平淡的话语听不出喜怒哀乐。

谢灵运一怔,这个女子倒不像以前那般想什么说什么了他耸耸肩,道:“那我走了,还要去看看群英会对手的情况。”说罢,转身就走。

这下轮到王神爱一怔,她回眸望去,只见他头都不回的越走越远,真的走了

她顿时有点慌乱,想要喊他,却喊不出声来

第三百六十章 柔情

“谢公义。”

见他快要走出园子,王神爱终究轻轻的喊了声,但谢灵运似乎没有听见,脚步未停。

她的美脸上闪过苦恼之色,虽然不以太子妃自居,可她从小也是大族之女、公主女儿,自有一股高贵尊严,压抑着心中的哀求,不知何时起,她不想再在他面前显露自己的柔弱。

“”她追出了亭子,却没有再喊一声,忽然气苦的跺了跺脚,转身过去奔向池塘

奔到池塘边又停住,到底是不想死的,心扉隐约还有一丝希冀。她望着这池塘荷莲柳絮飘的美景,却全然入不了眼,心头翻滚的皆是之前在街上,谢公义和众女亲昵欢笑的一幕幕,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悲切

她这个神爱客不爱的已嫁女子,又算得上是谁呢

想了不知多久,已是清泪流落雪腮,王神爱看看旁边,突然弯身拾起地上一块圆石,发怒的投向塘中,噗通的一声巨响,塘水飞溅,顿时吓得塘边柳树的几只禽鸟惊叫的飞走,她看了,不由哽咽更重:“走,都走吧”

这时候,后面骤然生起一声似笑似叹的呵呵,分明是他的声音,她立时心如鹿撞,又是大惊,又抑不住的欢喜

果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笑说道:“别砸它们,它们是无辜的,要砸就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