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我的wso之旅,就这样结束了虽然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可我却感觉身子发冷,像是整个人都坠入了冰谷;身边的空气都像是被这冰谷给冻结了,就连时间也是一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底依然那么平静,平静得就像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我应该沮丧的,我应该很失望的;不是么我没有活到day6的比赛;我没法得到当铺老板娘的答案;还要请那五位巨鲨王吃大餐,这也许会搭进我全部的奖金;而且,陈大卫那里,还有一个令人困惑的迷团
但我却还能做到脸色如常的转身,微笑着向那位亨利先生伸出手去;他也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然后他有些迷惑的、看着我的笑容,并且轻声的说:“对不起。”
我同样轻声的回答:“没什么,这不怪你的。”
我看到发牌员轻松而满足的叹出一口气,劳累了一天的他终于可以休息了。他举起右手,这是在向主席台通报,这张牌桌上又淘汰掉一个牌手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大家开始收拾自己的筹码,彼此祝福着,一个又一个的、离开牌桌。
赛场里的扬声器,开始播报这两桌全下牌局的结果
“特色牌桌,丹尼尔内格莱努先生一对k、边牌10大获胜;本多利家先生第101名出局”
“24号牌桌,亨利先生顺子,7大获胜;邓克新先生第100名出局”
金杰米还在整理他那一大堆筹码,听到这声音后,他笑着对发牌员说:“你举手的动作,好像没有你的同事那么积极”
发牌员也笑着回答:“金先生,我也是被他们蜗牛般的玩牌速度给影响了,原本,我可是马靴娱乐场的第一快枪手;不过像现在这样,也很不错,不是么”
金杰米端起了筹码盒,又把香瓜放在盒子上方;然后他站起身,对我说:“阿新,你应该感谢这位发牌员先生;是他让你多拿到三十二万美元。”
发牌员摇了摇头,他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可也是我让他出局的好了,两位先生,再见。”
“再见。”我和金杰米异口同声的对他说。
发牌员离开牌桌后,金杰米对我伸出手来:“阿新,你才第一次参加wso,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除了最后那把黑杰克,没敢跟注我的全下,是个错误之外”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我们握过手后;金杰米也离开了牌桌。
阿湖和堪提拉小姐,已经从观众席上向我走来;堪提拉小姐第一个走到我的面前,她很是遗憾的对我说:“邓先生,你的运气不太好,其实,你本来完全可以活到day6比赛的。”
我微笑着回答道:“运气这种事情,是谁也说不准的;堪提拉小姐,现在,我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我只能祝你在十天后的战斗里,能够有更好的运气。”
堪提拉小姐看着我的眼睛,她摇了摇头,认真的说:“不,毕尤战法玩的不是运气,而是科学;我相信使用这套战法的我,一定会战胜那些巨鲨王。”
“好吧,那就祝你成功。”
“嗯,谢谢。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现在,我的面前,只剩下阿湖一个人了。她怔怔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了很久,她才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为我扣上了刚才解开的、那颗衬衫扣子;又给我整好了领带。
“我们也走吧。”赛场里的灯,一盏盏的熄灭了,在这渐渐变得阴暗的大厅里,阿湖用她沙哑的声音,轻轻对我说。
坐在主席台里的波尔凯森接过我的参赛卡;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翻开一本文件夹:“邓克新先生”
“是的。”
“第100名出局,奖金一百二十八万美元;扣去20的个人所得税;还有一百零二万四千美元”波尔把文件夹推向我,又递给我一支钢笔,“请签个字吧。还有,这笔奖金您想以什么方式兑现旅游支票、现金、还是筹码”
“可以给我开两张五十一万美元的支票吗剩下的四千美元就拿现金好了。”
“当然可以。”他很快的就开出两张支票。
在把支票和现金递给我的时候,波尔笑着说:“您的投资人很有眼光。邓先生,您知道吗就在前几天,还有好几家娱乐场的经理向我打听过您的事情;他们都说,等您成长为真正的巨鲨王后,可以当他们娱乐场的形象代言人呢。”
我笑了笑;和波尔凯森说过再见后,我和阿湖去了餐厅。
这时的餐厅里,并没有什么人;我一眼就看到了阿莲、龙光坤、和刘眉;他们正坐在一张靠窗的餐桌上,两个女孩子一边欣赏着窗外火树银花的夜景;一边听着龙光坤眉飞色舞的述说着刚才的比赛。
“阿新,过来一块吃吧。”看到我们后,龙光坤站了起来,对我们发出了邀请。
站在我身后,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的阿湖,突然开口了。她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餐厅里,我很容易的就从这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决绝
“不用了。”
她继续向餐厅的另一边走去。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违逆她的意思,于是我对龙光坤歉意的一笑,跟在阿湖的身后;直到餐厅另一个无人的角落,她才找到一张餐桌坐下。
这里离他们三个的餐桌很远,中间还有两道墙的阻隔;他们三个没可能看得见我们;而只要不是大吼大叫,他们也没可能听得见,我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点好东西后,阿湖轻声的问我:“我们是明天去预定机票吗”
“嗯,明天吧。”我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阿湖,“这是你的。”
阿湖接过支票,苦笑着看了一眼,把它放进坤包;在我又拿出那叠钞票的时候,她伸手止住了我:“我们有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阿湖,这是你应得的一半”
阿湖似乎并不想听我的解释,她快速的说:“那我要不要再和你算清楚,这么多天以来,你为我花掉的食宿费,还有明天的飞机票”
“那好吧。”我把钞票又放回自己的口袋。
我们沉默了一小会,阿湖突然又幽幽的叹息一声,她问我:“阿新,你说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吗”
“你是说”我迟疑着问。
阿湖马上打断了我:“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是的,我知道”鲨鱼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