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脚步,走到她的面前:“阿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湖喘息了两声,然后用那沙哑的声音对我说:“阿新,刚才我出去接电话了。是你的阿莲同学打来的,她说她说”
阿莲回香港的时候,我不是给她留了一万美元吗她现在找我能有什么事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阿湖:“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你的母亲出现了”
“什么”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经过了残酷的wso、和这两天极其艰苦的单挑对战;现在的我,可以面不改色的、在牌桌上推出一千万美元的筹码;但是,此时此刻,我也没办法再去保持这该死的镇定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她说,你姨母家的厨师赵姨,刚刚找到龙同学,要龙同学告诉你,你的母亲现在在你姨母的那幢别墅里你没带手机,龙同学没法联系上你,只好找了刘同学,刘同学又找到了你的阿莲同学;幸好,我给阿莲同学留了我的手机号码”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了那还等什么我马上急冲冲的向门外走去:“我现在就去定机票”
可阿湖却抓住了我的手臂,她已经慢慢的恢复了,平常那副精明干练的模样:“机票我已经定好了,就是今晚飞香港的。可是,阿新,你别忘记,在回去之前,你必须要征得海尔姆斯、和哈尔平先生的同意”
是的,这是一场进行中的牌局如果海尔姆斯不答应放我走,我却离开了拉斯维加斯的话,我将被会判成弃权负;从而损失掉整整五千万美元
当我在休息室里,找到乔丹哈尔平先生,对他说因为一些突发事件,我必须回香港一趟时;他很快就点了头。但菲尔海尔姆斯却看着我急切的脸,嘟哝着说:“小白痴,我真的不知道,你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个价值一亿美元的牌局更为重要”
我以为,接下来他会拒绝我的要求,或者就算同意的话,也是在奚落我一番之后的事。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素来以不好说话而臭名昭著的菲尔海尔姆斯,也会有如此通情达理的一天
他接下来说的是
“不过,小白痴;我可以看得出来,那件事对你来说真的非常重要。那好吧,你回去吧,我同意了。”
我第一次由衷的感激面前这条巨鲨王;尽管这段时间以来,我都一直是那样厌恶他;我真诚无比的对他说:“谢谢您,海尔姆斯先生。”
他却在喷出一口烟雾后,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你要知道,我的家就在拉斯维加斯;偶尔的中断不可能对我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我随时都可以回到这张牌桌上而且,你也还有五千万美元在这里,尽管这钱不是你的,但你肯定不会这样一走了之。不过,小白痴,我得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像当年的老毕尤一样,拖上个五六年,再把自己的儿女给派来,我可不像草帽老头那样好说话。”
“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菲尔姆斯先生,我向您保证。”
接着发生的事情就不用再一一详述了我和阿湖回到马靴酒店;整理好行装,拿到机票,退房,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机场
在空中飞行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后;当机窗外刚刚露出第一丝曙光的时候,我和阿湖,终于再次回到了香港,踏上了这久违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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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缘了就是完上
随着“吱”的一声响,一辆红色的的士,在半山区那幢别墅的大门外停下。
从拉斯维加斯机场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都没有说话;而阿湖也同样保持着沉默。但无论在飞机上,还是在的士上,她总是会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这份从手背直传向心底的温暖,总能让我在焦躁不安、或是激动紧张的时候,变得心态平和下来。这一路行来,也不例外。可是现在,阿湖却轻轻的,将那已经汗湿的右手,从我的手背上移开。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直到下车,我也没有邀请阿湖一块进去坐坐;而阿湖似乎也并没有任何打扰我们母子相见的想法。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听到她用那沙哑的声音,轻声对司机说:“深水埗、钦州街。”
的士在宽敞的路面上调了个头,喷着淡淡的尾气绝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双腿如灌铅般沉重,半步也无法移动。在我身前不远的地方,是别墅的大门。而失散了十数年的母亲,正在那扇门后,等着我,等着她的儿子
我突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紧张。是的,从来没有过就算是被那张方块7击倒,而准备自杀的时候;就算是决定答应阿刀,和托德布朗森一战的时候;就算是被菲尔海尔姆斯设下圈套,即将输掉全部筹码的时候,也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紧张
双腿从起初那沉重的僵硬,也开始变得软绵绵的,几乎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我已经窒息得无法呼吸了;不得不扶住门外的那颗大树,努力的喘息了几次。
那辆的士又开了回来,在我地身边停下。阿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她的右手穿过了我的臂弯,在我耳边轻柔的说:“阿新,记得我和陈大卫玩牌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吗来。试着放松三分钟”
“嗯。”我很努力的,才干涩无比的,吐出了这个音节。
“那么,我们进去吧。阿新,不要让阿姨久等了。”
夏日初晨的阳光,暖暖的洒在我们身上,这暖意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力气稍微恢复了些许。在阿湖有力的搀扶下,我勉强至极的穿过那杂草丛生的草坪,走进了别墅的大厅。
“邓少,您回来了哎呀,您这是怎么了”赵姨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她小跑过来,扶住了我的另一边手臂。
我停下脚步,轻轻抬起头,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我看到了
一个浓装艳抹的中年妇女,正端坐在那里,随意地翻看着一些文件资料,她全身上下一片珠光宝气,令人不敢逼视。
她的身边,一个银行工作人员正不停的说些什么。而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脸部表情和辛辛那提小姐差不多的女人,以及两个膀大腰圆、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
这一切的一切,和我记忆里母亲的形象,实在相差太大了
但是,那脂粉涂抹下的脸庞,依然还残存着儿时的印象是的,没错,她就是我的母亲
我曾经无数遍的从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