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是这样的。我们院方还在委托国际红十字会继续寻找合适的肾源,但这个希望”朱院长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
阿湖猛的抬起头问:“那么,如果我们愿意出高价的话那三个人会不会改变主意”
“这三个人,一个是西班牙足球明星;一个是日本av女星;还有一个是美国外交部某要员的儿子”朱院长苦笑着说,“你们说呢”
“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希望;也就是找到台北的那个人”我问。
“是的。”
第五十四章 为情为爱中
“台北明基公司开发部:邵亦风”
看着这薄薄的纸片,我和阿湖却只能相对苦笑。
因为2011年的这场金融风暴,以及众所周知的政治原因此处原本写了数百字,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删掉了,大家将就着理解吧。
我们可以毫无阻碍的,在香港和拉斯维加斯之间来回飞行。但台北如果走正常途径的话,我们至少需要提前半年申报签证,还不一定能被审批
而朱院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用来找到那个台北人,说服他捐出自己的肾,并且把他带回香港可是,现在,我和阿湖都只能望海兴叹
但我们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许,我们可以去一趟澳门。”阿湖对我说。
黄昏时分,我再次和阿湖并肩走进葡京赌场。看着她和那些曾经的同类,彼此微笑着打招呼、说一些客套的话我顿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经过了这两个月,我的心态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变化。我至少可以绝对肯定一点,那就是当我上一次走进葡京赌场的时候,还只是一个男孩,但现在,我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了。
没错,无论任何事情,也再不能让我的心湖,再有一丝链漪。
有人说,男人只有经过了女人,才能成长,也有人说,男人不是吃饭长大的,而是吃亏长大的,还有人说,男人往往是在一夜间,就彻底变得让人认不出来了
可是,我很清楚,那一天又一天的战斗,一场又一场的牌局,让我慢慢成长起来。而母亲的出现和绝情,就像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一样,让我彻底的变成了、几乎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我甚至有一种给陈大卫打电话地想法。我想问问他,一个多月前,当他走进葡京赌场的时候,是不是和我有着完全相同的心态
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我和阿湖走进了阿刀的办公室。
那个极其敬业的吸血鬼,依然坐在办公桌后。他鬓角的白发,看上去已经非常明显了。除了这一点,其他都和一个月前。并没有任何不同。就连那几个叠码仔,给我们端来的茶水,也是一样。
阿刀很爽快的,就付清了我们地那一百万港元。我们喝着茶,闲聊了一会之后,阿湖终于忍不住转到了正题。
“刀哥,我们知道您手眼通天,可不可以给我们帮个忙”
阿刀带着一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慈祥的笑容,对阿湖说:“杜小姐请说。”
“我们想要去一趟台北,可是,正常途径太慢了”
“杜小姐,我想你一定弄错了什么。”听到“台北”两字,阿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虽然我承认。自己捞的是偏门。但真要算起来,我阿刀也只是一个本份的生意人,而不是什么电视里演的那些黑道枭雄。这个事情,只怕我是帮不上杜小姐了。”
“可是我知道。刀哥一定有办法的。这关系到我妈咪的生死”阿湖沙哑的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轻轻回荡,“请刀哥一定要帮我们这个忙。”
阿刀有些不置可否地看向我,我知道,现在轮到自己说些什么了。于是我点点头,淡淡地说:“刀哥,我想您也知道,我和阿湖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要您愿意帮我们这一次,我们永远都会记得刀哥这份恩情的。”
“是的,邓生和杜小姐都是讲信义的人。”阿刀喝了口茶。对我们说,“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和一些蛇头有联系”
“那么说,刀哥是愿意帮我们了”阿湖惊喜的问。
阿刀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要跑路的话,我敢说,可以把你们送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但杜小姐想过没有把你们送去台北是很简单,可你们打算怎么从台北回来那边你们有熟人么”
“这个”
“我看,杜小姐还是先考虑好这个问题。再来找我吧。”阿刀站了起来,微笑着对我们伸出手来。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了。我和阿湖也只能站起身,和阿刀握过手,转身离开。但就在我们出门的那一刹那,我听到阿刀似乎有些犹豫的说
“事实上,还有另一条路子。尽管希望不大但你们也可以去试试。”
我们停住脚步,转过头去。
阿刀似乎很不情愿的说:“邓生,杜小姐。在澳门这边,还是有人和台北方面,一直保持着联系地。如果他愿意帮两位的话”
“那这个人是谁”阿湖急切的问。
“阿泰。”阿刀艰难的吐出了这个名字,“永利阿泰。”
病急乱投医的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阿泰,没有任何意外,他也很简单的就拒绝了我们的请求。没错,他的确不记得我和阿湖,就是在公海赌局里,让他弟弟吐血的那两个人。但他和我们也并不相熟,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答应我们
是的,偷渡去台北,然后再偷渡回香港这是一个政治事件而无论阿刀、还是阿泰,他们都只是一些放高利贷的吸血鬼而已,他们根本没必要为我和阿湖冒这么大的险
可是,就算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帮我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