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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 阿梅 5527 字 2019-04-25

在新宇大酒店订好房间之后这也是亚洲扑克大赛的比赛场地,顾不得旅途疲劳,我叫了一辆的士,直接去往明基公司。

第五十五章 披星独行中

“邵亦风对不起,我们公司没有这个人。”明基公司的孵皆接待小姐,带着那份职业化的微笑,用一种职业化的歉意语气对我说。

“可当时他留下的资料”

“我们明基公司是一个跨国大公司,很多骗子都会冒充我们公司的员工,在外行骗。”那位小姐依然微笑着耐心解释,“如果先生您也是被骗了的话,建议您拨打110报警。”

台北红十字会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应该也只是这样的答复吧但在来明基公司之前,我已经想到会有这个场面。于是我只是淡淡的笑着回答:“我并没有被骗,但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他。小姐,您可以联系一下开发部,再帮我问一下吗”

职业化的微笑下,我已经看出了接待小姐的不耐。但她还是拿起了电话:“总机,请接开发部。”

过了一会,她挂上电话,对我说:“对不起,先生,开发部的人说,他们那里确实没有姓邵的。”

“开发部姓邵的”一个正好从我身边走过的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他打量了我几眼,用一种很是倨傲的语气问道,“这位先生要找邵亦风”

我转头看向他:“是的,您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联系上他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说:“你跟我来。”

我跟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后,进了电梯,然后进了他的办公室我留意到,这个办公室门外的铭牌,是“开发部主管”。

“你找邵亦风,有什么事吗”在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坐下后,他问我。

“是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的把我的来意说了出来。

他很认真地倾听着,最后。他拿起一支钢笔,若有所思的在桌子上敲了敲,对我说:“我也很想帮你,可是他已经离职三年了。”

他的话并没有让我很惊讶,但是他的这个表情和动作突然让我想起了姨父。

是的,姨父每当他把我叫进他的书房,他都会这样,一边用那支派克金笔敲击桌面。一边和我说话

我忍不住下意识的按了按西装的前胸口袋。那里,插着姨父地金笔,还放着那个手机。

那位中年主管从身后的档案柜里,拿出一本大大的资料夹。翻了几页后,打开那支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了一行字,他撕下纸条递给我,“他的手机和电话都已经取消了,这是他原来的地址,只有区名,不是很详细另外,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能不能让他来公司一趟他和公司之间。还有一些手续需要处理。”

“好的,一定。”

照着纸条上的地址,我打车到了淡水河。这里已经差不多到了台北市、台北县和基隆市的交界。再远一些。就是台北有名地景点,鱼人码头。

“这里没有这个人。”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姓邵的啊”

“”

我一直从中午问到黄昏,已经感觉自己很有些口干舌燥了。甚至一些好心的大爷和大妈都劝我回到市区,因为这里的夜间,不是很太平。

的确,几个提着酒瓶的酒鬼,和身材瘦得一看就知道是吸毒者的人,已经出现在这既脏又窄的街道上。他们四处游荡着,不时对我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在敲响这条街上最后一扇木门的时候,我暗下决定:如果还是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就先回市区,明天再说。

门开了。

刹那间。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鼻而来,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呃你是来找我喝两杯的吗”

一个满脸胡茬,看不出年龄的男人一边打着酒嗝、喷出浓浓地酒气,一边口齿不清的对我说。他的眼睛眯缝着,似乎已经无法睁开,一只手无力的按在门板上,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和这种酒鬼说话,最直接、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

我掏出两张钞票:“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请你喝酒。”

他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下,但似乎已经不堪重负的眼皮,马上又耷拉下去,他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像是要从我的手里拿到这两张钞票,但他已经醉得不行了,这手离钞票还有很远距离的时候,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你听说过邵亦风这个名字吗”我强忍住自己的恶心,轻声问道。

“邵亦风没听说过。”他摇摇头,又徒劳的挥舞了一下手臂,“钱给我。我我要喝喝酒。”

我摇了摇头,把钱收回口袋。这整整一条街都已经问遍了,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还是明天再去附近的地方问问吧但就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个酒鬼却突然扑倒了我

我已经试着避开了,但这努力只是让我倒地的时候,并不感到很痛他马上跳了起来,并且坐在我的背上。我感觉就像是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压住了我也不知道一个醉鬼哪来这么大的气力我极力挣扎,但却丝毫无济于事

他的手在我的口袋里胡乱摸索着,那两张钞票和特意兑换的零钞,都已经被他掏了出去,而他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成绩,继续往我其他的口袋里翻去,直到那个西装的前胸口袋

“不”我发出了一声怒吼,突然间爆发出全身的力量,扭过身去。那个酒鬼也没想到会突然遇上这么强烈的反抗,在那一瞬间,他被我顶到了一边,然后我听到“呯”的一声响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飞了出来,落在了地上。那份银白在昏黄的街灯照耀下,显得分外的耀眼。

我伸出手去,握住了手机。然后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看着那个酒鬼,而他刚才似乎也已经花掉了所有的力气,现在也只是躺在门外,“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但他却一直没有看我,而是看向那个手机。

不到一分钟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已经恢复了,强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我走到他的面前,掰开他的手,拿走了那些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