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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 阿梅 5359 字 2019-04-25

现在,对菲尔海尔姆斯而言,已经处于绝对的筹码劣势之中了。牌桌上,我以一千三百二十万美元对六百八十万美元,接近二比一的优势领先于他,而如果按总筹码数量来计算的话,我更是以八千七百万美元对一千三百万美元的巨大优势遥遥领先

我现在完全可以蛮横无理的、拿着任何牌对他不断的下注、加注、再加注,正如同2010年wso决赛桌上,丹哈灵顿直接对抗古斯汉森的时候,那位解说员所说的那样“这是筹码优势者通用的技巧,他手里的牌并不需要很大,但却很可能逼迫对手弃牌”

海尔姆斯撇了撇嘴,他又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他掏出打火机,想要点燃这烟,可是,他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打火机的火苗亮了一下,又熄灭了。再亮了一下,又熄灭了在重复了四五次相同的动作之后,他才艰难的点着了这支香烟。

吐出一口烟雾后,海尔姆斯紧紧的把这烟夹在指间。我和他之间,大约有三米多一些的距离,在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下,我看到他的手背上,因为过度用力,而露出的一根根青筋。

菲尔海尔姆斯没有像平常一样开口说话。也没有问我究竟拿到了什么牌,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他只是点出一叠筹码,有些犹豫的,慢慢推进了彩池。

发牌员发下了转牌黑桃7。

这是一张所有牌手在这种时候都不愿意看到地牌,因为这极有可能,会让我的对手抽中顺子。但事实上,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小到近乎没有他已经只剩下这么一点点筹码了,几乎没有任何偷鸡的可能。你能想像。他会拿着5、9,9、10,或者4、5这样的小牌,跟注一百万美元,并且希望击中唯一一张,能让他胜利的7吗当然不

如果他是在作顺子抽牌的话,我相信他会有一张7,而另一张牌不是5是9,只有两头顺子的抽牌,才会让他敢于跟注。是的,真是那样的话,现在他已经拿到一对7了,这会给他一些渺茫的希望。

“我下注三百万美元。”我轻声的对发牌员说。

海尔姆斯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面前那五百多万美元的筹码,他的眼神无比温柔,就像看着他的妻子一样。

发牌员则看着腕间的手表,一小会之后。他抬起头来,对我对面的那位巨鲨王说:“海尔姆斯先生,请您马上叫注。”

我的对手点了点头,他轻轻地推出了和我下注数量一样的筹码。

这很好,非常好。原本,我还怕他孤注一掷的全下所有筹码,并且像我击中那张方块7一样,也击中一张让他拿到三条的7,或者其他让他抽中顺子的牌但现在,他却只是跟注,给自己保留了两百多万美元的筹码

他已经丧失信心了。只是想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可是,仅仅两百万美元,就能让他将今天的战斗翻盘吗我可不相信

河牌也发下来了红心q。

就像一个巨大的肥皂泡被人拿针刺中一样,“噗”的一声,我对面那位巨鲨王拿到顺子的希望破灭了。我猜想,这把牌里,自己已经不可能从海尔姆斯那里拿到更多了。他只有一对7,而在公共牌里,还有a、q、8都比这张7要大,甚至如果我也拿到一张7的话。边牌也有很大的可能比他那5或者9要大。他肯定会对我的任何下注,选择弃牌。可是,为什么不试试呢

彩池里,已经堆进了八百二十万美元的筹码,而我已经赢了。我想要下个很小很小的注码,并且希望海尔姆斯能跟注进入彩池。这和之前我说过的理论并不矛盾。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但他已经为这把牌,投入了超过四百万美元的筹码,他不得不为这个彩池做出行动,如果我能给他合适的彩池比例的话。

“我下注五十万美元。”

海尔姆斯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听到他用一种干涩无比的声音说:“小白痴,你觉得这样就能诱捕住我吗我知道你是在偷鸡,好吧,我全下。”

这正是我想要的萨米法尔哈在两把牌里解决了堪提拉小姐,而我也可以做到,在两把牌里解决掉今天的战斗我甚至已经想好了今天专栏的标题

“两把牌的战斗偷鸡与诱捕”这可真是个异常华丽的标题

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微笑着对那位巨鲨王点了点头:“刚才那把也许我的确是在偷鸡,但这把好吧,我跟注全下。”

我翻出了自己的a、8,但是

菲尔海尔姆斯翻出来的,是口袋对子6

我听到了一声很浊重的呼气声,从对面传来。海尔姆斯扔掉了手里那支、才燃烧到一半的香烟,并且又点着了一支。然后他再次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就像想要连同胸中的那股郁积之气,也一起喷出来。

他摇着头,对我说道:“小白痴,我已经被你的运气吓怕了,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抽中顺子。可是,除了全下,我没有别的选择。说真的,这是个硬着头皮的全下,并不值得效仿。”

“不,这是一次成功的诱捕。”我淡淡的对他说,然后把脸扭向发牌员,“我也申请一次咖啡时间。”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申请过咖啡时间了。一方面是因为那份全身心的疲累感,让我总是想着快些结束战斗,而另一方面,是因为

观众席上,那个会一直注视着我、并且为我祈祷的人,还没有出现。

可是今天,提前结束了战斗的堪提拉小姐,很好的担负起了阿湖的职责。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摄像机的镜头前,伪装成一个热恋中的少女。她轻轻的给我拭去额角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又温柔的对我说话,以安慰刚刚遭受沉重打击的我尽管她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倒是萨米法尔哈一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就像我们的第一天比赛前,在休息室里那样。我感觉他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他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和菲尔海尔姆斯再次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然后我听到法尔哈用他那幽默而风趣的声调,对我们说:“讨人嫌,小男孩,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都多赢点。”

“我们两个”海尔姆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