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罗斯菲尔德我看不太明白。事实上。他是我在观察整张牌桌的时候。最为注意的人,但我依然无法从他那漠然地表情、和随意地叫注里,判断出他的底牌。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的这一次加注显示出,他一定已经拿到了什么牌,而非抽牌
这也就是说,我现在依然还有十五张需要地牌。九张红心,除去红心之外的三张2和三张7。而我还可以连抽两轮。这是个非常不错的抽牌机率,比起20的彩池比例,要高出很多
这才是一条鲨鱼,在这种时候需要做出的全部考虑而一旦考虑完成,就不用再迟疑了。我当然会马上就决定跟注
科克里安迅速的把两张扑克牌扔回给发牌员,而席德梅尔依然用他那颤抖的双手,推出了两叠一千美元的筹码。
转牌发下来了方块10。
我击中了顶张大对,而我的牌还有很大的增值空间,也就是刚才计算过地那些抽牌。在这种时候,我完全可以领先下注
可我只是轻轻的,敲了敲牌桌。紧接着席德梅尔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让牌。而罗斯菲尔德则用一种极其优雅的动作,推出了一叠五千美元的筹码。
没错。这就是我让牌的初衷。一方面,我知道自己的下注”必然会遭遇强烈的加注反击,而另一方面,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判明罗斯菲尔德地底牌前,让他领先叫注,也不失为一种看穿他底牌的方法。
我想我已经猜到他是什么牌了,他拿到的,是顺子,而且他的底牌是一张7和一张8。这让他在翻牌的时候,就拿到了大顺。
我的顶张大对已经落后了,而两次机会的十五张抽牌,也在这一瞬间减少到九张。我抽中同花才能拿下这个彩池,而抽中同花的机率。我想大家都已经耳熟能详了,是的,九张牌,除以四十六张牌,不到20的机率。
现在的彩池里,已经堆进了三十三万两千美元的筹码,而我必须拿出十万美元,才能参与竞争,这个彩池比例并不适合我
这个结论实在太明显了,就连一些鱼儿,也可以分析出来然后他们就会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底牌当成烫手的山芋一样扔掉。但是等等,让我们换个角度,再来看看这把牌。
席德梅尔是一个喜欢跟注抽牌的人,我确信他会跟注进入彩池,以看到最后一张公共牌。那么我跟注十万美元,实际上并不是争夺一个只有四十多万美元的彩池,而是一个五十三万两千美元的彩池,彩池比例同样不超过20
另外,如果河牌没有让我抽中同花,那么无论罗斯菲尔德下注多少,我都可以很轻松的弃牌,毫发无损的撤离河牌圈,而如果河牌是一张红心的话。我也许还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地筹码
这才是一次完整的计算是的,我当然会跟注
席德梅尔也决定跟注。而河牌是红心2。
我毫不犹豫的全下事实上,在已经投入了超过自己筹码数量的一半后,这样的行动,往往被有心人看成孤注一掷的偷鸡,而更容易得到跟注席德梅尔选择了弃牌,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没有抽中自己需要地牌。当然绝不会再往彩池里扔进哪怕一分钱而罗斯菲尔德也不出我所料的跟注全下。并且亮出了手里的草花7和草花8。
“邓克新先生同花,10大获胜。”发牌员为这把牌的胜负,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这就是在无限注德州扑克游戏里,应该怎样去玩一把牌的全部过程。
“这把牌是不是比刚才那把更有趣”在翻牌圈就弃牌的科克里安大声笑着,问席德梅尔和罗斯菲尔德这两个倒霉蛋。
席德梅尔没有作声,而希尔罗罗斯菲尔德则无所谓的笑了笑,他从西装的上口袋里掏出一块纯白色的手绢,轻轻地抹了抹嘴角。然后伸手招来了巡场,并且对他说:“请给我追加买入到八十万美元。”现金桌在筹码低于最高买入地时候,随时可以追加到最高买入,但绝不能超过。
他们两个人怎么看待这把牌,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这把牌的确十分有趣。因为我地筹码。在一把牌后就差不多翻了两倍,从三十一万两千美元,变成了八十二万美元,哦不。我还交了千分之一,也就是九百美元的抽水不足一百美元按一百美元计算。
这场牌局一直进行到很晚才结束,而我和陈大卫一直是牌桌上的主宰。在最后清点的时候,除了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输了钱。罗斯菲尔德输得最多,他输了将近八百万美元。而我则赢到了将近七百万美元。
但那些人似乎并不因为输钱而显得沮丧,他们一个个含笑和我们告别。席德梅尔和科克科克里安在离开之前,对我重申了一次他们的提议,而我也微笑着,答应一定会认真考虑这些提议。
“我感觉以后我们一定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神奇男孩。”在给我留下了这句话和一张名片后,希尔罗罗斯菲尔德最后一个离开了这房间。
房间的门关上了。陈大卫一边抚摸着那个橙子,一边问我:“神奇男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和赢走讨人嫌那五千万美元的感觉比起来,是不是还差那么一点”
没有等我回答。他马上又接着问了下去:“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自己应该很骄傲、很自豪、很有成就感因为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把一条巨鲨王,弄到了破产的边缘”
第六十三章 归来吧上
也许是年龄的缘故、也许是经历的缘故、也许是职业的缘故总而言之,从我认识陈大卫的那一天起,至少在我面前,这位老人都永远是以一张平和而宠辱不惊的面孔出现的。就算是我在澳门葡京赌场,以极其无礼、甚至近乎违规般的举动,帮阿湖赢下他一把十万港元大牌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旋即离开。
而之后和他的一切交往里,我也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无论是公海赌船、马靴酒店、还是假日咖啡馆每一次,他都是用一种,可以称得上是慈祥和蔼的态度对我的。毋庸置疑,尽管他从来没有给我一本绝世秘籍、也从来没有给我一份绝世功力。但在我的成长历程里,这位老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