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和,很少责难太监、后妃、宫女等,是难得仁君。
一些宫女后妃,即便是犯了错误,这位皇上也是宽容至极。
可若是认为这位皇上,耳根子软,好说话,那就错了。一旦触怒了这位皇上底线,这位皇上一丝情面也不讲,毫不留情。
“爱妃,求错人了”赵朴笑道,“此时,爱妃请求朕宽恕你弟弟,求错了人求朕宽恕,不如求你弟弟不在犯错误”
“陛下,放我弟弟一条生路吧”贤妃心情紧张。
“爱妃可愿听一个故事”赵朴笑道。
“臣妾愿意听”
“一个虔诚的佛教徒遇到了难事,便去寺庙里求观音。走进庙里,他发现观音的像前有一个人在拜,那个人长得和观音一模一样。
虔诚的佛教徒问道:你是观音吗
是。那人答道。
那你为何还拜自己
因为我也遇到了难事。观音笑着说道,可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最后,赵朴总结道:“求人不如求己。他人不过是能救了一两次,真正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不管朕的这位小舅子,犯下了多大的错误,朕都能救上他一两次,只是朕救不了他一辈子。”
贤妃子眼圈发红,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道:“臣妾多谢陛下了”
“求人不如求己。朕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只是能不能把我,就靠他了”赵朴笑道。
“臣妾,不明白”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所说的话,做错的事情负责”赵朴淡淡道。
“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就正常了,这些烦心事,还是交给我们男人吧”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两天时间,很短暂,可是对于被捕的读书人而言,却是煎熬至极。
在军营内,设置了集中营,读书人的行动很是自由。当然一切前提是,安生,不捣乱。一旦捣乱,近卫军士兵们不介意,捆起来,晒太阳。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读书人,原本是最高贵的人群,此刻却是遭受了残酷的待遇。
“李兄,皇上是不是有些过了”虞允文有些不忍道。
虞允文也是读书人,只是后来参加了武备学堂,成为了海军的一员。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纯粹的海军,海军有时候要扮演陆军的角色,只有海上路上,都能拼杀,才算是合格。
这些年来,跟谁韩世忠,出征辽东,虞允文以优异的战绩,成为了显赫的少年将军,已经是正四品了。
这也是当武将的好处。
文官胜在稳妥,武将胜在升官速度快。
文官,想要升到四品三品,需要熬上十几年,又有人脉关系;而武将只要不是人缘太差,拼杀上三五场,战场上不死,就可以飞速升官。
如今,虞允文官位比老爹还高,老爹不过是五品,而他这个儿子已是四品了。
这也是赵朴治军的趋势,将领年轻化,尽量提拔年轻将领。出身的牛犊不怕虎,相对于那些老油子,新生代将领更善于拼杀,进取心更强,抗金意志最为坚定,也是最忠诚。
“过分,一点也过分”李若虚却是不屑道,“我等在前线拼死拼活,可这些人尽数在后方捣乱,尽数想着议和,想着向金军妥协。北方几百万百姓,上千里土地,在他们眼中,不值一个青楼花魁”
虞允文问道:“皇上会怎么惩治他们”
李若水道:“明知故问,自然是杀一批,流放一批,放一批,敲打一批”
第423章悔过书
“这个是不是有些过了”虞允文有些不忍。
虞允文虽是武备学堂毕业,是大宋军人,可本质上还是书生。如今看着,皇上坑杀文人,杀一批,流放一批,放一批,敲打一批,就觉得于心不忍。
“这次清洗,又不知道多少人被牵连,被冤枉”
李若水却道:“出现冤假错案,又如何此时此刻,谁又在乎冤假错案,世界上每天被冤死的人太多了,更多是有冤无处说”
虞允文道:“又不知要流多少血”
“自古战争哪有不流血,不是流敌人的血,就是流自己的血,流敌人的血总胜过流自己的血”李若水道:“自从我朝开国以来,就有南北之争,文武之争,这原本没有什么。可若是将彼此之争,置于国家生死之上,就是该死”
语气中带着杀意,对于文人,士大夫没有一丝好感。
虞允文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也不在说话
自作孽不可活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三天时间,对于一般人而言,只是眨眼而过,可是对于那些被捕的读书人,煎熬至极,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一刻,读书人再度见识到了这位皇帝的可怕。
三天来,好似牛羊一般被圈禁着,然后是一些将军的责骂,主要是责骂读书人,忘恩负义。忘记了北方百姓,忘记了二帝,忘记了靖康之耻。
这些将领中很多是熟人。是曾经的同窗好友,或是同科学子,或是亲戚关系,有些关系还很要好。可是这一刻,却是没有一丝情面可言。昔日的这些好友,如今穿着战甲,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再也不复昔日的亲密。
武备学堂,好似一座风水岭,将昔日的读书人。昔日的好友,化为为了两个阶层。
这些武备学堂的学员眼中,这些读书人是国贼,或是“预备国贼”。
“我等将士辛辛苦苦拼杀。百战艰难。总数是有一丝收获,大业可期。可是尔等,却是被奸人蛊惑,处处想着议和,处处想着忘战必亡,处处说当今皇上好战,是何等居心”
“皇上说了,议和可以。退出幽云十六州,交还二帝。斩杀宗翰,只有答应了三条才能议和。胆敢忘记靖康之耻,忘记北方百姓,就与金军议和。”
“读书人,可以读书差,但是不能屁股坐错位置”
“没有人可以救你们,唯有写下悔过书,才有一丝生机”
一张张纸,送到了被捕的读书人面前,要求写悔过书,检讨错误。写悔过书,还有一丝生机;若是冥顽不灵,死不悔改,不介意挥刀砍杀。
在场的读书人,只觉得苦逼无比。
曾经是天之骄子,是大宋的宠儿,此刻却憋屈到了极致。早知道如此,当初何必胡咧咧,何必胡说,如今惹下了祸端。
在憋屈中,一些读书人开始写“悔过书”。
当然,也有一些读书人誓死抗争,结果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帽子;也有一些读书人不服气,自杀以全贞洁,结果被扣上了畏罪自杀的名号;还有一些读书人,想要靠关系,避开悔过书,结果罪加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