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剧中的角色亮相眼前啊但这种人应该前后左右保镖满满,那天在内城一区的那栋别墅中,没一个像他保镖的人她咬了下唇,轻声道:“戴耳钉的家伙波动气息没改变,不会有异能,另外五个你看我们对付得了吗”
蔷薇眼底闪过讽刺,她低着头,桑秀没发现。
过了片刻,蔷薇缓声回答:“温敦明带来的那几个,没一个是他原来的保镖,那些人在我们团。温敦明是蓝星股东,他的保镖是蓝星人。”
桑秀惊上加惊:建蓝星所耗的人财力可想而知,不知聚集了多少白道黑道的资源看来温敦明被摆了一道,大把出血,灾变后却没能在蓝星核心层谋到位置,boss没杀他,是觉得对不起他么这绝对是妇人之仁以为给他一号农庄,温某就能甘心又或者以为他没法再有作为一号农庄是没办法搞出毁灭性武器,但假以时日大毒枭没准找到机会离开,再像网文那样联合其他幸存者基地反攻倒算
火烧旺,柴发出噼叭声。蔷薇细如蚁的声音夹在噼叭中:“要不要我去干掉他”
桑秀惊的差点跌一跟头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蔷薇悄悄干掉温敦明倒是个办法。但按新人类的道德标准这属于滥杀不对头,蔷薇为什么要请命
那天大家讨论幸存人类危险时,蔷薇说蓝星外围的丧尸不杀便是天然屏障,听上去她好像非常想在蓝星安宁地生活。真是这样杀手是什么人冒险当家常便饭,纸醉金迷是杀手的生活基调,对自己和别人的生命都不尊重,把杀人当享受。蓝星生活虽然不算苦,却没有灯红酒绿,蔷薇可能习惯丫恐怕是想表现出喜爱蓝星,等我们放松警惕便伺机逃离,去别的幸存者基地过杀戳加享乐的生活。
想到这儿,桑秀微叹:“杀不杀,要向上级请示。呃,一号农庄还有近两百幸存者住在哪儿呢如果明天没特别的事,我们开车出去兜兜吧。”
这事她从进来那会就琢磨了,她的精神力覆盖不了四百五十平方公里,而一号农庄大街小巷太多,来的那天没能兜完。她想不如从散居者入手,游说他们老实种田,这肯定比跟和有组织的家伙打交道轻松,还能避开四个人渣。
蔷薇点头:“顺便找找没被温敦明吸干油的车,把卡车油箱装满。”
说着话饭将熟,桑秀掀开锅盖,一边用棍子搅,一边朝公园门口望:那边一个姑娘正推着酒店专用的推菜小四轮朝这边来。
姑娘二十七八,不会是蓝星青工,蓝星从不招在社会上工作过的青年,只招应届毕业生和刚退伍的小兵,作为新员工基地的一号农庄,不可能有这年纪的青工,看她虚浮的步伐也不像练过功的主儿。她也不会是蓝星招的经理人,替蓝星打理一号农庄各项业余的经理人基本在四十五岁以上,子女至少上高中住校了,没有要照顾的孩子,这些人第一时间被放弃,蓝军在一号农庄干掉的丧尸好些是大小经理人。
尚隔着段路,姑娘便扬声招呼:“大兄弟小朋友,温社长让我送几个菜过来。”
小四轮到了近前,上下三层六个菜,分量挺足,还蛮有卖相,看来幸存者中有精通厨艺之辈。但见乐乐大嘴咧耳边,就差露出尾巴摇两摇。
姑娘咯咯笑:“小妹姓于,这位大哥贵姓啊”
桑秀紧急抢答:“他叫阿乐辛苦您了,说我们谢谢温社长。浑子,快出来帮搬下菜。疯子,把我的包拿来。”
吕圣慧和李若风相继而出,后者提着一只应该是名牌货、但现在看不出颜色的背包,包上洗不去的污迹显然令于小姐想到什么,俏脸发白。
桑秀打开包,一叠钞票露出。李若风皱眉:“有病也不嫌重,擦屁股都嫌脏”
桑秀苦笑:“做火引总行。于小姐,无功不受禄,温社长给我们这么多东西,让人拿的心惊肉跳。可我们已经不知多久没吃过好菜,这么着,你看这只板戒够不”
她取出的是一只硕大的金镶玉男式板指,不可能是她的小手能戴的。
于小姐参加过扫荡大小商场,没大惊小怪,也没见财眼开,笑盈盈道:“小兄弟,我收你的板指会被温社长骂的。要不你把引火纸给我两张当小费。你们啊,被吓傻了,什么时候钱都有用。”
此女边说边乱飞媚眼,她的姿色是不差,但这里只有假男人和没发育的犬人。桑秀琢磨非得自己发挥前世本事给点反应,于是硬憋出脸红,仿佛手足无措。
于小姐娇笑连连,招呼吕圣慧帮她抬起小推车过影楼门坎,然后反客为主将几张接待客人的小圆桌拼一块摆上菜,喋喋责怪:“你们这些男人,好好的地方能搞成这样把那边的椅子搬过来等会吃冰厢都能被杂物埋了,早知道带几瓶啤酒过来。”当初蓝军排查时把电闸关了,冰厢成废物,自然被从房间清出来的“垃圾”埋了。
搬开一付斜歪的油画,冰厢冒头,里面装的是饮料和矿泉水,没过期坏不了。
于小姐亲手拉闸通电,冰厢轻轻响,但一会功夫不可能冰起来,她便拣了几罐凉茶。
那头桑秀把烧熟的饭盛上来,于小姐热情替他们布菜,直到饭快吃完还没问什么。
桑秀暗骂,d我要主动说就落了痕迹,不说的话,温敦明有的是时间耗,我们半个月后就得走人。得,换个方法
她扒完最后一口饭,抬眼道:“于姐,你在这块住多久了”
于小姐脸微黯:“五一节来的,第一次来蓝星玩,碰上这种事”
“青涩少年”不懂安慰人,“顺自己的思路”追问:“你没碰上丧尸”
于小姐道:“见过,后来被游乐园的人清理干净了。”
桑秀喃喃道:“怎么可能。”李若风配合地发出哧笑。
吕圣慧晃晃头:“这个好几天了,确实一个都没看到。”
众皆沉默,蔷薇起身把没吃完的菜饭往冰厢里收。
终于,于小姐绷不住,问:“你们知不知道京都的消息”
京都是华国首都,桑秀神色木然:“我爸爸在京都谈生意,五月二号那天接到他的电话,他叫我躲起来。后来我打他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打竹料县的、打京都的110都没人接,只有电子声,说爆发丧尸潮,再后来信号都没了。”
于小姐不死心:“会不会是在山里信号不好”
桑秀垂下目光:“我在竹料县城打的。”
县城无论如何不可能信号不好,于小姐仍不死心,追问经过,于是惊心动魄的逃亡故事展开,在座个个都有与丧尸撕杀的经历,怎么听怎么真实。
吕圣慧在竹料县长大,她用了真名真实背景,哇哇如何在县城某街某巷与丧尸搏斗,说和她“不期相遇”的桑秀是跟着表哥从犷东过来玩的,阿乐是他们的保镖,保镖有十个,为保护老板的两位公子死了九个,只剩下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