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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就行了。再说有官爷您在,我们也都不怕。”白衣女子媚笑道。

“这”捕快面色阴晴不定,看得出他还是想反驳,但却也无从反驳。其他人都渐渐面带疑色的看着他。

灰袍道士道:“不知官爷到底在为难什么”

捕快咬了咬牙:“可以我去把他带出来,但是除了往他额头抹血,你们不可以再耍其他花样。快点解决,本官还要赶路呢”说完他风风火火要往后院去,白衣道姑也一并跟去了。

我忙道:“我去棚中捉公鸡过来”抬腿就要走。

“不忙。”灰袍道士道:“等他们回来再说。”说完便闭目养神。农夫也点头:“对对,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单独行动比较好”我想了想也有道理,毕竟我自己还没有洗脱嫌疑。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灰袍道士忽然道:“夫人得的什么病”

一瞬间,气氛又变得奇怪起来。明明是大白天,却无端令人感觉阴沉。

“贱内偶感风寒而已,不要紧,就是见不得风。”农夫憨厚的笑道。

灰袍道士没有再说什么。

不久,传来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一只藕白妙手掀开帘子,白衣道姑率先走了出来,其后现出一个头罩布袋的人,只见他手脚都被铐住,走路有些蹒跚,脖子上还押着一柄明晃晃的大刀,随后捕快也跟了出来。

“天哪”农夫感叹道:“手脚铐住不说,连头都要罩住。这个犯人是什么凶神恶煞啊”捕快瞪了他一眼,农夫连忙闭嘴。

“先前已经说好了。只要给他额头上擦点鸡血就行了对吧来吧,血呢”捕快看着灰袍道士。

灰袍道士看着我:“我们一起去取血。”我点点头,便带着他去到鸡棚,他挑选了一只最雄壮的公鸡,随后我们又回到前厅。

此时,捕快已经取下了犯人头上的布袋。只见这位犯人满脸伤痕,眼神中都是恐惧,嘴上竟然还塞了布条。

“有这个必要吗”白衣道姑媚笑道:“差爷如此霸道,一点都不像官家风格呢”

犯人呜呜想说什么,他脖子上的大刀则动了两下,他眼神变得更恐惧了。

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

捕快厉声道:“啰嗦什么还抹不抹血”

灰袍道人倒没说什么,很利落的取出匕首割了鸡冠,鲜红的血液流到了瓷碗中,期间我和农夫夫妻都躲得很远,生怕恶鬼忽然现形伤人。随后,道士用食中两指蘸取了鸡冠血,迅速涂抹到犯人的额上。

其他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然而,没事发生。

“怎么样说了与我无关吧”捕快冷笑道:“好了,你们赶紧都抹点,完事好赶路。”

“等一下”灰袍道士忽然道:“如果被恶鬼附身的人受了鸡冠血,恶鬼会从其口中逃逸。所以,你必须取下它口中的布条。”

捕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看到明晃晃的汗珠从他额头溢出,局势一下变得剑拔弩张。他又将架在犯人脖子上的那把刀往下押了押。

我见情形不对,忙道:“要不,先验其他人吧”捕快明显松了一口气,灰炮道士没有说话,似乎正在考虑。

农夫却忽然说话了:“其实,我一直觉得不对劲。这里根本没人有理由放出恶鬼,从头到尾都是这道士自说自话。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伙山贼,专门打劫过路商旅。说不定”他顿了顿,直视灰袍道士:“说不定你根本就是山贼假扮的,你只是想拖延时间,让我们都困在这里。然后等天一黑,你的同伙就会到这里来抢劫我们”

众人皆心头一惊,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捕快立刻将刀指向道士,恨恨道:“早就觉得你这道士装神弄鬼,原来打的这个算盘。抢到你官爷头上来了今天你乖乖投降就罢了,要是敢反抗本官就替天行道”

灰袍道士冷冷看着他,并不为所动。气氛降到了冰点。他转身看向农夫:“现在不是我拖延时间,而是你拖延时间。若大家配合,这验证恶鬼的手段只消半柱香的时间便可结束。若你坦荡,又何须这许多言语说起来”道士忽然转向农夫妻子,“尊夫人也不太对劲,总是躲在你身后,一直没说见她说过话。据我所知,体弱得病之人阳气最弱,易受邪魅侵体。不然先验证一下尊夫人何如请尊夫人取下头巾,随意抹抹,也不费事。若是大家都没事,再拿我问罪便是”

我看了看农夫,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凶狠。我不禁向后退了好几步。捕快紧紧握着刀看着门,似乎在思索什么。犯人则惊恐的看着头侧的刀,时不时用渴求的眼神看向道士。

我正不知所措之时,白衣道姑忽然看着灰袍道士:“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谎”她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白衣道姑指了指犯人口中的布条:“恶鬼并不会从被附身之人的口中出来,你为什么要骗他”

捕快听闻此言显得很激动,他忽然推了犯人一把,犯人踉跄两步差点摔倒,灰袍道士想去扶他,却被捕快的刀逼得只能后退。捕快将犯人押到堵住大门的桌子旁,随后转身举起明晃晃的刀对着灰袍道士道:“你这道士不怀好意,本官差不陪你玩这捉鬼游戏了。我现在就要走,看谁敢拦我”

农夫眼珠转了转,对所有人道:“这道士很有问题,他说谎骗大家,一定是想帮这个犯人,他真的很有可能是山贼的同伙我看大家别再听他的,一起趁白天走掉。”

我的汗也出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我也感觉捕快和农夫都怪怪的,但是他们的怀疑也不无道理。我又看看白衣道姑,她的脸上似乎挂着隐隐的笑容。

灰袍道士望了望天,眉头皱了起来。半个下午已经过去,恶鬼的力量会变得越来越强,而现在形式却变得如此复杂,到底该怎么办呢

捕快已经行动了,他和农夫互望了一眼,两人似乎达成了默契,同时去搬桌子,想打开大门就此离去。这样将会有四个人同时离开旅舍,恶鬼有很大几率就此逃离。

灰袍道士将盛有鸡血的碗交给我,便立即上前阻止。他身手矫健,想去拉开犯人,四个人就此扭打成了一团。我不知所措,想上前又不知该去拉谁。白衣道姑也没有动,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道士虽然捉鬼的功夫厉害,但毕竟只是对鬼。捕快和农夫都有针对他的意思,不一会儿,道士就败下阵来。捕快一脚重重踢在道士胸口,道士踉跄了几步向后摔倒,我连忙去扶他,农夫又趁乱推了他一把,结果道士撞到我身上,把碗也打翻了。随后捕快便打开了门,押着犯人离开了旅舍,走前还狠狠瞪了道士一眼。

农夫看着他沿门前山道离去,随即也转身扶住自己的妻子,出门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四人离开,叹了口气将道士扶起来:“大师,他们都走了,怎么办”

灰袍道士喘了口气,看着白衣道姑:“煞气,煞气消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