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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变化得太快,张伯祖根本无从反应,就在惊惧中和松风子一起被冲进来的守卫给抓了起来。

“道长,你究竟究竟为何”张伯祖蹲在墙角,有气无力地问道。

此时二人已被关入了漆黑阴冷的牢房,松风子立在门边抬首望着仅有的小窗,似乎在观察天相。

听到张伯祖的问题,松风子转身冷冷答道:“那县丞夫人眉间隐有一朵红莲,双目清明,此乃身托福吉之相,她腹中分明就是天师。你到底是何方妖物,可恨我松风子竟被你骗的昏了头,相信那是魃蜮差点误了大事”

第一百零三章 鬼市9

“你说什么”张伯祖闻言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松风子的袖襟,“什么红莲,什么天师,你到底在说什么”

松风子哼地一声,甩开了张伯祖的手,“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分明就是你假托梦壶之说令我相信你的梦可以预示未来,好让我放松警惕,同时助你混入县丞府,再借此机会设法除去那尚未降世的天师,为魃蜮现世彻底清扫障碍。呵呵,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快说,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不道长,你冤枉我了”张伯祖连连摆手,神色焦急,“我不是什么妖孽,我是人,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土郎中啊你要不信的话就对我念咒,用符,淋狗血,什么都行,总之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喝了那鹅黄梦壶里的高粱酒,也真的做了那个梦”

松风子直视张伯祖,目光凌厉,仿佛想要看透他的五脏六腑。

张伯祖虽然被松风子的气场彻底震慑住,但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心虚的表情,反而咬紧牙关迎着他的目光。

过了半晌,松风子忽然将手伸进袖中掏出一张黄符,嘴中念念有词,随后出手如风,将这张符贴在了张伯祖的胸口正中。

张伯祖任凭松风子作法,毫不抵抗,但却并没什么反应。

松风子又咬破指头将那血在张伯祖眉心绘制出奇异的字符,他还是面不改色。

折腾了半天,眼见张伯祖岿然不动,松风子终于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确实是人,不可能有妖物受得住金刚符和天心咒的双重法力而毫无反应。”松风子低低道。

“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郎中,肯定是那个梦壶哦不,是那个黑影摊主搞的鬼”张伯祖哭丧着脸,“我就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白白送我什么天大的宝贝,本以为那梦壶里有绝世异宝,谁知道竟然唉”

张伯祖长叹一口气复又蹲在地上:“也不知县丞少夫人如何了,看样子我是到不了京城了,恐怕这条命都要交代在此处了”

松风子冷笑道,“若是只死我们两个倒也罢了,你可知道如果天师因此被害死,那魃蜮降世后无人降服,不但会引发干旱虫灾,还会带来四海瘟疫,甚至会吸引深山妖物涂炭生灵,到时就算我们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都洗不清身上的罪孽”

张伯祖听得目瞪口呆,待松风子说完,他干脆掩面痛哭起来。

松风子也长叹一声,低下了头,“此事也怪我,因为正好在鬼市中遇到你,所以当你说起梦壶,而我也确实感觉到那桌上有一股奇异纯净的精气,竟就大意相信你真的有奇遇,或许碰到那隐世的精怪赠与异宝,能预言未来也说不定。”

“可道长你不也发现这府里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吗,”张伯祖道,“那天你站在院中的时候,还有今天在夫人房中的时候你都说了。”

松风子点头道,“是,这里确实被一股异气纠缠笼罩,包括那妇人身周。如今看来,应是早有厉害的妖物觊觎此处,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算出天师托生之处,早早布下陷阱,引我等入瓮。”

“既然妖物这么厉害,为何不亲自下手,非要绕一个圈让我们来”张伯祖好奇道。

松风子叹道,“天师乃武星下凡,自有各路地仙神灵庇佑,妖物哪有那么容易下手,也就只有利用凡人才可以如此方便。“他说着苦笑连连,”如此看来,这定是妖物下的一盘棋,步的一个局啊”

“可如果真有神灵保佑,夫人何以有种种流产征兆县丞府就更不应该有什么诡异之气了啊”张伯祖立即提出异议。

松风子沉吟不语,开始在牢房中踱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张伯祖也不催他,反而似是自言自语道:“也许也许胎儿不一定会有事。毕竟我是第一次做这等事,煎药的时候我便忍不住放多了水,那头一碗药也没有倒足分量,加上你又打翻了一大半”

“难道难道是”走来走去的松风子却忽然提高了音调,似乎很激动。

张伯祖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道长,怎么了,您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松风子直视着张伯祖:“有一种特殊的情形,假若发生了的话,就有可能造成目前的种种景象。那就是”

“正邪双生”

“正邪双生是什么意思”张伯祖奇道。

松风子道:“顾名思义,就是一胎双生子,一正一邪,一个天师,而另一个”

“就是魃蜮”张伯祖立即反应过来,抢道。

松风子点头:“想必夫人腹中怀的是双胞胎,而数百年未出现的正邪伴生状况竟然发生了所以夫人才胎气不稳,正是因为那胎儿在腹中相互争夺精血养分造成的。”

“太不可思议了”张伯祖不由叹道,“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妖物算计我们害天师的同时,不是连魃蜮也一起除了吗”

松风子道:“正是,应该是天师托生胎儿的乾坤正气掩盖了魃蜮托生胎儿的邪气,所以令妖物没有察觉到。”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道长”张伯祖忙问,“我我可不想死啊要是把这一切都告诉县丞,你说他老人家会相信我们的话吗”

松风子摇摇头,“只怕此时那县丞公子恨透了我们,如何能听我们言语,无论说什么只会认为我们强行诡辩,胡言乱语罢了”

“我可以把那个梦壶展示给他们看”张伯祖一拍大腿。

松风子苦笑:“他们都看不到梦壶,如何展示”

张伯祖忙道:“你们虽然都看不到梦壶,但如果我往壶里倒酒,你们一定看到的是酒水会消失于虚空,我再将梦壶里的酒倒出来,你们看到的应该也是凭空出现酒注入酒杯,不是吗”